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之行興沖沖地的去準備開拔的事情,糧草平日都是君子國的國主在供應,好在他們這次出海一共也只帶了兩三百人,都是精挑細選的晶河軍的精銳,雖然人數少,但戰斗力卻很是兇猛。
君子國的國主聽說他們要走,也很是不舍,畢竟有這些人駐扎在此處,別說是魚人沒敢在鬧事了,就是鄰國也都安分了許多。
還有那卿金國的女主,本來對君子國是聯盟以鞏固彼此的邊界,可是自從聽聞君子國有了駐軍,書信往來時也客氣了許多。
原本還要求君子國廣選良家子,去卿金國參加宮選呢,但國主想著兩國風俗迥異就沒答應,但之前仰仗著卿金國的后援,所以總是沒把話說死,就說緩緩。
如今國主直接寫信去拒絕了邀請,那卿金國的女國主竟然意外地也沒說什么。
君子國的國主知道這都是仰賴于婆羅洲軍隊的保護,如果這些人忽然走了,那卿金國的國主又要來信催促他們選良家子去參加宮選,該如何回絕呢?
一想到這個,君子國的國主就頭痛不已,恨不得婆羅洲的這一小股軍隊一直駐扎在此處,便也能仰仗他們,得到和平和安定。
就連小國的地位,也能提高一二。
“任將軍,能不能這樣,你們派一些人去跟若水將軍會和,好歹留一些兵士給我,萬一那卿金國的女主又想在我們君子國選良家子,也好狠狠的拒絕一下。
我現在當真是不敢強硬的拒絕啊,萬一那卿金國的女主生氣了,我們的國都防衛可就成了問題。”
任之行早就聽說那卿金國的女主有些不同尋常,一般國主在國內選些良家子入宮,也就罷了,畢竟是本國的國民,從財力上和人力上奉養自己的君王,都沒的說。
畢竟皇室也是統領萬民,給百姓做表率的,這樣既能跟百姓結為一體,給那些下層們一個迅速上升的通道,又能緊密皇室跟百姓的聯系,讓百姓們也知道皇室并非高高在上,也是可以一窺面目的。
只是,與外國聯姻,還只是外國的良家子,而不是王子公主什么的,這就稀奇古怪的很呢。何況女王殿下,若是生下了有異國血脈的孩子,又該怎么算?
這真是一個讓人頭疼不已的問題,別說是那些守禮的大臣們不樂意,就是普通老百姓也想不明白這卿金國的女主到底是抽了哪根筋。
只有君子國的國主約略猜到了一二,想必那卿金國的女國主,是在拿這件事試探君子國到底是有求必應,還是只愿跟卿金國做一個面上交好的國家。
如果這種過分的要求,都能答應,那君子國當真是可以踩在腳下當爛泥了。
所以君子國的國主上一次,言辭拒絕了這個邀請,可是只怕任之行走了之后,那卿金國的女國主再次提出這種非分的要求,那還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一時間,他急的滿額的汗,涔涔直下。
任之行看君子國的國主這般狼狽,好在之前就做了些準備,此時他緩緩道:“國主,這幾個月以來,一直承蒙您的照顧,我也沒別的技能,這幾個月都在幫你把皇城的守衛進行訓練。
雖然說立即去打仗,可能還不行,但是保護皇城應該是沒有問題了。”
國主一聽,就樂的開了花,“我就說最近的守衛們怎么都是來去匆匆,原來是任將軍在訓練他們啊,真的是太感謝了。
如此,我也不怕那婆娘真來攻打我們君子國了。”
任之行一笑,沒想到這君子國的國主,斯文守禮,如今也把那卿金國的女國主叫起婆娘來,可見平日里的積怨頗深。
“國主宅心仁厚,可是君子國若沒有自己的軍事力量,那想與別人談仁義,也沒有人愿意聽的。不如,以后還是將自己的軍隊慢慢建起來的好。”
任之行語重心長,他這是替君子國做長遠的打算。
可是那君子國的國主一聽,立即反對起來,“不能建立軍隊,這是我們君子國的底線,幾百年來,我們的傳統就是靠仁義禮智信治國,何須用這種強制的力量呢?
再說了,一旦有了軍隊,以后必然會有暴君,就像卿金國的那個婆娘,不就仗著她的宮廷衛隊厲害嘛,竟然將自己的私欲都膨脹到我們君子國來。
我們君子國的青年,可不會去貪圖榮華富貴,做她的什么玩物。”
任之行一笑:“國主,那是男妃,不是什么玩物。”
“嘿,說的好聽是什么男妃,不就是卿金國那婆娘的玩物嗎?卿金國上上下下都悖亂的很,娘們各個威武,漢子們卻各個守在家里,真是無趣。
說起他們我就頭痛,跟這樣一個國家做鄰國,還得是時不時的仰仗他們那些威武的娘子軍,我還真是,哎。”
君子國的國主還真的就嘆氣起來,任之行看他那般傷懷,還真是不知該說什么。
一個國家想要安全和強大,那就必須有自己的武裝,可是君子國卻秉信仁義禮智信,說要以禮治國,不肯有自己的軍隊,那就只能是仰仗別人了。
這個別人的好與壞,也不是他們能自己控制的,如今婆羅洲的軍隊這里,他覺得安心,那是因為任之行他們的目標并不是君子國這一城一地,更不是達馬蒂的任何地方。
如果是讓任之行在婆羅洲,他們的軍隊可就是虎狼之師,就是百姓們看到也要犯愁的對象,畢竟,誰想要打仗呢?
任之行又交代了幾句,君子國的國主再三的求他們完成了夢樂都的事情,就立即回來。
對此,任之行當真是哭笑不得。
只要若水需要,他們自然是要立即站在若水身邊去,至于其他人,那都要靠后排的。
不管是他們多么需要自己,多么需要這批晶河軍的精銳,那都是不能提上日程的。
總算是做了告別,也拿到了三日的糧草,任之行安排好了入夜就開拔,這才又來到白恒的面前,想要聽若水現在的處境。
他不擔心若水會遇到什么危險,他知道若水的劍術足以在任何情況下自保,更知道若水的勇氣可以抵御眾多的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