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冉隨口回答：“五天啊。”

他“嗯”了聲，自言自語般的嗓音里帶著幾分幽怨：“才五天么？我覺得好像過了五個月，不能每天看見你，對我來說真的很煎熬。”

這話，她不知道怎么接。

男人繼續道：“我知道離婚短短五天，你不可能改變對我的原有看法，但既然離婚這件事已經如你所愿了，再面對我的時候，你可不可以心平氣和一點？”

“我面對你不夠心平氣和嗎？”

“不夠。”

她對上他一雙深眸：“那怎樣才算心平氣和？”

傅沉烈忽然傾身靠近她。

溫冉下意識地后退。

因為距離太近，她的后背直接貼在了兒童房的門上。

他愉悅的低笑傳入耳中：“你緊張什么？”

她想也不想就反駁：“我沒緊張，是你突然……突然……”

“怎樣？”

“突然靠近我。”

男人追問：“我靠近你，你以為我要對你怎么樣？”

溫冉抿唇，沒說話。

傅沉烈的嗓音透著幾分玩味：“以為我要摸你，還是吻你？”

她瞪他一眼：“你到底想說什么？”

后者輕嗤：“我想說，以我的條件，大多數女人在我靠近她的時候會面紅耳赤，心跳加速，但你沒有，你對我就只有防備，害怕我會怎樣你，至少，這不是我要的心平氣和。”

雖然對他的自戀早就習以為常，但溫冉還是覺得很好笑。

于是，她也就真的笑了：“傅總的意思是，非要看見你有生理反應，才算是心平氣和嗎？”

“差不多，至少正常女人是這么表現的。”

“其他人我不知道，但對我來說，傅總這樣的要求，過于高了。”

男人不以為然：“有么？”

“你不應該張口閉口提出對我的要求，而應該問問你自己，為什么我看見你沒有臉紅心跳。”

“因為你見過我身上更讓你臉紅心跳的地方？所以只看臉已經達不到讓你臉紅心跳的條件了？”

這話無恥又下流。

溫冉想到某些畫面，臉“蹭”地一下就紅了：“傅沉烈，你能不能不要這么厚臉皮？”

傅沉烈對此喜聞樂見。

他頗為愉悅地開口：“你好像有點臉紅了。”

“你……你說話注意分寸，不要太口無遮攔了。”

“聊一聊曾經發生過的事情，也叫口無遮攔？”

她瞪他一眼：“和前妻應該保持界限感，傅總不懂嗎？”

后者巧言善辯：“界限感只和想保持的人保持，我不想和你保持這種東西。”

溫冉不知道說什么了，只好開口趕他走：“你該走了。”

“又趕我走？”

“在商場的時候說好只是送我們回家，現在我們已經到家了，你還不走嗎？”

他用同樣的話反駁她：“在商場的時候也說好了，這周我陪小檸檬，下周我不出現在你面前，我現在走了，這一天就不完整了。”

“你就是故意的吧？”

“我是故意的，你會更討厭我么？我不是故意的，你會更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