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寧麗芬寧老師,才意識到了其中的不妥之處。
她固然很欣賞夏郁,也沒有藏著掖著她的贊譽,“難怪詠霞這么寶貝你,老莊能在小樟之后,收你這么個學生,是你的福氣,也是他的福氣——”
但也表示擔憂,“沉浸式表演,對于電影、對于角色而言,肯定是一個極大的好事,這種表演方式能夠最大程度地影響、帶動搭戲的演員、提升一部電影的質量。”
“但對于演員而言,也是一種無形的jing神傷害!”
“我不知道,老莊跟詠霞有沒有叮囑過你,但作為長輩,我這里得說一句,不要太過火。”
“要是覺得身體不對勁、jing神不對勁的,咱們就中途停了,去看看醫生,不要諱疾忌醫——我能感覺到你對演戲的熱愛,你的戲劇生涯還有很長的道路要走,別中途就給病倒了。”
說話間,寧麗芬老師臉上帶著一抹憂傷,眼神也有一絲回憶——從事演藝道路三四十年,許是這位老師,也碰到過因為沉浸式表演,而不得不放棄這條路,甚至是放棄生命的朋友。
而對于寧麗芬老師的關系,夏郁特別感謝,道:“謝謝寧麗芬老師的提醒,老師有跟我說過一次,讓我注意,您放心,我自己會把控好的,不會不拿自己身體當一回事兒的。”
轉頭寧麗芬就給莊老爺子、莊師母打了個電話,生怕夏郁以后走了歪路——“你們兩口子,教導學生,也都長點心,孩子天賦不錯,也努力,別給折在道上了!”
夏郁也是給莊老爺子夫婦一頓批判,老爺子被寧麗芬老師一頓批,剛好《金陵祭》又到了最后的收尾階段,好一段時間沒睡好了,毛躁著呢,直接開噴了。
“不是跟你說了,讓你注意,這倒好了,你知道寧老師怎么說我的嗎?誤人子弟!這還是你老師我從事這一行,幾十年來,頭一回受這待遇!這都是我以前批別人的話!”
夏郁趕緊投降,“我省得我省得!”
那邊莊和罵著罵著,又氣笑了,“你省的個屁了,人寧老師說的也沒錯,是,每個演員都有自己的一套表演方式,存在即合理,我既然喝了你大半年的拜師茶,我就得盡一份責任——你該怎么表演怎么表演,但往后,每一部戲結束,你都得盡快跳出來,要是哪天難跳出來了,你也不用演戲了,就去話劇團待著,你別不當一回事兒,你老師我別的本事沒有,說不讓你演戲,你就甭想了,有膽子大的給你機會演了,你老師我也能讓他上映不了!”
莊師母那邊則是曲線救國的懷柔方式,柔聲道:
“我答應了你姥爺,要幫著照看你,你可別讓師母失信了。”
打了幾通電話,這件事才算過了,而有了這么一遭,夏郁跟寧麗芬老師則是更熟稔了。
此外,圍讀一結束夏郁就給遠在海外,就即將參與lol世界賽十六進八比賽的夏軼打了個電話——至于LPL夏季賽TG2順利拿下冠軍,也是順利拿下了S賽的一號種子資格。
這事兒,跟娛樂圈內的頭條相比,影響力在這個年代還不太大,但在電競圈卻是屬于爆炸性的新聞——畢竟夏軼這一年崛起太快了,甚至比夏郁在娛樂圈的崛起還迅猛。
而明天,十月五號,也就是入圍賽的日子了。
夏軼自從跟他姐聊了一通后,自己看淡了不少,但這邊怎么說也是承載著隊友、承載了華夏電競圈的一個希望,自然是希望能夠一輪奪冠的。
但是話實說,就S賽各國的實力而言,他們LPL這邊因為各大天花板都分布在不同的戰隊,除非湊到一塊,不然別說拿下冠軍,很難,能不能殺進前四都是個未知數。
夏郁一通電話就四個字概括——
全力以赴。
與此同時。
就在九月三十號,成韞跟賈莎莎都已經踏上了前往漂亮國集訓的道路——
當初婉拒顧釗,不只是陶棠打了電話,時候夏郁也到了電話表示抱歉,顧釗那邊得知夏郁在三四月份就已經簽了另一個劇本表示惋惜,也表示,“希望下一回,能有合作的機會!”
此外,曾穎那邊已經談妥了,寫真作品將在十二月,刊登在面孔和face兩大時尚雜志——
片酬這一塊,還沒完全談攏,但大致狀況,可能要根據最終銷量而定。
作品名倒是定下來了。
華夏這邊是夢回民國。
歐洲那邊則是直譯:
一聽片酬還沒談攏,夏郁這邊就有點不得勁了,給曾穎出了個主意,安排了陶棠去談——
夏郁:錢的事,怎么可以不上心呢?這關乎我能買多大的房子呀!
陶棠那邊解決也很簡單,要根據銷量是吧?行,那就簽合同——
具體怎么簽的,夏郁就沒問了,反正陶棠出馬,她從沒失望過。
圍讀結束后也迎來了《治愈》定妝階段——
跟前面兩部戲大不相同,白小斐人設使然,她衣服還真不多,妝容就更加了,對于夏郁,宋昂知道她自帶化妝師,給了一份酬勞,他那邊就一個要求——
給她加重年齡感,皮膚弄粗糙一點,而且得是偽素顏,妝容不許太濃了。
這一點對于孟冬而言,不是什么難事,也讓她有點不好意思,偷偷跟夏郁咬耳朵,“就這種,糊弄人的妝容,我拿那一大份的工資,是不是過分了?”
孟冬也不是不知道,是因為她是夏郁的助理兼化妝師,人才給她這個錢,完全不是她新考到的某個證照,而漲的,但一路以來都是腳踏實地做事,拿個普通的工資。
哪怕在莊和劇組,工資都不高的!
這一下子給她漲這么高的“工資”,她還是有點不適應!
夏郁給了她倆兒腦奔兒,“都說屁股決定腦袋,人給你,你收就完了唄!”
“人給你湊房子首付,你還不樂意了?”夏郁這么一說,小姑娘立馬不抗拒了。
孟冬:——好像,不過分了,這是我工作應得的報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