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冤家

085.不算衣服的衣服

085.不算衣服的衣服

炎熱的三伏天到了。

如月花費了兩天的工夫,為自己做了一件吊帶衫和一條超短裙子。如月淋浴過,洗去粘糊煩人的汗漬,換上新做成的衣裙,坐在窗戶前看帳冊。縷縷的涼風在窗戶間透進,輕撫赤露o的肌膚,涼絲絲的,無比愜意。

周媽和晴兒進來抬走大沐盆,往如月身體上看了一眼,就不好意思再看第二眼,兩個人都心中驚愕:夫人穿成這樣,也太,太那個了。抬走了沐盆,周媽和晴兒站立在房間外,沒有如月的呼喚,不好意思入內。

讓炎熱天氣折磨得心煩的雷振遠,看到鏢局中沒有什么事,提前回家歇休。這雷府的避暑條件,總比鏢局里好。

雷振遠回到玉馨院,這里靜悄悄的,三個孩子在大沐盆中戲水了一兩個時辰后,困倦地睡去了,照料孩子的下人趁機打盹。

周媽和晴兒看到雷振遠回來,向雷振遠請安后,到其他地方去乘涼了。

“這是什么鬼天氣,太熱了,快要把人烤干了。”

雷振遠埋怨著走入房間,動手解下衣服扣子。走到里面的房間時,雷振遠已經脫下長袍,赤露o著上身,只穿一條長褲。

如月的目光離開手中帳冊,注視剛剛走進來的人,好心好意地打招呼:“振遠,到這窗戶邊來,這里有微風吹進,很舒服的。”

雷振遠聞聲望去,眼睛就瞪得大大的,他走到窗戶旁,目光落到如月身體上,審視這幾乎是赤露o的軀體,久久不說話。

如月知道雷振遠在不眨眼地看自己,不以為然,繼續看帳冊。你想,小鵬軒都三歲多了,如月這身子,早就讓雷振遠瞧過無數次——都老夫老妻了,你愛看就看個夠,如月大方得很。

“夫人,你為什么不穿衣服?”雷振遠生氣地質問,一副教訓人的口吻。

如月的目光沒有離開手中帳冊,左手伸到自己肩膀上,抓住一根細小的帶子,不經意地說:“老爺,這不是衣服?”

“這種衣服,不能算是衣服!”雷振遠居高臨下地看如月,夫人半抹雪白的呈現眼底,清晰的乳溝散發出成shu女子的魅力。

“怪了,你自己都說這衣服,怎么能不算是衣服?”如月戲笑。

其實,如月心中明白,雷振遠是嫌自己穿這吊帶衫和超短裙子太露了,習慣于保守的他接受不了。如月本人認為沒有什么不可以,過去曾這樣衣著在大街上逛蕩呢,現在只是坐在自己的房間里。

雷振遠生氣地盯如月,禁不住吞咽口水。夫人身體上的布料,只遮掩住她一小半的軀體,整具嬌美、性感的軀體呼之欲出,薄薄紗布遮掩的地方,勾起人豐富的聯想。雷振遠就是天天跟夫人同床共枕,也讓夫人這誘人的春色撩得心猿意馬。

咳,現在可是大白天,夫人的玉體再誘人,也得等到晚上。

雷振遠又咽了一次口水,克制住身體上原始的沖動,將目光從如月胸脯移到臉上,不悅地責怪:“夫人,你穿成這樣,不覺得傷風敗俗?”

說出這種難聽的話,如月沉不住氣了,抬頭看雷振遠,伸手在他赤露o的毛絨絨的胸膛上很響地拍一下,反唇相譏:“你這上面沒有一點布,更是有傷風化。”

雷振遠更生氣:“我是男人,你是女人,這不能相提并論。”

“哦,你們男人都不用穿衣服的?全世界的男人都不用花銀子買布料了。”如月巧舌如簧,說得頭頭是道。

雷振遠氣得差點兒吐血,舉手要對夫人動粗,到底舍不得,又把手放下來,蠻橫無理地說:“反正,我就是不準你穿成這樣。快除下來!”雷振遠伸手抓住如月胸前的吊帶衫,用力一拉,帶子被拉開,夫人整個裸露在眼底。

“渾蛋,你要干什么?這房門是開著的。”如月急了,搶回衣服。如月可以理直氣壯地穿吊帶衫坐在房間里,現在赤露o著上身,萬一周媽或晴兒進來,是很難堪的。

雷振遠忙跑去關上房門,轉回身時,如月已經重新穿上吊帶衫。

看到雷振遠仍是盯住自己看,如月笑罵:“你緊張什么,我只是在這房間里穿。我做事會有分寸的。”

“在這房間里穿也不行。”雷振遠霸道地。

如月不服氣,嘟嘴申辯:“在這房間里出入的人,大多數都是女人。女人看女人,有什么問題?就你一個男人,我還害怕你看?”

雷振遠兩眼直勾勾地看夫人,眼中的怒火,逐漸被另外一種火陷代替。雷振遠搶過如月手中的帳冊,扔到椅子上,一把將夫人抱起,往大床上走去。

“喂,你這是要干什么?快放開我。”如月低聲埋怨這個粗魯的男人,嬌柔的話語,更似撒嬌。

雷振遠將如月放到大床上,雨點般的親吻落到如月赤露o的肌膚上,兩個人糾纏到一起,極盡纏綿。事后,如月和雷振遠相擁而眠。

迷糊中,如月聽到孩子的哭喊聲。如月頓時清醒過來,側耳細聽,是小鵬軒、秋兒和錦兒在房間外,三個小家伙吵鬧著要進房間找母親,照料孩子的奶媽、丫頭忙著勸孩子離開。小鵬軒、錦兒啼哭抗議。

“看你干的好事。孩子們在找我呢。”如月埋怨剛醒來的雷振遠。

雷振遠也埋怨:“誰叫你不穿衣服,成心yin我。你穿成這樣子,誰受得了。”雷振遠收起如月的吊帶衫和超短裙,堅決不讓如月再穿上。

“我穿這種衣服,你受不了?”如月自嘲,往深處想時,怦然心動,一個念頭出現在腦海中。

如月和雷振遠穿上衣服。如月打開房門,三個孩子一擁而入,纏住母親親熱一番,又跑到庭院里去了。

如月拿出眉筆,在紙上涂抹,不時停筆,觀看自己的杰作偷偷地樂。雷振遠湊近觀看,如月畫的都是些奇形怪狀的衣服,這些衣服有個共同時:節省布料。雷振遠發現,如月剛才穿的那一套衣服,也畫在上面。

雷振遠看得皺眉。

如月眉開眼笑,將手中畫的衣服展示給身邊的人瞧:“振遠,這十幾天我都在琢磨,閑置的那個店鋪用來干什么?現在我有主意了,就用來買這些衣服。”

雷振遠聽得發愣。

如月得意洋洋地笑,大方地賞給雷振遠一個熱吻:“謝謝你給了我靈感。”

“開玩笑!月兒,你這種衣服,誰敢穿!誰要是穿這種衣服出來示人,肯定被人罵為子。”雷振遠的頭腦,沒有讓如月這一吻弄暈。

“振遠,你說對了,這種衣服,我就是要做出來賣給子們穿。”如月興致勃勃地向雷振遠談論自己的計劃:“我先叫人做出這些衣服,擺放在緊靠布莊的店鋪出賣,你暗中吩咐翠紅樓的老鴰去買。讓那些走進翠紅樓的男人,急不可耐地往你的那些姑娘身上撲。你就發財了。”

“這主意是不錯,月兒。”雷振遠贊同,叮囑如月,“你的那套衣服,以后只可在晚上穿給我看。”

“你往后不能再到翠紅樓去,有話要說,叫老鴰到外面吩咐就行了。”如月擔心雷振遠看到翠紅樓的姑娘,像剛才那樣沖動。

五天之后的上午。

如月在李靖宇和凌姑的陪同下,到鴻運布莊看營業才兩天的“鴻運成衣店”。

站在布莊前,如月透過面紗,打量自己的鴻運布莊,自豪之情涌上心頭。如今的鴻運布莊,鋪面比原來擴大了兩倍,另有緊靠的成衣店。

如月帶領李靖宇、凌姑走入鴻運成衣店,看到五六個濃妝艷抹的年輕女子在挑選衣服,會心地笑了。現代社會中的吊帶衫、露臍裝、袒胸露背的衣裙倍受這些風塵女子的歡迎。

一個衣著考究的少夫人,在幾個丫頭的陪同下走進成衣店,驚愕地打量店鋪里的一切后,厭惡地說:“這種成衣店,不如改名叫‘子店’。”

凌姑氣憤,要找掉頭走出外面的那個少夫人論理,讓如月拉住了。如月輕輕地說:“她的話提醒了我,我的成衣店里,不能只有這類服裝。”

如月帶李靖宇和凌姑走出成衣店,進入隔壁的布莊。

鴻運布莊的掌柜告訴如月,有個李掌柜提出要賒購一萬匹錦緞、紗布和絲綢。掌柜因為數目太大,不敢輕易答應,就等如月到來商量。

“賒這樣多的布匹,可以同時擺滿幾個店鋪了。”凌姑被這種獅子大開口嚇得咋舌。

李靖宇也是吃驚地看如月。

如月克制心中的激動,平靜地問:“你詳細告訴我,這個李掌柜跟我們布莊交往的時間多久了?他過去可講信譽?”

掌柜對如月說,這個李掌柜跟鴻運布莊來往才有一個月,曾賒過兩次帳,都如期付給銀子了。

“這可能是游來的一條大魚,也可能是專挖給我的一個大坑。”如月思忖。

得知那個李掌柜此時此刻,就在鴻運布莊的會客廳等候,如月讓李靖宇避開,獨留同樣蒙上面紗的凌姑,然后才叫掌柜請來那個李掌柜。

如月透過面紗,打量這個中年的李掌柜。

李掌柜在喝茶的時候,不時借機打量眼前這個蒙上面紗的女子。這個神秘的女子,就是鴻運布莊的東家。

如月跟李掌柜閑談一會,了解清楚李掌柜布店的地點及平時經營情況后,才說:“有幾個大客戶已經預訂了庫房里的布匹,你所需要的布匹得十天后才可以供貨。你要是可以等候,到時就來提貨,要是不可以等候,請暫且到別處去。”

李掌柜猶豫地望如月,說是可以等待。

等那李掌柜離開后,如月喚來李靖宇,對李靖宇和凌姑說:“我不希望太多人知道這店鋪是雷府的,你們兩個辛苦跑一趟,到鄰近的這個小城去查看這李掌柜的布店,務必要弄清楚布店每天的營業額,有無分店。”

李靖宇猶豫不決,凌姑除掉面紗的臉紅紅的。

如月故意不好意思地說:“這天氣太炎熱,難為你們了。凌姑是女子,又慣于行走江湖,她打聽事情較為穩妥。靖宇哥,你武藝好,可以照應凌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