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案:大理寺女卿

第255章 下毒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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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立生肥胖,平常走幾步路都會累得氣喘吁吁,這一回為阻止趙鱗,動作卻格外靈活。仗著趙鱗的不防備,又仗著自身的體重,將趙鱗撲在地上后,便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

傅九兩步過去,一腳踢向他,將他踢得翻滾到一旁,手卻還掐著趙鱗的脖子。又朝他手臂踢了兩腳,丁立生才吃痛地松了手。

但緩不過三息,他又朝著趙鱗撲過來。

傅九眼疾手快地站到他與趙鱗中間,隔開了他們兩人。

看著丁立生恨不能殺趙鱗而后快的猙獰模樣,陳韶冷沉著臉,吩咐羽林衛去大堂將蟬衣請過來。

趙鱗被丁立生那一拉一掐,受驚不小,受傷也不輕,平躺在地上,伴著每一次的喘息,都有血絲從嘴角流出來。

他道出的信息太過驚人,自然不能就這么死了。

蟬衣來得很快。

跟他一起來的還有李天流。

進入二堂,看到受傷的趙鱗,還有癲狂地想要突破傅九阻攔的丁立生,蟬衣不需要吩咐,便快步蹲到了趙鱗跟前,李天流則一腳將丁立生給踢了出去。

傅九怕陳韶還有話要問,踏他時,多少還省著力,李天流可沒有那么多的顧忌。丁立生被踢飛出去半丈遠,撲通一聲摔在地上,當即便吐出一大口血,掙扎著還要起來,李天流頗是不屑地過去,一腳又將他踩回了地上。

“肋骨斷了兩根,不算嚴重。”給趙鱗做完詳細的檢查,蟬衣說完傷情,又叫傅九,“去把我的藥箱拿來,再給我找幾根布條。”

傅九連跑帶飛,將藥箱與布條拿來后,配合著蟬衣將趙鱗斷骨處的衣裳剪開,又接過蟬衣遞來的傷膏,三兩下涂到他的斷骨位置,再配合著蟬衣將寬布條以螺旋形狀在他的胸廓周圍兜繞數圈,打個活結。

“找塊板子過來將他抬回去,平躺將養。”蟬衣拿出紙筆,邊寫內服的藥方邊吩咐。

“不能回去,”傅九立刻反駁,“他話還沒有說完。”

蟬衣隨意道:“那就讓他躺著別動。”

傅九往后退開兩步,強忍著踢他的沖動,氣勢洶洶地說道:“還有什么沒有交代的,趕緊說!”

聽到蟬衣的話,趙鱗恭順地躺在地上,連呼吸都放輕了幾分,聽到傅九的喝問,想起身上的傷都是由丁立生造成,不由惡從膽邊生道:“公子明察,他丁立生不僅指使杜忠給公子下毒,指使張小姐與張二小姐使美人計勾引公子身邊人,以毀壞他們的聲名達到敗壞公子的目的,還計劃公子查到他頭上時,再次給公子下毒或是干脆栽贓陷害給張大人……”

“公子莫要聽他胡說八道,”丁立生在李天流腳下一邊掙扎,一邊齜著牙驚慌阻止,“一直以來都是他在說要除掉公子以絕后患,公子沒有來洪源郡以前,他擅離職役、幫助族人逃避賦役、差使他人頂替原本屬于趙氏族人的賦役、抬妾為妻、私借錢糧等,幾乎無惡不作,公子來洪源郡后,最害怕的就是他!”

“你血口噴……”趙鱗激動地坐起身,傷口受到拉扯,撕裂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嘔出來一口血。顧不得再去反駁丁立生,他趕緊躺回地上,將自己躺得板板正正后,便期盼地看向了蟬衣。

蟬衣冷著臉,咄咄逼人地看著他:“是丁大人給公子下的毒?”

趙鱗害怕再扯到傷口,壓著聲道:“是他,姑娘若是不信,可將張夫人身邊的婢女琴心喚來對質,杜忠死后,公子從他身上搜出來的那枚青玉棋子就是……”

“下官要告趙大人,”丁立生急急打斷他的話,“自趙大人就任司倉參軍后,進太學讀書無須經過童試,只要繳納五到十兩銀子即可。繳納的這些銀子,有大半都入了趙大人的手。趙大人為將寵妾抬為正室,構陷明媒正娶的夫人與他人通奸,逼得正室夫人懸梁自盡以證清白……”

“他就是在血口噴人,”趙鱗又激動地坐了起來,抹一把扯動傷口嘔出來的血絲,嘶喊道,“他利用手中的職權,審案、判案從不看因果,只看誰送的銀錢最多,誰就無罪。他還與朱家、顧家、范家和戚家勾結,對前來狀告幾家強搶、強占田地的百姓或打或罵或扣留羈押,害死百姓無數……”

“這是污蔑,他指使趙氏族人……”

看著互相攀咬的兩人,陳韶除了意外于下毒的主使是丁立生外,更多的還是無奈。兩人互相攀咬的大部分罪行都記錄在駱爺給的那幾箱子證據當中。她一直按捺不動,就是想等朱家、顧家、范家和戚家的事情處理完再說,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夠了!”陳韶坐到案臺后,拿起驚堂木用力地拍了兩下,在兩人相繼閉嘴后,肅聲道,“下毒的起因究竟為何,還不從實招來!”

“公子,”李天流已經收腳,丁立生連忙爬起來,跪行到距離案臺十步的位置,哭天喊地道,“下官沒有想害公子性命,下官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陳韶追問。

丁立生磕頭:“下官只是受朱家、顧家、范家和戚家的蒙騙,誤以為公子到洪源郡是來查處下官辦事不力,才一時犯糊涂,想用下毒的法子威嚇公子,逼公子離開洪源郡。下官誓,下官并沒有想害公子性命。”

“你沒想害公子性命?”蟬衣冷笑,“你下在那盅清粥里的砒霜別說是人,就是牛也受不住那么大的量!若非我及時地看出粥里有毒,但凡我們公子喝上一口,也早就……”

“不是下官,下官只給了杜忠一丁點砒霜,那點砒霜害不了人,下官說的都是實話,下官可以對天起誓,下官若有半句假話,就不得好死。”丁立生哭嚎,“公子,下官近幾個月跟著公子做事,不僅學到了很多的本事,也每日都過得很充實,全然不是早些年的渾渾噩噩,求公子,求公子再給下官一個機會,下官保證以后再也不犯糊涂,再也不做混賬事,求公子開恩呀。”

陳韶不為所動地問道:“你只給了他一丁點砒霜,那么多的砒霜是從哪里來的?”

“多的那些……”丁立生看向趙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