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娛樂圈都以為我糊了

803、新戲邀約

“當然!”

“我覺得非常好!”

“合影?啊……這事怎么能少了我呢?!”

一下子,大部分人趕緊抹干了眼淚,湊到了跟前。

劇組人數很多,慢了,可就只能站在角落。

那可太沒意思了!

《饑餓游戲》·劇組很嚴格,也很隨性,只要不是在拍攝日程內,平時沒有什么咖位可言。

“我只想問,集體照拍攝結束后,能不能單獨跟夏拍一張?我自己出錢!”

“我我我我我——”

夏郁微笑,“有什么不可以呢?”

殺青宴。

好吧。

狂歡酒會。

安排在了當晚。

身為生活制片·總劇務,孟冬仍然需要劇組做好了萬全準備。

經過多次折磨,她能夠料想到:

因為這一次真正的殺青宴,各奔東西,肯定要有人喝的爛醉如泥的。

她一點也不想在這一塊出了簍子,到時候就不是挨一頓罵這么簡單了。

果不其然。

十有八九都是爛醉如泥。

外國人熱情且奔放:

“你一杯,我一杯!”

“算了,這杯是我的,這一杯還是我的,全是我的!”

喝不到胃穿孔,都不叫事兒。

莊菱跟阿什麗這對“狂歡姐妹花”直接成為整個酒會,最狂野的兩個女人,甚至是人。

毫無疑問,在蹦迪跟喝酒這一塊,即便是在場的男性,都沒有她們那么多的經驗。

畢竟能夠長成她們這個樣子的,不論在哪一個蹦迪的場合,都將是焦點般的存在——

從成年以后到現在,除了工作、睡覺、剩下的時間,幾乎都在蹦迪中度過。

整個場子,沒有被灌酒,且還相當清醒的人,為數不多。

夏郁是一個,另一個是躲在角落,沉默且悶悶不樂的山姆·柏依德。

腦子清醒,但神色略有些微醺。

夏郁湊近拍了拍他肩膀。

“嗯?”

他還不明所以。

“喝一杯?”

他以為夏郁來敬酒的。

雖然很荒謬,因為夏郁的咖位可比他大多了。

但事實擺在眼前?

“出去醒醒酒,順便談點事?”

“嗯?”他有點愣。

“一部電影,一個角色,也許你會有興趣?按照戲份根角色定位,應該是男一號。”

山姆·柏依德略微微醺的腦袋,頓時像是一盆刺骨的冰水潑過來。

瞬間清醒。

整個正在狂歡的酒會仿佛瞬間安靜了。

再多的噪音,都仿佛被隔絕在外。

伴隨著酒精的揮發,山姆·柏依德眼里的世界,他的時間流逝仿佛變得緩慢了起來。

他們就站在屋外走廊,挨著墻壁,頭頂寬度只有兩米不到的屋頂——沒辦法完全遮擋住這一場淅淅瀝瀝的小雨,雨很小,但風一刮,雨絲便從他們的臉龐上拂過……

他并不知道華夏有很多很有意境的詞語,能夠形容這一場堪稱美妙的夜雨!

濛濛細雨。

細雨如絲。

他僅僅知道的是,可能只有短短一秒,一個瞬間,他腦海中浮現了非常多的回憶!

他甚至不知道真正的原因,這一年《饑餓游戲·系列》的拍攝,分明很“安靜”,在他的心中卻像是一場暴風驟雨、伴隨著轟隆雷鳴、振聾發聵!

這一場平靜又震撼的拍攝旅途結束了。他只是一個細分頗多的配角人物。也許,《饑餓游戲·系列》上映后,他會迎來一個短暫的“春天”,會有一段跟黑密斯一樣,“久違的安靜”生活!

但他的內心卻千百次地告訴他,他是真的想跟夏郁有一場,正面的表演交鋒。

是念念不忘必有回響,還是別的,他不不知道。

他不是虔誠的信徒,卻在這一刻,感激上帝!

下一秒,他的思緒已經回到了《饑餓游戲·1》拍攝的最初,那一場,讓他現在仍然覺得無法釋懷的“挑釁”,他譏笑一年前的自己,‘曾經的他怎么能如此的愚蠢又自大、無知又淺薄?’

《饑餓游戲·系列》拍攝一年,點點滴滴在幾秒、幾個瞬間里如歲月的潮汐,倏然翻過。

眼前緩慢的時間流逝,一點點跟現實軌跡重疊,他側頭:

仍然如同少女的女孩,雙手交叉放在腦后,嘴里叼著一根吸管,酒杯在她的腳下,風雨吹來,發絲飛拂,隨意又灑脫。

她在冬夜的雨中——這一幕,大概會讓山姆·博依德牢牢記住,一輩子!

毫無雜念。

“是什么樣的一個故事?”他問。

“是一個失去女兒的母親,因為多種創傷,向世人控訴的一個故事!”

夏郁嗓音并沒有沙啞感,

但她的經歷、她的臺詞、她的共情能力,依然賦予她聲音一種獨特的故事感。

一場陰冷的冬雨,漆黑又帶著微微光明的夜,莊園,散發著燈光,燭光的排隊老別墅。

別墅內外,像是兩個世界,一個寂靜孤冷,一個熱鬧狂熱。

而在這兩個完全相悖的中間角落,夾雜著另一個世界:

兩個格格不入的人席地而坐。

即便地上有風、有雨、他們被隔絕在這兩個世界之間……

一個引人入勝的、令人聞之沉默的故事,在女人充滿故事的嗓音下娓娓道來。

現實很長。

那是另一個世界。

故事很短,僅僅用了十余分鐘,起因、經過、結果……

就已經敘述完畢了。

其實整個故事講起來,沒有一兩個小時講不完,但很多內容,沒辦法說出來!

就跟給劇本,一般只給三分一的目的是一樣的道理。

擔心內容的外泄。

長久的沉默過后。

山姆·博依德,用力吸了一口冷風,此刻他的身體、腦子完全都清醒了!

沒有太多的疑問,為什么選擇他?自然有她的理由不是嗎?

山姆柏依德:“我沒有理由拒絕,不是嗎?大概在什么時候能夠簽約?”

夏郁起身,輕笑道,“等莊酒醒了,就可以簽約了。”

在國外呆了幾年,夏郁仍然是不習慣被雨水打濕的——走到雨中,恣意灑脫,自由與世界的相互呼喚?只能是偶爾,平時她更喜歡干燥一點的。

只是屋外比屋內安靜,更適合談合作。

跟山姆·柏依德談話結束后,夏郁打了個招呼就回到了房車上,沒有繼續跟著狂歡。

不論是喝酒,還是鬧騰,夏郁都沒辦法跟莊菱、阿什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