情陷罪海

第6章知,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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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冷淑中毒入院,那套染血的婚紗案的真兇,便浮出了水面。

索性唐琳他們已經早一步驗出了是什么毒,加上搶救及時,冷淑的命算是保住了。

在婚紗上灑農藥的真兇,唐琳他們依然毫無頭緒:陳基諾的緋聞女友顧佳慈,雖有作案的動機,卻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是她所謂,詢問了幾句之后,便讓她離開了;至于冷家二小姐冷霞呢,她更是以案發時間不在宣市為理由,拒絕回答警方的任何猜測性的問題。

線索,就這么中斷了。

唐琳推開了冷柔的酒吧,引入眼簾的是兩個西裝男,帶著耳塞、墨鏡,直挺挺的站在門后,讓她微微的吃了一驚,“你們是誰?冷柔呢?”

“琳兒,我在這里。”冷柔此刻正坐在酒吧最角落的位置,跟她揮了揮手,等自己看清楚之后,便埋頭在鍵盤上敲打著,手速極快。

“在忙什么呢?”唐琳邊走過去邊詢問,“那兩帥哥是誰?”

“陳基諾請來的保鏢。”

唐琳覺得有些夸張,“這是怕你跑了,還是怕你有危險?”

“誰知道呢!”冷柔掃了那兩個西裝男一眼,“我也懶得去問。”

冷柔說得漫不經心,好像說的不是自己的事情一樣,唐琳望著那兩個西裝男,壓低了聲調,“你計劃得怎么樣了?”

“什么計劃?”冷柔眨著眼睛,奇怪的看著她。

虧自己還在擔心她,她倒是忘得一干二凈,“你不是要逃婚嗎?”

“哦,你是在說那個啊。”

不是說那個,還能說哪個?“那你總要有個計劃吧,是裝病,還是什么的,你至少要跟我說一聲吧,這樣我也知道明天該怎么配合你啊!”

冷柔奇怪的看著她,似乎根本就沒有聽懂她的話,這可把向來冷靜的唐琳氣得不行,“你這丫頭,能不能對自己的事情上點心!這件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什么東西,怎么想?”

唐琳隨手撿起了紙巾盒砸了過去,“你這死丫頭,你能正常點嗎!”

“我哪里不正常?開店,寫,吃飯,睡覺,陪你喝酒逛街,有什么不正常的嗎?”

“從你知道陳基諾要娶你開始,我就覺得你沒有正常過!你若是不想結婚,你可以跟陳基諾談啊,我覺得他不是那么不講理的人,他應該會……”

“他有什么不好的嗎?”

唐琳眼睛都瞪圓了,“是你說錯了,還是我聽錯了?你覺得他好,為什么昨天還想著取消婚禮?”

“我什么時候說過要取消婚禮?”

“你——”唐琳不解的看著她,她是錯過了什么嗎?自從知道自己要跟陳基諾結婚開始,她就一直念念叨叨的說要想辦法取消婚約,現在竟然這模樣,簡直就是要把唐琳氣瘋掉了!“我的姐唉,你現在到底是什么意思?”

唐琳忽然想起了門口站著的那兩個保鏢,“是不是他們在,所以你不好說?我去幫你把他們打發了。”

“行了,你就老實的待著吧。他們只聽陳基諾的命令,你是沒有辦法把他們弄走的!”

唐琳:……

冷柔看了那兩個保鏢一眼,目光便怪怪的望向了對面的落地窗,似乎在盯著窗外的某個位置看。唐琳順著她的目光看出去,卻又什么都沒有看到。

若是從外面看進來的話,也不可能會看到她們現在坐的這個位置。

唐琳敏感的意識到了什么,“你是不是知道了點什么?”

冷柔的目光隨著唐琳的話收了回來,“你不是也知道了點什么,沒有告訴我嗎?”

“你知道凌墨軒回國了?”唐琳不確定的問了一句。

冷柔沒有說話,也就是說唐琳猜對了,“你知道他……”生病的事情了?

唐琳猶豫這要不要說出來,冷柔已經輕描淡寫的“嗯”了一聲,“知道。”

“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上次你堅持要去柳城,左琰過來逼問我,你這八年來發生的事情的時候,作為交換條件告訴我的。”

唐琳啞口無言,原來已經那么久了,“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那段時間你太忙了,沒有時間跟我聊天,我自然也沒有辦法告訴你。”

“對不起。”唐琳內疚死了,她只顧著自己工作,顧著自己‘開心’,忽略了最親密好友的情緒。

冷柔聳了聳肩,依然是那無所謂的表情,“沒關系,這件事已經過去了,而且我也接受了他即將永遠離開我的事實。”

唐琳一直都知道冷柔想取消婚禮是因為凌墨軒,可她完全想不明白,她現在不想取消婚禮的原因,“我需要一個理由。”

“若這是他最后的心愿,我幫他完成就是了。”冷柔說著,又往窗外望去,眼睛里流露出來的是無盡的思念,無盡的愛,亦是深深的遺憾。

對于冷柔,她這輩子最大的遺憾應該要算是沒有辦法陪在凌墨軒左右,陪他走完最后一程了吧?

唐琳可以理解冷柔的心情,很想幫她分擔分擔,可在這樣的情況下,她知道自己說什么來安慰,生怕那句話若說得不好,只會增添冷柔的難過。

沉默,安靜的陪伴,似乎是她此刻唯一能夠做的事情。

“知道嗎,其實我很怕。”冷柔忽然道,“這是他唯一的心愿,我很怕他看到看到我步入婚姻的殿堂,覺得我有人照顧了,便沒有了遺憾,甚至失去了生存的信念。”

“可我也怕,若是我堅持取消婚禮,會讓他帶著遺憾離開。”

她的話讓唐琳心頭一緊,“我能幫你做什么?”

“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要怎么做,更何況是你呢?”冷柔那哀哀的表情,瞬間讓唐琳紅了眼眶,緊緊的將她摟入懷里,“別怕,有我在,我一定會幫你想辦法的!”

“他的命,我幫你留。”陳基諾的聲音在她們的身后響起,驚得她們一身的冷汗。

冷柔更是嚇得躲在了唐琳的懷里,“你什么時候來的。”

陳基諾沒有回答,“這是你的婚紗,明早九點,我來接你。”說完,他的轉身就走了,沒有給冷柔和唐琳任何提問和反駁的時間,人已經消失在了酒吧里。

這如鬼一般的男人,倒是讓唐琳微微有了一絲好感,尤其是在他說完那句話之后,似乎也沒有那么討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