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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哥,接到醫院的電話,唐姐已經回醫院了。”莊雪卉說道。
大伙聽到莊雪卉的話,不由得抬頭看了過去,大伙的臉上都蒙上了同一種表情:不可能吧!
莊雪卉欲哭無淚的重復道:“我說的是真的。”
“病好了?”
“還不知道,現在正在醫院里做檢查。”
季衡輕點了頭,“曉奈,跟我去醫院了解具體情況,他們人把手頭上的資料整理好。”
“是。”
季衡和李曉奈還沒來得及走出辦公室,桌上的電話就響了,季衡正好在電話機旁邊,順手接起,那布滿喜悅的臉上瞬間凝結成霜,“知道了。”
“怎么了?”李曉奈讀懂了季衡的表情,該不會又出了什么事吧!
是有出了什么案子?
還是說,唐琳出事了?
李曉奈的臉色也變得深不可測,等待著季衡把宣布事情。
“今天早餐之后,許必清說肚子疼,可是在送院過程中,呼吸和心跳都停止了,醫院已經宣布死亡了。”
眾:……
許必清殺唐琳的原因,始終都沒有交代,怎么忽然就死了呢?
“會不會有詐?”莊雪卉也不太相信,“要不要請施法醫去確認一下?”
季衡搖頭,“剛才是施法醫打過來的電話,她已經確認過了,應該不會有錯的。”
他停頓了幾秒,“行了,既然事情已經變成這樣了,大伙也別想了,正常的工作吧!曉奈,走了。”
八醫院。
唐琳的手指微微的動了動,眼皮也眨了幾下后微微的支開了一條縫,強烈的燈光,讓她不得不將眼睛閉上,緩了幾分鐘,才徹底的睜開了。
我還活著嗎?
這個念頭閃過了唐琳的腦海。
下一秒就聽到有人在大喊,“醫生,唐琳醒了!”
緊接著,就一群穿著白大褂的醫護人員沖進來,給唐琳做各種檢查。剛清醒的她,渾身軟棉無力,任憑他們折騰去吧。
“唐琳,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能。”
“很好,那你告訴我,這是幾?”醫生伸出了一根手指,讓唐琳辨認。
這樣的問題在唐琳很白目,“醫生,做測試的時候能換個問題嗎,我的智商沒有問題,視力也沒有問題。”
醫生笑著收回了手指,“那你覺得我應該問什么問題?”
“我怎么知道。”
醫生在文件夾上寫了一個字,遞過去給護士,“你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覺嗎?”
“渾身骨頭疼。”
“因為你持續發燒了一個星期,沒有活動,所以才會有這種酸疼感,只要休息一下就可以恢復了!”
唐琳不屑的嗤笑,恢復個鬼,她運動神經受損,要是真能恢復的話,就好咯!“醫生,如果你檢查完了,那就出去吧,我好累,我想睡覺。”
說著,她重重的翻了一個身,扯了被子蓋到頭頂。
醫生見狀,也沒再說什么,“行,既然你累了,那就好好休息,我晚些再來看你。”
啪——
病房的門被人重重的推開,冷柔沖進來抱住了她,“太好了,你終于醒了!”
“大姐,請你讓開。你把我抱得太緊了,我要呼吸不了了。”
冷柔:……“你這沒良心的家伙,你知不知道,你這一次生病有多嚇人!連病危通知書都下了!把唐姨嚇得當場就暈倒了!”
“不就一個感冒發燒嗎?”
冷柔不想解釋了,不管這過程有多驚險,只要她平安無事,就應該感到開心!至于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就不要提了。
唐琳使勁的推開了冷柔,“讓開,我要去洗手間!”
說著,她揭開被子就想下床,床的左右兩邊都沒有找到她的鞋子,索性赤腳下床,往洗手間走去。
冷柔哇的一聲驚叫,“琳兒,你能走了?”
唐琳低頭看著自己,她已然直挺挺的站在地上,手手腳腳除了有些酸疼之外,別無其他不適感,“我這是恢復了?”
“是吧!”冷柔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生病之前不是就有好的跡象了,不是嗎?”
“好像是吧!”
冷柔不太放心,“我還是給陳基諾打個電話,讓他找幾個醫生來給你再做一份詳細檢查吧!”
“嗯,也好。”唐琳轉身進了洗手間,冷柔卻并不想放過她,守在洗手間門口繼續跟她說話,“嘿,那晚你到底是怎么會暈倒在遞上,全身濕透了?”
唐琳依稀記得,那晚在療養院的時候,忽然下了大雨,她想去關窗,可因為地板被雨水打濕而打滑了,她摔在了地上,爬不起來,然后的然后……
她好像看見了陳壽。
是幻覺,還是真實存在的事情?
“嘿,你聽見我說話了沒有,你到底為什么暈倒?”
“就是半夜下雨了,我起來關窗的時候,滑到了啊。”
冷柔一臉錯愕,“大姐,那天晚上哪有下雨?”
沒下雨?怎么可能,“雨水都飄到我的病房里了,怎么可能沒有下雨!”
“真的沒有!”
“你記得到時清楚!”
“我……”冷柔不敢接話了。若是換了另外一天,天氣有沒有下雨,她真的不一定記得,那唐琳出事的那天晚上,她見到了凌墨軒,為此,還跟陳基諾大吵了一架,在路上走了好久好久,實在沒地方可去了,才驅車去療養院,想找唐琳聊聊天。這才發現她暈倒在地上。
所以,她很肯定的說,“反正那天晚上,就是沒下雨!”
唐琳看著冷柔那肯定的目光,怎么看也不覺得她在說謊。話又說回來,實在沒有必要在老天爺下不下雨的這個問題上說謊吧!
若是沒下雨的話,雨水怎么會飄進她的窗戶?而且,她還聽到了打雷的聲音,這又怎么解釋?
唐琳不咬著左手的大拇指,自覺的陷入了深思,努力的回憶那天晚上的事情。
腦子忽然嗡的一聲響,一陣劇烈的疼痛席卷而來,讓唐琳抱著自己的頭,恨不得在床上打滾。
“琳兒,你怎么了,我去叫醫生!”冷柔嚇壞了,趕緊去找人。
唐琳的腦海閃過了一段對話,其中一個好像是陳壽的聲音,‘你要我把她送回去,那她的病呢?’
‘能讓你送回去,就說明她死不了。’
‘那毒呢?’
‘算這丫頭命大,余毒未清又添新毒,這兩種毒藥正好相生相克,互相解毒了。至于她的高燒不退,是因為她的身體需要時間中和解毒。’
‘你的意思是,她會痊愈了?受損的運動神經也會好?’
‘嗯。’那人停頓了幾秒,又附上了一句,‘但是她需要去醫院做一份詳細的檢查。’
唐琳記起了這段聲音的來源,那是她泡在熱湯里迷迷糊糊之間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