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撣國女子第207章撣國女子:、、、、、、、、、、、、、、、、、、、、、、、、、:irrxs8
撣國的女子。
等他們走遠后,陳韶將徐光手里的銀釵拿過來與桃木釵放到一起,仔細比對過后,發現銀釵的荷花雖然粗糙,但大致的輪廓卻與桃木釵非常相似。
“今天晚上,你還得再審一遍朱家的那些管事。”將銀釵與桃木釵拿起來遞給李天流的同時,陳韶說道,“尤其是那個張忠才。”
李天流打量片刻銀釵與桃木釵后,塞到懷里。
蟬衣看到,黑著臉道:“你就那么塞到了懷里?”
李天流睨著她:“不然呢?”
蟬衣臉色更黑了,“那管事的話,你是不是沒有聽到?”
李天流挑起一側眉梢:“那個管事說了很多話,你指哪句?”
蟬衣懶得與他廢話,橫眉冷眼地朝他伸出手,命令道:“給我!”
李天流看一眼她冷著的臉,又看一眼她伸著手后,將銀釵和桃木釵拿出來放到了她的手心。蟬衣接過來用手帕包著后,遞還給他道:“拿去!”
李天流再次看一眼她的冷臉后,將包著手帕的銀釵和桃木釵拿過來,細看兩眼,又塞到了懷里。
徐光輕咳兩聲,“那女子再厲害也化成了白骨,而且害死她的是朱家人,我們則是來救她的,她但凡有點良心,都不會害我們。”
陳韶各看他們一眼后,起身到屋外,指揮著羽林衛將摘下來的花生鋪到院中曬著后,這才去了地里。
“把她的尸骨單獨收起來,放到我的馬車上。”陳韶站在銀釵和桃木釵子的主人跟前,吩咐徐光。徐光看向蟬衣,見她沒有反對,這才快速將尸骨收到草席上,小心地卷好后,跟著傅九一起抬去了她的馬車。
兩人回來時,羽林衛在陳韶的指揮下,已經開始收拾其余的尸骨,徐光忙跳下泥坑幫忙。
將所有尸骨都收到草席上后,太陽已經落山,漫天的晚霞染著半邊天。
陳韶繞著排成三排的尸骨走上一圈,確定沒有人在忙亂中將骨頭東拼西湊后,才停下腳步,看兩眼朱家莊子,朝任中行說道:“這些尸骨……恐怕要暫時放到莊子里。”
任中行看一眼臉色發白的任家下人,主動問道:“公子是要尋一塊好地再安葬他們?”
“不是。”陳韶直言,“等那些學子過來處理完這個莊子上的事,我會安排人推了這個莊子,將他們埋在莊子上。”
把朱家的莊子推了,把尸骨埋在莊子上面?任中行心中駭然,面上卻分毫不露道:“朱家用他們的尸體作肥,公子將他們安葬在朱家的莊子上面,的確再合適不過。”
“既然你也覺得合適,那就趕緊讓人回莊子收拾個空地。”陳韶吩咐。
不管任家下人的臉色有多難看,任中行還是硬著頭皮吩咐他們在朱家莊子上收拾出來四間空房,將四十一具尸體全部安置在了里面。
陳韶在四間房門口各看一眼后,轉身對任中行道:“讓人看好這些尸骨,不要弄丟了。”
任中行應好,在轉頭吩咐任家下人時,忽然想到朱家的下人,在陳韶轉身走后,不由放低聲音,吩咐看守朱家莊子的任家管事道:“去將公子先前問話的管事,還有再去柴房提兩個人過來看守這些尸骨。”
任家的管事一聽不用他們看管,立即安排去了。
從長渦村回到太守府時,晚霞還沒有散去。
大堂前的空壩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發出來的嘈雜聲,裹挾著天黑前的最后一波熱潮逼停了陳韶的馬車。
在大堂內的偏廳里趴臥著歇息的丁立生聽到衙役稟報,立刻搭著隨從的肩膀迎了出來,“幸不辱命,名單上的那些被害者的家人都已經請過來了。”
陳韶看著他泛著白的面色,還有又瘦了一圈但依舊龐大的身軀,點點頭道:“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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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辛苦。”丁立生咧著嘴,討好地看向蟬衣道,“吃了蟬衣姑娘送來的藥,下官已經好了不少。”
蟬衣沒有理他。
陳韶繞過空壩上畏懼的人群,緩步走進大堂,在讓傅九回乘風院將落雁居和碧桃園的花名冊拿過來后,按照遞給丁立生去請人的名單,連續點了五個人名,“去將他們的家人請進來。”
在傅九扯著嗓子的叫喊聲中,五家人帶著驚恐,相繼走進大堂,又相繼跪到地上。
陳韶的目光依次從他們身上掃過后,翻開碧桃園的花名冊,慢聲問道:“衛粟的家人是誰?”
一對老夫妻,三對中年夫妻及五個大小不一的年輕人往前跪行了一步。陳韶看一眼花名冊上對衛粟的記載,進一步問道:“衛粟的三哥是誰?”
三對并排跪著的中年夫妻中,跪在中間位置的男子明顯慌了,陳韶還什么都沒有說,他便砰砰砰地磕著頭求起了饒。時辰不早,外面還等著那么多人,陳韶也不跟他廢話,直截了當的問道:“當年就是你將衛粟賣給朱家的?”
衛粟的二哥衛豐用力磕頭道:“小人知道錯了,求大人開恩!”
陳韶肅聲道:“回答我的問題。”
衛豐痛哭道:“小人年輕不知事,才犯下大錯,求大人開恩呀。”
陳韶淡聲道:“你賣衛粟時,家里都有誰知情?”
衛豐本能地朝左右看一眼后,飛快說道:“他們都知情,他們都同意將他賣到朱家!”
“你少胡說八道,”衛豐右手邊的中年男子迅速反駁,“我是娶衛笑的時候,才知道你為進太學,將衛粟賣給了朱家!”
衛豐似瀕死之人一般,死死咬著他道:“你敢說你娶衛笑,不是因為我在太學讀書的原因?”
中年男子梗著脖子道:“我娶衛笑是看中了你在太學讀書,但我并不知道你是賣了衛粟才進的書院!”
衛豐不聽:“反正你知道!”
中年男子反駁:“你賣衛粟的時候,我不知道!”
“行了,”陳韶敲兩下驚堂木,讓兩人都安靜下來后,詰問道,“衛粟被你賣去朱家時有多少歲?”
衛豐又要求饒,陳韶冷斥:“少說廢話,直接回答問題!”
衛豐惶恐道:“十三歲。”
陳韶看一眼花名冊,又看向他:“他十三歲,你多少歲?”
衛豐猶猶豫豫地答道:“十六歲。”
陳韶看一眼他左手邊的中年男子,“他是你大哥?”
衛豐稱是。
陳韶:“衛粟被賣時,他多少歲?”
衛豐看一眼打著哆嗦的衛勤:“二十一。”
陳韶:“成親了嗎?”
衛豐又看一眼衛勤身邊同樣打著哆嗦的婦人,“成親了。”
“除幾個孩子和……”陳韶看向衛豐右手邊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飛快答道:“小人王康。”
“除幾個孩子和王康之外,將其余人帶到邊上候著。”陳韶吩咐。
“謝大人,謝大人!”王康激動地用力磕了幾個頭后,麻利地爬起來,拉住衛笑身旁的兩個男孩就往外走。其余三個孩子原本還在猶豫,看他這樣,也趕緊爬起來走了。
衛家留下來的人忙不迭地痛哭求饒,丁立生看兩眼陳韶,見她并沒有松口的意思,一邊手,十數個衙役立刻一哄而上,將他們給拖到了一邊。
“包青青的家人是哪個?”
一家接著一家,很快天就黑了。
落雁居及碧桃園的花名冊所記載的被扔在邊和村那處矮山腳下的尸體共有六十三具。將六十三家人挨個地審完,已經臨近子時。看著留下來的,幾乎占據了大堂一半的被害者家人,陳韶捏一捏眉心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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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道:“安排人將他們送到邊和村朱家莊子,跟看守朱家莊子的任家管事說一聲,今晚就讓他們暫時在朱家莊子歇一夜,明日一早,讓徐光過去教他們挖尸骨。”
丁立生安排人帶著他們出去后,陳韶正要起身回乘風院,忽然有衙役飛跑過來說道:“書院的那些學子回來了。”
“這么快?”陳韶朝外看上一眼,“請他們進來吧。”
劉德明,許顯民、孫棋各自為陣,帶著自個的隊伍快步朝著大堂走來。走進大堂,依舊各自為陣的揖手向著陳韶見禮。
“黑了,也瘦了,不過精神倒是不錯。”看著黑得發光,身形也不知不覺變得筆挺的眾人,陳韶笑著問道,“是忙完就回來了?”
劉德明上前一步,代為答道:“聽聞大人又圍剿了朱家,學生等人不敢耽誤,你追我趕的忙完之后,都爭搶著趕了回來。”
低聲吩咐蟬衣,讓小廚房備些簡單的吃食后,陳韶回過頭,饒有興趣地問道:“說說看,怎么個爭搶法?”
劉德明和孫棋不約而同地看向了許顯民。
許顯民也上前一步,大方答道:“學生將二十二人的隊伍分成三組齊頭并進,人手不夠,便自行想辦法,或請莊子所對應的村子百姓,或自個花錢雇用他人,總之,在力求按大人的要求分糧、分錢、還地的同時,以最快速度解決所有莊子。一開始是我們同隊人員互相比拼,后來他們兩隊得知我們的辦法后,為趕上我們的進度,竟把隊伍分成了四組或是五組。學生原想著他們比我們落后了六七個莊子,他們想追,那就讓他們追好了。后來,朱家被圍剿的消息傳出來后,學生料想著還要處理朱家的莊子,便讓各組人員在快要處理完當前的莊子時,安排人先一步去下一個莊子做準備。原以為準備這么充分,怎么也能奪個第一,為防意外,我們忙完最后一個莊子后,甚至都沒有來得及歇息,便急著趕了回來,結果我們這樣想,他們也這樣想,以至于我們就在郡城外相繼碰了頭。”
“還不都是因為你?”孫棋控訴,“聽到朱家被滅的消息,我們原還想找他一起商量,怎么能將速度提得更快一些呢,他可好,背著我們兩隊偷偷加速!幸好我們有先見之明,早早就派人盯著他了。”
聽著他們互相‘指責’的話語,陳韶忍不住笑出聲來,年輕真好呀,年輕不僅代表著旺盛的生命力,還代表著拼搏與進取。陳韶很不想打斷他們嘰嘰喳喳互相攀比的聲音,但蟬衣已經回來了,小廚房的人也已經準備好了吃食。為了不耽誤小廚房的人歇息,陳韶不得不拿起驚堂木,輕輕敲兩下后,打斷他們的攀談:“這么著急回來,都還沒有吃飯的吧?正好,我也還沒有吃飯,廚房也不知道今晚會有這么多人,匆匆忙忙間只準備了一些簡單的吃食,要是你們不嫌棄的話,那就跟著我湊合一頓吧。”
自然沒人會嫌棄。
“那就走吧。”陳韶笑著起身,帶著他們進了后院。乘風院的確很寬闊,但要在院子里擺下十余張桌子,還是顯得有些逼仄。在丁立生積極地建議下,最終將宴席擺到了花園中。
學子們已經被鍛煉得很有眼力見兒,看到陳韶在吩咐羽林衛們去搬桌子、凳子,也哄搶著跟著一起去幫忙。桌子、凳子擺上,燈籠點上,飯菜、酒水也相繼端了上來。
在落座前,陳韶讓蟬衣和傅九去將全書玉和那五個跟著查賬的學子也請了過來。
月光正好,陳韶舉起酒杯,笑著說道:“都隨意些,不用拘謹,今日時辰太晚,你們又忙碌了這么長時日,開開心心的吃,開開心心的喝就成。”
學子們雖高聲應了好,還是等她先動了筷子,才陸續開動。此后又在羽林衛的帶動下,才徹底放開拘束,真真正正地熱鬧了起來。
陳韶看著他們鬧了一陣,才問與蟬衣說著小話的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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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玉:“駱爺今兒有沒有帶回來什么消息?”
全書玉玩笑道:“難得月色這么好,大家一起吃飯,公子怎么又問起公務來了?”
她這是第一次跟陳韶玩笑,話說完后,陳韶沒說什么,她自個倒先不好意思起來。淺淺抿一口茶,壓去臉上的緋色后,兀自答道:“駱爺說,顧家將城下的那些劫匪都安排在了顧家周圍。只要顧家應個聲,他們就能立刻從四面八方沖出來支援,范家和戚家也差不多。只是永順貨行的劫匪要顧著兩家,在誰家多,誰家少的問題上,似乎起了些矛盾。”
蟬衣本還想打趣她幾句,聽到她的這些話后,改口道:“范家要與戚家起了矛盾,倒是可以利用這個契機來對付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