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娛樂圈都以為我糊了

239、影評

粗稿未改

可能大改

雙更合一

其中令陳凜印象最深的,莫過于夏郁了,跟另外十三個人不同,她也曾是家世清白的女子,所以她的身上有一股其他人不具備的書香氣、以及屬于她自己的jing神氣。

再加上夏郁本身演技,只能說,每一個夏郁的鏡頭,都是一場顏值與演技的頂級盛宴!

但陳凜反倒沒有鼓吹夏郁,夏郁到了這個級別,這種演技給他感覺好像已經不出奇了,是比《畫地為牢》更勝一籌,更加穩定,但沒有爆發,沒有特別令人動容的點!

再者,電影上映,到時候夸贊莊和、夸贊夏郁的影評、聲音必然是鋪天蓋地的,不會少他的這一篇——陳凜更想從其他人的身世角度,談一談這部電影讓他覺得感動的地方;

首先是戴濤從江邊返回城里,遇到士兵、難民那一塊——

他說,十五六歲的孩子,放到現在,還什么事都不懂,在那個年代,卻已經扛起了戰爭的重擔,其實啊,他也知道,此番回去,極有可能尸骨無存,但他仍然無悔!

我覺得,他不只是肩負戰爭的重擔,更是肩負著華夏民族的jing神脊骨!

然后是豆蔻。

他沒有一味去歌頌、贊頌那個只有十五歲的小姑娘,因為本身他也不覺得有什么值得歌頌;

為了一段虛無縹緲的愛情,為了給王浦生彈一曲琵琶,不惜冒險回翠喜樓,結果被日寇殘忍殺害;日寇罪行罪無可赦,但陳凜要不是踩著道德底線,不想被人批判受害者有罪論就差罵她一頓,“活該”了;但換另一個角度,換豆蔻自己的角度,卻又是美好的。

他是這么去描述的這件事的,她是愚蠢的、無知的,但也是純粹的,她不是生來如此,而是時代的造弄、她是那個時代,“商女不知亡國恨”很典型的代表人物,臨死也不是為了大義,就是為了一件看我們看來,微不足道的事情,但就只是這個小姑娘,很純粹的追求。

然后是其余人——戴濤、李全有、王浦生、等等。

每一個他覺得有閃光點的人物,他都用簡短的幾句話概括。

最后他是這么結尾的。

盛世,她們是被封建禮數遺棄在泥潭的小金人;戰爭,她們也是被男人遺棄的存在;

她們本來就是被禁錮在籠子里,不能自主的雀,時代沒有給予他們扛起民族的刀槍,卻又批判他們不知道保家衛國,只懂得縱情享受;

本質是什么?無非就是那個時代,被封建所腐爛到根里的男人們,為撇開自己的責任的慣用伎倆!

但她們沒有自憐自艾,而是選擇了成全那些女學生,這是對女學生的救贖,更是她們對自己的救贖!

因為是手寫,中間又有很多的停頓思索,關于措辭上的考慮,當陳凜將這一篇影評寫完,恰好,機長正經在提醒,已經進入帝都范圍,即將到底帝都國際機場;

此時已經是華夏下午四點,等下了飛機,陳凜都沒有直接回家。

而是在機場找了個有網絡的位置,將這份將近三千字的影評,打到筆記本電腦上,隨即發布到了華夏電影網光影評說欄目。

其次轉發到了某瓣等社區網絡平臺——

陳凜熬了個通宵,發布前,還覺得jing神抖擻,但扣下確定發布按鍵一刻,整個jing氣神都好像被抽了個空,渾身疲倦到了極點。

“果然是年紀大了!”他嘆氣。

沒辦法,只能去旁邊的飲料機買一罐某功能性飲料,提提神;

回到家,媳婦雖然埋怨他一把年紀了,還不知道愛惜身體。

但還是貼心給他收拾殘局,他轉頭看著媳婦,從包里拿了一個飾品盒子,放到媳婦化妝臺上。

他洗把臉,連澡都洗不動了,最后的倔強是吃上兩顆護肝片,才恍然失笑:

“總算能夠睡個好覺了!”

夏郁是在晚上七點多的時候,才看到的陳凜的這一篇影評。

評論區已經非常火熱了,甚至一度登上熱搜。

電影還沒有在國內正式首映,但陳凜作為華夏這一兩年最為出圈的幾個專業影評人之一,影評還是關于莊和新電影,再加上這幾天“柏林電影節”“莊和電影”的熱度。

最后的最后,還有一個關鍵詞——“《金陵祭》首篇影評。”

作為第一個嘎這塊蛋糕的影評人,這個名為金陵祭:戰爭與救贖的影評,突然地登上了各大網絡平臺熱榜,就不是什么稀奇事了。

莊和電影以前也是有爭議的,但隨著時間沉淀,逐漸被奉為經典;

但陳凜不同,他是靠著夏郁實現影評事業翻盤的;所以不論這兩年,陳凜熱度上、還是其他方面成就如何,又給了多少觀眾客觀評價了多少部電影,做了多少貢獻。

可在網友的心理,多多少少還是給他打上了夏郁粉絲的名頭;

夏郁雖然身后站著莊和,這兩年口碑不斷逆轉,卻也不是所有人都買她的賬——夏郁工作室官博那邊,他們不太敢去撒野,但陳凜這邊,陰陽怪氣幾句話還是可以的。

網友也并不一定就是黑粉,單純就是之前成天刷到夏郁,刷多了,不是夸演技、就是跨美貌;他們又因為不愛看文藝類電影,對于夏郁、對于戴承弼、實在是無感;

他們都已經做好了,要是陳凜影評里,又是洋洋灑灑都是對夏郁的稱贊,什么演技、什么美貌,他們就不忍了,那就不是陰陽怪氣能夠解決的;

可當他們打開這一篇影評,攜帶的偏見,一點點被消磨著。

不少網友都驚呆了。

在影評下調侃:“這還是咱們陳大影評人的行事風格?”

尤其是一點點往下看,他們逐漸沉默,其實跟有沒有通篇夸夏郁已經關系不大了——

其實不少人都看過原著,可時間一長,原本看過的很多內容都已經不清晰了,但通過這段影評,他們又好像回到了當初初看《金陵十三釵》原著時,那種憤怒的心態。

看過原著的,是憋著一口怒氣看完的影評,而沒看過的,也被間接勾起了觀影欲望。

畢竟只是一篇影評,加上原著里,很多的細節都沒有描述出來。

網友很難說,去設身處地的、全然地感同身受影評人在觀影時的憤怒。

但,看完影評,都是決定了,等電影上映,一定要去電影院!

而這,正是影評人們對于“觀眾”的正向輸出,也是為什么那么多電影,在宣傳造勢時,邀請一批又一批影評人參與首映,宣傳造勢。

當然了,也得你電影本身質量好,才行得通。

而陳凜洋洋灑灑幾千字,由于對夏郁也就寥寥幾筆,也是極大的討好了那些“路人影迷”,也是陳凜的陰差陽錯,反倒讓這些人對于他的更信服了。

至于真正的夏郁黑粉,也不是早幾年的,而是這一兩年新進入圈子,粉的新偶像的粉絲們,也是無言以對,本來已經是握滿拳頭,準備去明夸暗諷一撥。

結果,“pia”大拳頭砸在了棉花上,“呵,都沒人夸夏郁,我還能怎么挑刺兒?”

之后的小半天時間,相繼又出來了幾篇影評。

但這些人又屬于是莊和的老粉,一通夸贊都是莊和。

對于夏郁,同樣也是寥寥幾筆,反倒是激起了各路網友的好奇。

哎哎哎啊,這就過分啊,拍完都塊一年了,這還不上映,別的地方上映了,咱還瞅不著,我就想看看夏郁在電影的表現不行嗎!

這些影評人是串通好了,學莊導做饑餓營銷的嗎?一個兩個,不是夸導演、就是夸編劇,再不然就是夸配角,對于主角,你們是只字不提啊!

我們不說夏郁,古明韜表現如何?你們也倒是提一嘴啊!

正值華夏大過年的期間,前幾天都大掃除完畢了,大年三十正是閑的五脊六獸的,還以為有點好消遣的,好家伙,都怎么的——你們這些影評,一點不帶影評劇透的呀?

不少人一邊看著春晚,一邊搜莊和工作室,以為能有點消息傳出來,畢竟是登上了柏林電影節開幕影片的,這在華夏那么多的電影里,為數不多的!

結果,屁也沒有,別的電影在宣傳期內,在官方微博多少還路透些宣傳短片,半分鐘、一分鐘的;結果,也沒有,這可把這些個沒辦法看到電影的莊迷、電影迷們急壞了。

也有些在歐洲工作,或是留學留學生們,相繼在微博等各大平臺曬出自己的電影票——

幾乎個個說話,都像是從凡爾賽宮走出來的,用網友們的話,那就是“崽種!”

先是電影票照片,附帶一個剪刀手:夏郁——那就那樣吧,就是有點美的讓人心慌哈哈哈哈哈

再然后個人照片加電影票,就是還算謹慎,帶著口罩,不然恐怕回國,少不了幾頓胖揍的;

他們沒有劇透,沒有大肆宣導,但主要就是再次調動了網友的胃口!

你們不是看過“面孔”“Face”夏郁民國裝扮的封面了?怎么說呢,電影里的夏郁——風情萬種!

嘖,你們聽過夏郁的蘇州評彈嗎?

嘶,你們看過夏郁穿旗袍跳拉丁舞嗎

這些網友就像是抓住了流量密碼。

甚至有的曬出了在柏林電影宮,遠遠借位跟夏郁“合影”的照片,引發熱潮!

尤其是夏郁的粉絲,十有八九都酸了。

夏郁工作室的動態里鋪天蓋地都是哀嚎——

而有關夏郁蘇州評彈夏郁彈琵琶夏郁穿旗袍跳倫巴舞蹭蹭蹭竄到了熱搜前列!

這是陳凜在內一眾專業影評人沒有想到的。

別說陳凜這些影評人了,就連夏郁本人都有些愣。

不過關于熱搜,她也早就麻木了。

溫穗孟冬討論的時候,也很淡然,“不就熱搜嘛,我們郁寶想上就上——”

而夏郁粉絲對于《金陵祭》電影上映,討論熱度很高。

在夏郁工作室官博的討論區,討論聲音已經炸翻鍋了。

孟冬畢竟就只是個小助理,這種大事安排,她左右不了的。

她問了夏郁,“電影大概什么時候上映?”

夏郁也能體諒粉絲們的心情,但要聽憑莊和那種安排:

“大概十月份上映,這個消息,你們別傳出去。”

也就是說,在威尼斯電影節后,就會開始全面宣傳電影。

宋昂此前是打著柏林電影節或者戛納電影節后,蹭《金陵祭》得獎熱度上映——某些方面,老戴雖然不齒宋昂作為,但在營銷、制造噱頭給票房創造更多收益這一塊,是沒有意見的。

這也是戴承弼那邊,之所以日以繼夜趕后期的其中一個原因。

目前柏林電影節趕不及了,金像還未知。

而戴承弼跟長城影視團隊這邊,已經在考慮具體上映時間,就是要么趕在戛納電影節、要么就是威尼斯電影節后,《金陵祭》上映前半個月,上映。

蹭兩次莊老爺子熱度。

這也暫時不是夏郁要操心的事情。

溫穗名下這一座小莊園不算大,但也絕對不小,放在國內,沒有點襠還真弄不下來;但在歐洲這邊,買座小莊園,有錢弄得到購買資格,就行了。

夏郁目前真也不曉得自己眼下的錢,買不買得著,但見到的時候,也是嘖嘖羨慕了。

多少英尺夏郁估摸不出來,但論平方,大概有個一千五到兩千平方的模樣——

莊師母那邊瞥見到夏郁眼里淡淡的羨慕,摸摸她頭,溫柔的笑,偷偷在她耳邊道,“等你什么時候結婚了,師母在法國的莊園,就送給我們郁寶當嫁妝!”

夏郁當然知道,自己不會結婚,至于那羨慕就只是淡淡的,突然一下子而已,有沒有無所謂,而且,她想以自己的努力、能力,也一定能賺到。

但還是莞爾一笑,“呀,那師母都幫我準備嫁妝了,豈不是以后,還要幫郁寶帶帶孩子?”

這下子,莊師母也笑了,更加燦爛,就是笑里有不明顯的感慨。

許是想到自己的三個女兒了。

她肯定地笑,“當然了!”

如果能夠活到那把歲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