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娛樂圈都以為我糊了

956、未必是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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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熱度最火爆的時間點,夏郁工作室微博對這則動態及底下眾多粉絲一一點贊。

不只是回應了粉絲郁郁寶寶我四你腦婆:

還回應了那個決定要減肥的妹子:

[如果一年后,你成為辣妹了,請讓我跟你一塊合照,好嗎?但是有一說一,減肥可以,但要科學減肥,你如果真的決定好了,也可以聯系我,我可以幫你安排一個塑形營養師!]

這個消息一發出,直接沖上熱搜。

巴黎第五區。

看到夏郁跟莊菱在病房里等待,卡洛斯愣住了:什么情況?

他趕緊閉上了眼,并開始消化此刻情況。

瞇著眼,動了動鼻子,分析出這是醫院。

開始回憶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我應該是在浴室喝酒,然后出意外了?我不記得了!腦子里最后的印象是拿了拿酒進浴室,然后斷片了嗎?’

這一刻卡洛斯是非常尷尬的。

‘出意外了?居然被她們救了?在浴室?喝的爛醉如泥?還是昏迷了?’

‘上帝!這種糗事,為什么會發生在我的身上?’

最尷尬的是,她們知道他醒了,他也知道她們知道他醒了。

但他選擇自欺欺人,怕被嘲笑。

選擇忍受煎熬。

兩個小時后。

卡洛斯內心幾近崩潰。

‘快走,怎么還不走?為什么不走?你們到底還要在這里呆多久?你們都不用吃飯?你們都沒有事情做嗎?’

因為他快憋不住了,再不走,他膀胱就要爆了。

病床時不時咯吱的聲響。

莊菱耐性是很不錯的,但跟卡洛斯·日夫科維奇這犟種在同一個房子里,莫名就有股火氣。

我干點啥不好?非得在這跟他耗著?

懶得跟他拼耐力,拆穿道:

“你要是想上廁所,就趕緊的,剛好輸液也結束了,你要是不上,我就讓護士把后續的輸液吊瓶給你弄過來了!”

“不是我們不走,是需要你醒了,我們才能離開!”

蠢貨!莊菱吐槽。

卡洛斯心中一顫。

一開始還憋著,但實在憋不住了,快要尿褲子了,又忍了十分鐘,決定醒來。

做戲做全套。

眼睛微動、皺眉、一副宿醉醒來的模樣。

文藝片、劇情片導演、怎么可能不會演戲呢?

“我這是怎么了?”

“我現在在哪里?”

“……你們怎么在這里?”

“噢,抱歉,我想我需要上一個廁所!”

然后快速進入了衛生間,十五分鐘后才從衛生間出來……一副虛弱、昏昏欲睡的模樣。

“我的頭還是很暈,我想,我暫時不知道如何招待你們了,我先繼續休息了!”

表演還可以,就是臺詞,實在是有點……不入流!

莊菱眼睛翻白眼都翻夠了,夏郁偷笑。

確認卡洛斯·日夫科維奇醒來,跟護士確認簽字后,夏郁跟莊菱就離開了。

莊菱不忘相告,“余君豪已經在路上了,大概兩個小時后落地,到時候會來醫院接你!”

這一次意外,還有發生了這么危險又丟人的事情。

兩人出了醫院,就對話上了。

夏郁,“你覺得這次事件,對卡洛斯導演而言,是好事還是壞事兒?”

“未必不是好事!”莊菱挑眉,冷冷笑了聲:“你瞅瞅他剛才那副樣子,這不是走出來了嗎?畢竟臉皮跟心理承受能力,都可以練出來的,就是壓抑久了,自卑唄?”

夏郁點頭,“都是要經過這么個階段的。”

看莊菱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夏郁就好奇了。

“師姐有過這種階段嗎?”

夏郁不敢說絕對的話。

“?”莊菱,“怎么問到我了?”

“好奇唄。”

莊菱啟用引擎,調整方向,仿佛在回憶,車開了半晌,進了大道,才道:“有。”

她說,“懂事到十七歲前,覺得莊老頭不愛我,重男輕女,對陶璋師兄都比對我好……”

“你想問事實是嗎?”

莊菱又提夏郁問自己,反正已經說了,就順帶聊幾句唄。

“我直到現在也在問自己,但我肯定的一點是。莊老頭確實很遺憾我仍然是個姑娘這件事。愛我嗎?愛我們三姐妹嗎?愛吧?但絕對更愛他自己,愛詠霞女士,愛事業,之后才是我們……”

夏郁就靜靜聽著,莊菱問,“不打算反駁我?”

夏郁睜開眼,搖頭道,“為什么要反駁?我沒有經歷過,不能用現在的表現、所見去評價以往,人都會犯錯、人也會改正、也會進步!”

莊菱笑,“你是在變相說,莊老頭或許曾經是?”

“我可能沒說!”

莊菱回歸話題,緬懷道:

“我上小學那陣子,也恨自己為什么不是個男孩子,所以我想方設法讓自己跟男孩子一樣,我報了散打、格斗、我去打籃球、什么跟男孩子扯得上,我就湊過去!”

“所有人都覺得我像是一顆發光的星星,很耀眼,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自卑的——

莊老頭無時無刻的扼腕的眼神,莊老頭跟你大師姐、二師姐的爭吵。

對我而言,就像是狗狗跟口哨聲。

哨子聲一響,我整個人都會精神緊繃。

我努力將一切做到最好,我想證明……我們女孩子一點也不比男孩子差。

但隨著年齡的增長,隨著同齡人也好,更年長的人也好,異樣目光、排擠、孤立的到來,我有一段時間,可能是精神太過緊繃了,我產生過自殺的念頭、甚至做法。”

“至于是什么念頭、什么做法、就不跟你說了。

現在想想,還是會有點羞恥。

至于為什么最終沒有完成,你還能在此刻跟我談話,你也猜到了,我被救了。

被一個小姑娘救了。

說是小姑娘,是以為現在的眼光,事實上她比我大一屆。

他看起來是一個很弱小的姑娘,但她的內心強大到連我都要慚愧!

她不太起眼、臉上小雀斑很多,微胖、矮矮的。

因為宿舍不夠的原因,她被分配到了我們宿舍,我們當時都是半走讀……晚餐可以選擇在學校,也可以回家,但晚上得在學校住。”

“我們上下鋪,她跟繼父、母親、外婆住一塊——但是她身上經常有傷口……我開始不知道,我以為是被同校的人欺負、被同年級、甚至同班的女生排擠、孤立!”

“后來發現不是,是她那個禽丶獸丶繼丶父,折磨她。”

“現在那個姑娘怎么樣了?”夏郁忽然問。

這算是莊菱自我撕開了一塊嚯大的口子,她罕見帶著慘笑,道:

“她救了我,但她永遠沉睡在那個——初春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