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深藏的火焰，那不就是巖漿嗎？
龍石島的火山里就蓄滿了巖漿。
嘭——
混合碳灰的一小塊泥土突然炸開，形成了一個臉盤大小的圓坑。
雷加趕忙后撤，還以為巖漿要噴出來了。
然而，他想多了。
千面嶼是一座島嶼，位于神眼湖中心。
地下火焰再怎么聚攏，也噴不出巖漿。
不過確實有東西噴了出來。
他走到近前，大膽的伸手撩起水。
“至少，千面嶼下面的地熱溫度夠高，比君臨的龍穴更適合居住巨龍。”
后半句；潛移默化的改變。
思來想去，雷加大膽揣測。
雷加席地而坐，凝視著小水洼，任由銀發、肩頭落滿了紅葉。
他生出了將千面嶼占為己有的想法。
那里擁有十四座活火山，為巨龍提供了絕佳的生存環境。
即使能有溫泉出現，說明千面嶼的地下結構的確發生了改變。
雷加小心提防，還沒搞清楚狀況。
見到一身黑裙的雷妮拉騎著敘拉克斯飛來。
“嘶嘎……”
嘩啦啦……
轟隆隆——
一聲龍吼傳來，打斷了他的思緒。
看著水霧彌漫的泉眼，雷加高興道：“多好的一塊寶地，不愧是一件傳奇遺物的產物。”
轉念一想，溫泉依靠地下熱量。
小水洼正巧在幾顆魚梁木的圍攏中，周圍鋪滿了紅葉。
“這就是破土之火，一個小溫泉眼？”
這讓他想到了很多。
古瓦雷利亞的龍王們居住在十四火峰。
小水洼的水面翻滾了兩下，迸濺出幾個泡泡。
龍石島也有火山，沃米索爾與銀翼常年沉睡。
淅淅瀝瀝……
一股朦朦朧朧的水汽從小水洼升起，溫熱濕潤。
“雷加，千面嶼地震了，快跟我走。”
雷加一手撐著下巴，默默思考。
他想到了一個詞。
“熱的！”
土坑底部滲出水流，很快形成一個小水洼。
目光落在系統面板的作用一行。
念頭一出，他曾經對重建龍穴的想法再次升起。
唯一聽說的，還是北境史塔克家族的臨冬城有溫泉，地下溫度較高。
片刻功夫，魚梁木的紅葉落凈。
溫泉！
雷加輕聲呢喃，將兩只手都插入水中。
千面嶼的搖晃還在持續，從最開始的劇烈，逐漸減輕。
雷加抬起頭。
雷加捧起一口溫泉水嘗了嘗，硫磺味很重，又辣又澀。
雷加鼻尖輕嗅，聞到了濃重的硫磺味。
幾顆魚梁木隨著搖晃婆娑作響，繁茂的紅葉嘩嘩掉落。
除此之外，維斯特洛大陸上貌似鮮少有火山地貌。
雷妮拉神情急切，催促敘拉克斯降落。
“嘶嘎——”
“嘶嘎！”
天空接連響起兩道龍吼，灼熱的陽光被漆黑如炭的龍翼遮擋。
貪食者不知何時飛上高空，繞著千面嶼低空滑翔，對島嶼很感興趣。
海倫娜騎著驚慌的夢火，從千面嶼的沙灘方向趕來。
龍的感官比人類更強。
千面嶼一發生震顫，三條龍立馬被驚動。
看著遲遲不愿降落的敘拉克斯，雷加大喊道：“我沒事，你們放心。”
他當然沒事。
動靜是他搞出來的，他清楚原因。
真要說有事……
看向片葉不存的幾顆魚梁木，雷加暗暗抱歉。
泉眼正好出現在幾顆魚梁木邊上，正是地下溫度最高的核心地帶。
不知道魚梁木耐不耐高溫。
好一會。
千面嶼余震消失，恢復平靜。
敘拉克斯和夢火先后降落，供駕馭者走下龍背。
雷加指著地上的小水洼，笑呵呵：“快瞧，一個小溫泉。”
“嗯？”
雷妮拉額頭冒出問號，踩著滿地厚實的紅葉走來。
“哥哥，你沒事吧？”
海倫娜目露擔憂，小跑著來到雷加身前。
她和姐姐一早就醒了。
夢火找她來玩，她就陪著夢火在千面嶼的岸邊撒歡。
雷妮拉不放心，叫來了敘拉克斯守候。
還想著要不要來叫呼呼大睡的雷加，就被地震給驚動了。
看出她眼睛里的關心，雷加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笑道：“我很好，非常好。”
探索出一個傳奇級遺物。
激活后，白撿了一塊溫泉池。
隨后時間流逝，千面嶼的地熱會越積越多。
這都是坦格利安家族的風水寶地。
“真的是溫泉。”
雷妮拉撩動小水洼，驚訝的合不攏嘴。
她倒是沒向地下高溫去想。
她本身就是龍石島公主，不缺火山養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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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溫泉只能說明地下溫度夠高，遠達不到巨龍所需的高溫環境。
雷加笑的很開心：“溫泉是突然出現的，看趨勢還會擴張。”
雷妮拉微微皺眉，滿肚子疑惑。
千面嶼……居然有溫泉？
想不通，她干脆不想。
感受著溫熱的泉水，雷妮拉眼里閃過亮光，期盼道：“溫泉要是更大一些，咱們可以建立一個專供王室的湯池。”
溫泉可是稀罕物，一般地方享受不到。
雷加一口答應：“好啊，我出人你出錢，建一個大大的湯池。”
他在君臨城外還安置了數千嗷嗷待哺的奴隸。
正好充當勞力。
雷妮拉飛快點頭，眉眼彎彎：“嗯嗯。”
一想到往后有專供的溫泉泡澡，心里美滋滋的。
自由貿易城邦，里斯。
已成廢墟的香水園內，一伙人正在密謀大事。
泰洛西出面的是一個發色如火的精瘦青年，手里把玩著一個頭骨酒杯。
他叫巴洛米.斯特洛，現任泰洛西的大君。
至于前任大君的錦袍老者……在他手里。
密爾代表僅剩一個黝黑胖子，腰間別著一柄鞭子。
遭際襲擊時，他先跑一步。
保留下五百無垢者，在奴隸和富人的雙重報復下得以活命。
里斯一方，羅佳爾覆滅，奴隸暴亂。
亂象中殺出一個黑色卷發、深褐色皮膚的壯漢，班巴羅.巴贊恩。
他曾是一個走私販，奮斗多年積蓄下了一支船隊。
里斯大亂，他趁機竊取權利，成為新任總督。
黝黑胖子最先開口：“魔龍襲擊三女國的消息傳遍厄斯索斯，布拉佛斯海王只答應傳信譴責鐵王座上的國王，根本不愿意出兵。”
“都一樣，其他幾個城邦也是縮頭烏龜，只敢傳信責備。”
巴洛米哼了一聲，不屑一顧。
他是傭兵出兵，能成為大君，全憑魔龍襲擊時洗劫各大富商，雇傭更多傭兵。
敢打敢拼，才是正理。
里斯的班巴羅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瓶子，沉聲道：“襲擊的主使已經返回維斯特洛，咱們總要做出點行動，給民眾一個交代。”
他們不是上一批賭上身家性命的狂徒。
但也得做出表率，讓城邦遭到迫害的高官、富商看到態度。
一瓶里斯之淚，神不知鬼不覺的取人性命。
“投給誰？”
“石階列島上不是還有兩個馭龍者。”
“我贊同……”
數日后。
神眼湖北岸。
唰唰……
四百余無垢者和五百次子團趕赴而來，整整齊齊的排列隊伍。
“見過王子！……”
近千人的軍隊齊聲吶喊。
在他們身前，是一條宛若小山般的漆黑巨龍。
“嘶嘎……”
貪食者咆哮一聲，雙足扎入泥土，展開雙翼拍打出狂風。
雷加站在它的龍首下方，側著身斜視軍隊。
他的神情平淡，并沒有太過在意。
一千人的軍隊只是一個過場，已經不能牽動他的情緒。
回首眺望遠處的赫倫堡。
綠色的野火終于熄滅了。
一場大火過去，本就年久失修，仿若半百老人的赫倫堡更顯幾分風中殘燭的蕭瑟。
五座塔樓被野火烘烤的烏漆墨黑。
神木林燒的一干二凈，連帶附近的城墻也被燒的石頭碎裂。
滾滾濃煙升騰，扭曲的塔樓顯得更加陰暗。
萊昂諾重病在床，哈爾溫率兵巡邏。
此時，雷妮拉擔任起大管家，指揮仆從清理塔樓，搬運物資。
“羅柏。”雷加叫了一聲。
一身厚重鋼盔的羅柏立馬出列，高聲道：“王子！”
雷加看了他一眼，下令道：“你先帶著次子團前往奔流城，路上遇上布萊伍德家族的軍隊，你知道該怎么做。”
羅柏早有心理準備，果決道：“保證安全抵達。”
雷加點點頭，示意他休整一番再出發。
羅柏率領次子團告退，進入斯壯家提前安置的一塊軍營。
雷加眸光閃爍，思緒飄遠。
他本該前幾日動身前往奔流城。
為了一些目的，等候羅柏和次子團到來。
次子團的兵員大部分來自河間地，都是各家的次子、私生子。
羅柏本人更是布萊伍德伯爵比較看重的一個私生子。
這種團體，不僅是武裝力量的強大。
更是非常有價值的政治資源。
斯壯家的軍隊路過布萊伍德家族的駐地，和次子團路過布萊伍德家族的駐地。
那是兩碼事。
巨龍很管用，縱橫戰場。
可萊昂諾的提議很好，拉一批打一批，收攏人心的同時掃除亂黨。
羅柏和次子團就是平定河間地叛亂的重要一環。
雷加的夢中曾出現過一句話。
“戰爭是政治的延續。”
政治上出了問題，才會引發戰爭。
思索回轉，目光落在無垢者身上。
雷加一眼看中頭盔有三個尖刺的無垢者軍官，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無垢者軍官楞了一下，脫口而出：“灰蟲子。”
“灰蟲子！”
雷加重復一遍，疑惑道：“那是阿斯塔波奴隸主給你們輪換用的名字吧？”
他了解一些無垢者的信息。
每天抽取兩張紙條，紙條上有顏色和各種爬蟲的種類。
合在一塊，就是當日的名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