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字科
回去的路上,沐云笙只是默默地靠在車門上,盯著車窗外的一閃而過的風景,沉默不語,陸云鵲坐在一旁看著沐云笙沉默的樣子,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么才好,過了一會兒拍了拍沐云笙的肩膀笑了笑,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說道:“師哥你不用這么擔心,你想呀,當初那么嚴重都治好了,你現在都可以能上臺說相聲,畢竟這只是胳膊一個小問題,一定會有解決方案呢。”
沐云笙聽到陸云鵲這樣說,轉過頭來看著陸云鵲搖了搖頭,又將目光投向了窗外飛逝的風景,認真的回答說道,“說實話,經歷過那次事情之后,現在的這次手術,在我聽起來我絲毫不擔心,但是我不知道這樣的手術還要再做多少次,我也不知道我到底還要在醫院里住多久,我不知道我到底要再做多少次手術,才能變成原來的樣子,我承認這一跳我算是因禍得福,有了知名度,可是我寧可沒有這些知名度,我多希望自己可以按部就班的慢慢來,像那些師兄弟一樣,就是做一個普通人普普通通的說相聲的,待在四喜園里和八隊的人在一起說說相聲,唱唱曲兒,況且我現在這副樣子,真的什么都做不了,反倒是你們一個個人,所有的時間,所有的精力都要放在我身上圍著我………”
“我啊,我怎么啊,我可愿意陪著你呢,我們之間錯過了那么多年之前,你發生了那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可是你看現在不就有機會了嗎?對不對?你住院的時間我就陪著你,你可以和我說你這些年發生的事情,我也可以告訴你,我這些年在外面發生的事情多好呀。”陸云鵲透過玻璃的反射,看到了沐云笙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不知為什么明明沒有什么表情,可是卻讓人莫名的心疼,于是陸云鵲坐在了沐云笙的身邊,伸手環住過沐云笙認真的說道。
沐云笙伸手握住了陸云鵲的手轉過頭來看著陸云鵲笑了笑,可是卻是依舊一臉的落寞,語氣溫柔的說道,“丫頭,現在的我看到你真的覺得我就是你的累贅,是你們所有人的累贅,如果沒有我………以前我以為你在外面,在劇組里就像在家里一樣,是一個萌萌的需要別人照顧的人,可是我現在才知道根本不是,我的丫頭在外面厲害的很,可以成為大家的依靠,可以結交那么多的朋友,成為那么多人值得信賴的人,可是現在跟在我身邊天天陪著我卻什么都做不了。”
“那我就是喜歡我什么都做不了的樣子,行了吧,其實我還挺享受現在的生活的,以前在外面在劇組,每天都忙來忙去,根本沒有時間去想,也沒有時間去生活,可是回到青云社之后,一切都不一樣了,我似乎可以安定下來想想事兒,陪陪你們陪陪爸媽。”陸云鵲聽到沐云笙這樣說,整個人先是怔了怔,然后將頭埋在沐云笙的懷里,一本正經的說道。
“嗯,”牧沐云笙聽到陸云鵲這樣說,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可是臉上卻是一臉的不相信。
“我不是安慰你,我是說真的,在外面雖然過得也不錯,可是我也會想家呀。因為在外面沒有,你們沒有爸媽,我不能不堅強,可是回到你們身邊之后,我覺得真的很高興。”陸云鵲要看著沐云笙一本正經地說道。
“嗯。”聽到陸云鵲這樣說沐云笙,總算有個三分相信,于是笑著點了點頭。
“師哥不用擔心,這次只是小問題,咱們回家收拾好東西,然后呢,我們就又可以過一段二人世界啊。”烏陸云卻見沐云笙的臉上,終于有了笑模樣連忙點了點頭,一臉高興的說道。
“你呀。”沐云笙聽到陸云鵲這樣說,終于忍不住笑了起來摸了摸云鵲的頭,無可奈何地說道。
牧沐云笙和陸云鵲兩個人回到家里收拾了東西就要往醫院走,齊文娟站在房間門口,一臉擔憂的看著兩個人,拉著沐云笙的手,憂心忡忡的問道,“這次是不是不樂觀,之前不是說好去醫院檢查的嗎?怎么回來收拾東西就要去住院呢?啊,是不是不樂觀,你們兩個孩子打小就是這個性子,有了什么事從來不和我說,總想著自己去解決,到底怎么了?”
“這不是還不知道嚴重不嚴重嗎?而且醫生說師哥現在身體狀況不錯,比較適合進行后面的手術,所以說我們提前進醫院也是方便醫生觀察。”陸云鵲看著齊文娟焦急的樣子。,忙拉著齊文娟的手,一臉認真的解釋說道。
雖然醫生說情況并不是很好,但是經過這么多次的手術,陸云鵲也知道不會發生什么事情,自己的師哥沐云笙一定可以逢兇化吉的,在看著齊文娟,眼前這一副焦急的樣子,更是不忍心將實情說出來,于是笑嘻嘻的敷衍說道。
齊文娟看著沐云笙和陸云雀鵲,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也就相信了兩個人說的沒有什么,是又想起丁云鳴將自己的徒弟托付在了家里,于是沖兩個人認真的說道,“這樣吧,你們兩個在那邊,我也不放心你們丁師哥新收了一個徒弟,人不錯,就跟著你們兩個一起吧,到時候幫忙做做飯,收拾收拾什么的,那孩子不錯,你倆呀,這要是沒有事的時候就教教他,才入門的孩子,知道了嗎?”
“那行,我們知道了,一會兒我就打電話給丁師哥,然后我們一起走。”聽到齊文娟這個安排,沐云笙和沐云卻都知道,既然齊文娟已經說話了,那么兩個人拒絕指定是沒有用了,于是陸云鵲點了點頭,認真的回答說道。
陸云鵲幫著沐云笙收拾好了行李就打電話給了丁云鳴,“丁師哥,哎呀,現在也是當師父的人了,聽我媽說你收個新徒弟叫啥呀?我媽說這次讓我們出去住院的時候帶著,她說這孩子是才來的,各方面都不錯,說我們沒有空的時候說我們有空的時候可以教教他,怎么樣師哥舍得不舍得。”
“這有什么舍不得的呀,你們要是有需要他干活的地方就使勁使喚他,這個孩子啊,是我侄子,放心就行,師父給了我們的徒弟小字我給它取名孫筱冕。本來我準備帶著他貼身教他的,可是商演綜藝實在是太多,帶著他也不方便,所以我早就和師娘說找個人教教他,正好你們倆沒事就分給這活啊,就安排給你們兩個了。”丁云鳴聽到電話里,陸云鵲笑嘻嘻的聲音傳來,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認真的說道。
“師哥放心,既然是你侄子,那就是我們侄子,絕對的一點問題都沒有,等我們回來帶他的時候呀,您就瞧好了。”陸云鵲聽到丁云鳴這樣說,也就點了點頭,利落我的回答說道。
和丁云鳴打完電話沒多一會兒,孫小冕就來到了昭禧園外,剛準備進門口就被門口的保安給攔下了,于是沒有辦法,只能打電話給丁云鳴,說明情況之后。才進了昭禧園,剛進昭禧園,就看見沐云笙和陸云鵲兩個人正站在房門口和他揮手打招呼。
“師叔,師姑們好。”孫筱冕看見牧云笙和沐云軒,兩個人大老遠就停下了,恭恭敬敬地鞠個躬說道。
“你就是丁師哥才收的徒弟,對了,你的行李收拾好了嗎?這次跟我們出去這段時間還要拜托你多多照顧我們啊,當然啊,你如果想學什么唱腔或者是想學什么精彩的段子,我們也都可以教你教的,不比你師父差。”陸云鵲看著眼前的孫筱冕不由得笑了起來,孫筱冕的個子不高,可是卻濃眉大眼,一副很是喜相的樣子,一看以后上個臺就會很有觀眾緣,心里不由的感慨,丁云鳴到底去哪兒找了一個這么好的徒弟?
“我來的時候師父說了,說您們兩個在青云整個青云社里,柳河和傳統相聲的方面都做得非常的好,所以我不擔心這個。”孫小冕聽到陸云鵲這樣說,連忙客氣的回答說道。
“丁哥不在,他要出去參加綜藝,沒有辦法帶著你,所以我們兩個最近這段時間剛好有空。”一旁的牧云笙看著孫筱冕同樣客氣的回答說道。
寒暄之后,三個人開車埋到了醫院,幫著沐云笙,安排好個病房,陸云鵲和孫筱冕就一起陪著沐云笙聊天。
“師哥,剛才醫生就讓你重新拍個片子,說是再過個三四天就能拿出治療方案來,你也不用太擔心,放心就好,我相信啊,師哥你啊,一定可以逢兇化吉的。”陸云鵲看著坐在床上,拿著一本書看的聚精會神的沐云笙笑了笑,認真的說道。
“我不擔心這個對了,小敏冕這三四天左右也是閑著,沒有事兒,你先和我說說,你到底會什么這樣子啊,我們才知道教你什么呀。”沐云笙看了看陸云鵲臉上有些擔憂的神情,笑著搖了搖頭,將目光投向了在一旁做的端端正正的孫筱冕熱絡的問道。
“師父走之前給我下個命令說讓我把貫口的問一下,《報菜名》《地理圖》什么的。”孫筱冕聽到牧沐云笙這樣問,連忙一本正經的回答說道。
“看出來了才入門。左右也是閑著,你先把地理圖給我背一遍聽聽看。”沐云笙點了點頭,然后認真的說道。
孫筱冕聽到沐云笙這樣說倒是也不怯場,立馬站了起來,一板一眼地背了起來,“走清河,沙河,昌平縣,南口,青龍橋,康莊子,懷來,沙城,保安,下花園,辛莊子,宣化府,沙嶺子,榆林,張家口,柴溝堡,西灣,天鎮,陽高縣,聚樂堡,周氏莊,大同,孤山,宏賜堡,豐鎮,蘇集,集寧,三岔口,十八臺,卓資,三道營,旗下營,陶卜齊,呼和浩特,西包頭,甘肅蘭州,西涼,涼州,永昌,甘州,嘉峪關,安西,哈密,吐魯番,新疆烏魯木齊,精河,伊梨,溫宿進西藏。聶拉木,里拉,扎多木,扎什,拉薩,倫布,墨竹工卡,巴塘、理塘、雅礱江…………”
“行啊,這地理圖你背了幾天之器,口還有流利度都不錯,看得出來下功夫啊。”一旁的陸云鵲聽完孫筱冕的地理圖后,一本正經的說道。
“三天。”孫筱冕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三天,那你是挺厲害的,沒想到丁師哥居然找了你這么個寶貝。”聽說孫筱冕只用了三天時間,就將地理圖背的如此的完美,一旁的陸云鵲忍不住感慨道。
“而且長得也很喜相,觀眾呀,一定很有觀眾緣。”一旁的沐云笙聽到陸云鵲這樣說,也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沐云生和陸云鵲兩個人一邊等著手術的安排,一邊沒有事干,抽空教孫筱冕說說相聲,一轉眼三四天的時間就過去了,這天醫生將陸云鵲和牧沐云笙叫到我辦公室內。
“醫生怎么樣?他這邊的方案已經下來了么?”陸云鵲看著醫生一臉嚴肅的樣子,連忙認真的問道。
“方案已經下來了,是這樣子的,根據我們拍片還有這些天的觀察,還有各種的檢查,我們發現這兩節骨頭之所以沒有長到一起,是因為中間的這根鋼筋并沒有什么親膚性,所以導致肌肉筋膜都不愿意附著在上面,所以我們準備從患者身上其他的部分取下一節骨頭放在這里幫助這樣你的傷口恢復。”聽到陸云鵲這樣說后,醫生連忙指了指啊圖認真地說的。
“從別的地方取下一塊骨頭啊,可是上次的住院樓之后,他哪里還能取出………”陸云鵲聽到醫生這樣說,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自從上次墜樓后,沐云笙渾身上下多處粉碎性骨折,哪里還能再取出一塊完整的骨頭啊?
“這個家屬不需要擔心,我們已經想好了,從大腿胯骨這里取下一縷骨頭,然后填補在這里,再通過其他的方式促使這個肌肉呀,附著在這個上面,時間久了傷口慢慢的愈合,這樣才是最好的辦法。”醫生看看面前的兩個人,繼續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