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彎彎一離開,樓下的氣氛就變的古怪起來,蔣玉華看著被五花大綁的年輕男子,一時間也有些哭笑不得,示意警衛員將人松開,眼神一轉,和藹的開口說道,“你還沒有告訴我們你叫什么名字呢,你這孩子做事太不穩當了。”路彎彎被這突然而來的消息有些接受不了,她沒有心思去思考事情的真假。
可蔣玉華跟老爺子卻不是吃素的,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同母弟弟,誰知道是不是別有用心的人,借著路彎彎的身世問題,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呢,做長輩的總是要好好把把關的,年輕男子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叫盛明思,是港城盛家家主的小兒子,想必您二位有聽說過盛家吧?”
港城雖然距離大陸較遠,但那邊無論是經濟狀況還是市政建設在華夏國都是佼佼者,盛家更是港城的老牌家族,早年間盛家人還是這港城的港督呢,老爺子跟蔣玉華都是知道的,若他說的都是真的,那么能嫁給盛家家主的路彎彎生母也是不簡單的。
“盛家倒是聽過,比我們薛家可是有底蘊多了,只是你口說無憑,我們也不能貿貿然就相信你說的話了,認親也不是小事,先不說我們彎彎現在懷孕了受不得刺激,就算是真的也需要給她時間考慮接受,盛家小子,你說呢?”老爺子的話說得很直白。
盛明思雖然看起來單純爽朗,但也是豪門大族出來的,什么樣的彎彎繞繞也都是清楚的,老爺子的話他也明白,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開口說道,,“老爺子說的有道理,我這是太過著急了,我有充足的時間等著您來調查,只是希望您能不阻攔我來看姐姐。”小伙子看起來不過十歲,倒是看上去很有誠意。
老爺子眼里的銳利收了起來,雖然沒有完全放下戒備,但態度和緩了不少,開口說道,“我這邊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彎彎見不見你我卻是不能做主的。”老爺子的話還是有所保留的,孫媳婦的心情是直接會影響到孩子的,他可不想冒險。
盛明思倒也懂事,反正他的學業都已經完成了,工作目前還沒有什么打算,先認回姐姐才是正經事,他也不著急點頭答應了,老爺子看時間差不多了,開口說道,“時間也不早了,今日家中沒有什么準備,就不留你吃飯了,是你自己開車回去,還是我讓警衛員送呢?”一看到這些警衛員盛明思就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哪哪都疼,一口拒絕道,“多謝老爺子好意,我自己可以開車的。”
禮貌的道別之后,盛明思一瘸一拐的往外走,臉上的表情很是喜感,蔣玉華忍不住露出微笑,等到人走了,蔣玉華開口說道,“爸,那個小子說話可信嗎?”蔣玉華是覺得有些懷疑的,老爺子開口道,“八成說的都是真話,就是不知道我們跟這盛家拉上關系是好還是壞。”蔣玉華無所謂道,“我們薛家也不需要求人家,更不需要錦上添花,先不說彎彎會不會認,就算是認了,也不過是跟自己的生母和弟弟來往,她畢竟姓路,沒有那么復雜。”
老爺子輕笑扶額,“是我想多了,你說的沒錯,我有些擔心彎彎的情緒不穩,你給小楷打個電話催他早些回來吧。”這個時候他們要是上去勸解路彎彎,也只能說一些空洞的不起任何作用的話,除了讓路彎彎強笑著應付之外沒有任何作用,蔣玉華點頭答應著。
薛楷回來的很快,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路彎彎,雖然她看起來溫柔和善,但心底卻也是無比強硬倔強的,一旦認定的事情很難更改,尤其是生母的離開,簡直就是她不可觸摸的傷,雖然他說不出什么開解的話,但陪伴在她身邊,他還是能做到的,可剛才在電話里也沒有說清楚,一回來少不得要多問幾句。
蔣玉華也沒有加上自己的評價,很客觀的將事情經過說了出來,薛楷不是很高興的問了一句,“薛雲呢,她為什么沒有跟你們一起回來。”薛楷這是遷怒了,一想到自己老婆就是為了陪她才碰到這件事就忍不住想發火,先不說是不是真的認親,就光是受到驚嚇就夠讓他心疼了。
薛家的男人都是自私的,他們對待自己的伴侶都是看的比任何人都重,蔣玉華怎么會不知道侄子想的,她倒也不想挑撥這兄妹的關系,但薛雲沒有跟著一起回來,又因為她才出門,受遷怒也是應該的,到底蔣玉華是當家主母,也不想家里人不和。
“彎彎沒事就好,你也別遷怒小雲了,畢竟她要訂婚了,也是喜事,你不要去給她觸霉頭,先去陪陪彎彎吧,看她情緒怎么樣,稍微有不對就要喊醫生的,耽誤不得。”薛楷這時候也沒有時間留下來追究薛雲的錯,點頭答應著大伯母說的話,臉色不是很好的上了樓。
至于他心里,肯定是給薛雲記了一筆的,這個妹妹做事太過隨性了,少不得以后要多說她幾句,薛楷推開房門,發現房間安靜極了,掃視了一周,也沒有看到路彎彎,走進來才看到路彎彎一個人坐在陽臺上,她的眼神有些空洞仿佛神魂都不在,隨時可能離開一樣,薛楷看的心里一陣發緊。
走上前將她抱起來放在自己腿上,他抱的很緊,路彎彎也回過神來,她回頭朝著薛楷笑了笑,開口說道,“你怎么這么早回來了?是擔心我嗎?”薛楷點點頭,悶悶的嗯了一聲,這個時候薛楷覺得很挫敗,他完全不知道路彎彎在想什么。
路彎彎笑了笑,安慰道,“你別擔心,我好著呢,只是事情有些突然,我有些驚到了,至于我媽媽的事我早就放開了,人與人之間是要有緣分的,哪怕是母女也是一樣,她把我生下來已經是天大的恩情了,我很感恩的,至于她后面選擇,我無法知道真相,但我不會怨恨,我過好自己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怨恨只會讓我變的面目全非。”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