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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有幫你問了一下,確實也沒有什么適合的地方。”Ada一直都是小宦先生的朋友,這一點和她是不是齊遇的后媽并沒有關系。
“沒有合適的呀?不會真的要去那明巴峽谷吧?”
“如果不是稍微遠了那么一丟丟的話,其實還是挺好的。”
齊遇想起了宦享在峽谷騎行的時候說過的話。
“不會的,我下午在我朋友的農場,給我爸打過一個電話,我覺得他應該可以搞定這個問題的。”
“怎么也是關系到享譽國際退休療養馬場的事情,我爸一直都說他會管到底的。”
宦享和他爸爸的感情,比齊遇想象中的要好很多。
“切,最好是這樣呀……”齊遇對宦琛北一向都不抱什么期望。
相處的時間雖是短暫,宦琛北的眼神,卻實實在在地給齊小遇同學幼小的心靈,留下過陰影。
“老宦先生真的要去找英格利思總部談嗎?我之前也就是隨便說說的。”Ada的反應和齊遇完全不一樣。
顯然,在齊遇不知道的什么時候,宦享和Ada聊過布里斯班馬場的事情。
齊遇就不明白了,宦享哥哥今天一天,又是開車又是騎馬的,感覺都沒有離開過她的視線,怎么還能同時處理那么多的事情?
入門級小小學霸,對殿堂級學霸的效率,有些理解無能。
“F媽,你都說了啥?你都有我爸爸了,為什么還一會兒小宦先生,一會兒老宦先生,你這樣真的合適嗎?”齊小遇同學喜歡吃飛醋,而且是替帥爸爸吃。
至于她自己,那絕對是和醋絕緣的。
連吃餃子都不蘸醋的人,怎么可能會吃醋?
不能夠!
“你沒聽小宦先生說,是他自己打的電話嗎?”
“這有關我什么事兒?”
“我既沒有給小宦先生打電話,也沒有給老宦先生打電話。”
“還是你不喜歡我稱呼你的宦享哥哥小宦先生?”
Ada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想要撇清自己的關系也不好好撇清,非要加上最后一個意味深長的問題。
“什么叫我的宦享哥哥呀,怎么就又成我的了?”齊遇就想不明白了,F媽今天都已經贏得愚人節戰役的勝利了,怎么還揪著她不放。
“大概是因為只有你一個人叫我宦享哥哥,他們都不這么叫,所以Ada的你的,應該沒什么特別的所指。”當事人宦享出來打圓場。
“什么叫只有我一個人叫你宦享哥哥?”
“我小時候幫忙洗車叫你宦享小哥哥,現在幫忙照顧本色信仰叫你宦享大哥哥。”
“這不都很正常嗎?”
“難道你喜歡別人叫你宦享叔叔呀?”
齊小遇同學認為這是一個必須要解釋清楚的原則性問題。
小遇遇的情緒火山不知道怎么的,又開始積累能量。
別人心虛的時候是什么樣的,齊遇不太清楚。
她自己要是心虛起來,多半都是見誰懟誰的無差別傷害輸出。
寸頭時期的齊小遇同學,完全可以證明長發飄飄的齊大遇美女,叫宦享哥哥是沒有任何私心的歷史遺留問題。
小遇遇才沒有Ada說的那么多彎彎繞繞的心思。
她才剛剛成年,她還是一個寶寶。
“你說話的聲音這么好聽,你不管叫我什么,我應該都一樣覺得悅耳動聽。”宦享的心情,一次都沒有被齊遇的情緒火山給掩埋過。
不管齊遇怎么爆發,宦享都能直接給接住了。
齊遇和Ada“嚴肅而又認真”地在“爭論”輩分的問題,宦享一句悅耳動聽,就把隨時都可能噴發的情緒火山給壓回到死火山的狀態。
“那可不,我們家小阿遇的聲音要是不好聽,又怎么可能成為搖滾伏爾甘之主呢?”
“我第一次看到小阿遇一邊唱歌,一遍敲打音階馬蹄鐵,就被她的聲音給迷住了。”
“差點就忘記了還可以用手機拍下來一遍一遍反復聽。”
“我那時候的反應要是再慢一點,說不定沒有有搖滾伏爾甘了。”
Ada無縫銜接地開始附和宦享,捉弄齊遇,本也不是Ada的常態。
平時寵愛還來不及,哪里會舍得騙。
日常論戰什么的,基本上也都是以齊遇獲勝結束的。
對于Ada來說,和齊遇日常論戰最主要的功能,不是爭一個輸贏,而是通過“斗嘴”的方式提升自己的中文水平。
“齊小妹確實是擁有一副好嗓子,她上大學要進音樂系,我和Ada都是舉雙手贊成的。”齊鐵川也加入了“實力追捧”齊小遇同學的行列。
“我也是看了《鐵匠之舞》的視頻,才知道這個世界上,竟然會有能把《Do
Me》這樣的歌唱得既搖滾又空靈的人。”
“那種感覺很特別,像是與生俱來的能夠和大自然融為一體的搖滾天籟。”
“當時的那個視頻的角度,要是沒有拍到馬,只一個白衣飄飄的背影,應該也一樣會擁有超高的率。”
宦享博士夸人,最厲害的地方,是每一次都能言之有物。
不是那種張口閉口除了真好看、真漂亮,就只會真厲害之類的敷衍。
原本想要爆發的齊遇,直接被今天飯桌上除了她自己之外的三個人,給夸到臉紅了。
帥爸爸和Ada平時也沒有少夸自家的寶貝小遇遇。
原本,齊遇對這些“夸夸其談”早就已經免疫了。
被夸到臉紅的的體驗還是蠻新奇的。
“我怎么喝一點酒還上臉了,果然小孩子是不能喝太多酒的,我還是去廚房拿飲料好了。”這一次,臉紅了的小遇遇決定主動出擊。
第一次和宦享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齊遇要在被人發現自己臉紅之前,先把理由給找好。
原本只能算是家常的一頓飯,因為有了宦享哥哥的加入,似乎也變得和平時不太一樣。
在去拿飲料的路上,想到怪會聊天的宦享哥哥馬上就要走了,齊遇剛剛綻放的好心情又開始有些凋謝。
有沒有這樣的一種可能,宦享哥哥不是屬白蟻而是屬火山的?
八歲初相遇的時候也沒什么感覺,怎么到了十八歲再相遇就變得這么危險。
稍一靠近,就會有一座情緒火山,時刻左右著齊小遇同學的心情。
好好的情緒,就不能乖巧懂事一點,想雨林的小溪一樣潺潺流動嗎?
干嘛非得要把情緒弄得和春溪國家公園的自然橋瀑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