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紅艷艷的沁雪穿行在灌木叢在,與綠葉相映襯,如一朵帶露的紅牡丹,嬌艷欲滴。緊跟在旁邊的周志海全身雪白,顯得飄逸挺拔玉樹臨風。李靖宇和周玉卿落后兩步。
“你瞧那棵大樹上。”沁雪的話驚奇而興奮,壓得低低的,生怕略大一點聲會驚跑了樹上的小東西,用一只手指給離她最近的周志海看。
周志海心神恍惚,身邊飄過來的氣息讓他沉醉,根本就沒有留心沁雪手指的是哪根樹,看了半天都沒有看到沁雪所說的小動物在哪里。
笨豬!沁雪說了半天不耐煩,轉頭招呼后面的兩個上前看。周玉卿湊上前來,一不小心滑倒發出很大的響聲。樹上的小東西聽到動靜,警覺地竄向旁邊的大樹。
這下子,周志海看到了,一把拉住沁雪的手,豪邁地:“追!”
“你!”沁雪想甩掉周志海的大手,沒有成功,身不由己地被周志海拖住奔跑。
大樹上的小動物行動敏捷,跳躍迅速,周志海拉住沁雪的手追得飛快。沁雪跟不上周志海的步伐,被他拖住往前跑,一不會就上氣不接下氣。有幾次追趕到這小動物所在的大樹下,周志海剛要抽出東西,它又跑遠了。
沁雪大為遺憾。
“志海哥,別再追了,再追下去我就斷氣了。”沁雪大口大口地喘氣,困難地向前面健步如飛面不改色的人懇求。
周志海面向前面的俊臉上露出一抹得意之色,霎時消失,他隨手一揚樹上的小動物應聲掉落。輕而易舉地打下小動物,沁雪瞪眼看前面的某男,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這樣容量就能打下小動物剛才有的是機會,用不著追趕得死去活來的,當然了死去活來的人是自己,人家是悠然自得面色如常。
周志海走過去提回一個暈厥過去的貍子,在它的身體上拔出一支極小的箭放入一個小筒中。
打獵宣告勝利,沁雪卻沒有力氣歡呼勝利,她累得倚在樹上大口大口地喘氣,剛才被人拖曳一陣狂奔,讓她差點沒背過氣。上當受騙的感覺讓她更是氣悶,一邊張開小嘴喘氣一邊用手輕撫胸口順氣。
“你,你,你是故意的。根本用不著跑這樣遠。”沁雪恨恨地罵身邊的罪魁禍首。
周志海想取笑沁雪弱不禁風,看她喘得到難受就咽下了到嘴邊調侃的話,內疚地看累得只有半條命的人。
腳下的一陣揪痛叫沁雪痛苦地彎腰低頭,小臉皺巴巴的,強忍著沒有呻吟。糟糕,腳抽筋了。
“雪兒,你哪里難受?”
“腳,我的腳痛得厲害。”
周志海暗罵自己混帳,環顧四周不遠處有一塊平整的草坪,二話不說抱住沁雪向那里走去。
“你,你這渾蛋,快放我下來。”籠罩地濃濃的男子氣息中,緊靠著熱烘烘的軀體,沁雪的心有種莫明的驚慌。這渾蛋過去對自己動手動腳的,在這里孤男寡女的他抱自己干什么。
周志海什么都沒用說,小心地抱緊嬌小的人兒,只想快些解除她的痛苦。把沁雪放在柔軟的草坪上,伸手脫下小巧的繡花鞋,露出白皙的小腳。
“你,你別這樣,你不能這樣對我的。”預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沁雪是又怕又羞,用力抽回腳沒有成功,羞怒地閉上雙眼。
周志海看沁雪心慌的小模樣,知道她想歪了,啞然失笑,難道在她的眼中自己真的像頭大色狼,要一口吞掉她?無奈地搖頭,周志海的大手在這雙小腳上均勻地揉捏,無意中碰到一個柔軟的小點,低頭看時竟是兩個小水泡。都是剛才的那陣狂奔,讓她的小腳吃罪不起,周志海又是愧疚又是心疼,挑破了水泡敷上藥粉。
腳面上一下又一下的揉捏讓緊繃的腳松馳,疼痛消失,有說不出的舒暢。沁雪偷偷看專注地為自己按摩的人,剛才自己誤會他了,自己以人之腹度君子之心,沁雪的小臉熱乎乎的。兩個腳面都按摩過后,周志海進而挽起褲腳為沁雪按摩小腿,剛才的那陣狂奔,這里應該是酸痛不已的。
白膩膩的小腿裸露在一個男人的面前,沁雪的臉不由得又是一陣紅潮,偷偷看周志海,他心平氣和目不斜視,自己又多心了。在大夫的眼里,他們接觸到的根本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些肌肉、血管、筋外加骨頭的組合體。沁雪自我解嘲地笑笑,大方地看周志海為自己按摩,他那白皙的皮膚配上棱角分明的五官,是挺帥氣的一個男子。
“好了。”周志海放開沁雪,似是有些疲倦,仰面倒在沁雪身邊的草地上一動不動,很舒服地閉眼小憩。
剛剛按摩過的腳酥軟而舒暢,全身疲倦得懶于動彈,看身旁的人享受樣,沁雪很想也躺在草地上歇歇,又有好意思,心中躊躇。
旁邊伸出一條修長的腿勾倒沁雪。背部平放在草坪上有說不出的舒坦,沁雪倦庸地伸展手腳,懶洋洋面對藍天,閉上眼睛。
周志海看長時間沒有動靜,看身邊的可人兒靜靜地躺著似是睡著了,掐根草葉在白嫩嫩的小臉上輕拂。那個可人兒眼睛都沒有睜開,張開小嘴咬住草葉,成功地阻止了搔擾。周志海看得有趣,索性靠近她向小巧的耳朵里呵氣。
耳朵里癢癢的,沁雪禁不住笑了,睜開眼睛伸手搔周志海的腋窩,癢得他翻來滾去笑個不停,原來他也害怕癢癢。周志海連聲求饒,沁雪不肯罷休,周志海癢癢難受,捉住作惡的雙手不讓她為非作歹。
“你剛才說‘你不能這樣對我’,這樣指的是哪樣?”周志海似笑非笑,一臉促狹地看近在咫尺的小臉。
“沒,沒哪樣。”沁雪心虛,垂下目光不敢正眼看他。剛開始時他沒有說明是給自己按摩,誰知道他要干什么。現在看來是自己多心了。沁雪抿嘴偷偷笑,怪不好意思的。
周志海看得心癢癢的,湊過來摟抱沁雪的雙肩,額頭抵住額頭,壞壞地追問:“說,到底哪樣?”
沁雪作聲,白嫩的小臉如同涂上胭脂,用根細長的手指戳緊挨的胸脯。
“哪樣?”周志海不依不饒,摟抱沁雪入懷中,向她的耳朵里呵氣。
他好意思聽,讓他聽好了。被纏得心煩的沁雪兩眼一閉,扭頭向一邊叫喊:“大色狼,你要使壞,小心我收拾你。”
周志海放開沁雪楞神,以為是自己對她過于親昵惹惱了她,及看到沁雪喊完后捂住小臉偷笑,恍然大悟,禁不住哈哈大笑。這小人兒,真有趣。
沁雪看身旁笑得喘不過氣來的人,氣癟,自己咋就老是受人擺布。
周志海看到沁雪嘟起紅艷艷的小嘴,更是樂不可支,坐直身子作呲牙咧嘴狀撲過來:“大色狼來了。”在沁雪的臉頰、脖子間親吻兩下,撐不住伏在沁雪身子上大笑,差點喘不過氣來。
沁雪怒目圓睜要賞給他一巴掌或一腳,被壓住使不上勁,一雙手在這具沉重的軀體上亂掐亂擰解氣。非人的折磨只進行了一會就被人捉到雙手宣告結束。
“在你眼中,我真的有那么壞?”周志海停止笑,凝神在眼底紅彤彤的小臉,低啞地問。
水靈靈的小臉上浮過一絲難為情之色,很快又恢復生氣樣:“對,你最壞。”嬌滴滴的聲音,似是生氣又似撒嬌,讓伏地身上的男子筋酥骨軟。
兩個人相擁著對視。沁雪最先承受不住這樣曖mei的凝視,紅紅的小臉浮現出一抹嬌羞,扭頭轉向另一邊。
“雪兒。”伏在身上的人受到了某種鼓勵,呻吟一聲覆在那櫻桃小嘴上貪婪地吮吸、略奪,快要窒息時方肯離開香唇,猶在臉頰脖子上一陣狂吻,沉醉在這小人兒特有的幽香中,沙啞地叫喊:“雪兒,我的雪兒。”
“志海哥,志海哥。”口干舌燥雙眼迷離的沁雪,全身是難耐的熾熱,情不自禁地環抱壓地身上的人。
熱血沸騰的男子吻得更加的狂熱,大手扯下薄薄的衣裳,摩挲里面的細膩柔軟,如碰觸稀世珍寶樣的小心翼翼,掌心中透出熾熱的火焰。
感覺到有熾熱的堅挺隔著重重衣物抵住自己的兩腿間,上身衣物離體的清涼,迷離中的沁雪暫時回歸清醒,嬌柔無力地推開身上的人:“志海哥,別這樣,別這樣”
“雪兒,我的雪兒,我的雪兒。”低呼不止,狂吻不止。
雪白的貝齒狠狠咬在靠近的肩膀上。劇烈的疼痛使周志海放開了身下的嬌軀。衣衫不整的兩個人狼狽地低頭喘氣,不敢看向對方。
操,不折不扣的大色狼,差點就被色狼吃掉。
這種模樣要是叫李靖宇和周玉卿看到,這輩子都沒臉見人了,沁雪心慌意亂地整理零亂的衣裳,梳理亂蓬蓬的頭發。
“我來幫你。”回過神來的周志海,溫柔地靠近沁雪,取下發簪為她重新盤過頭發,渴望今后,能天天都這樣為她梳理容妝。
周志海這樣熟練地為自己盤發,想必他經常為女子盤頭發。沁雪想到了周志海特意為心上人買的鳳頭藍玉簪,紅艷艷的小臉上黯然神傷。
“雪兒,你真美。”周志海在身后凝望前面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