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樣的事情?”牧奴欣臉上露出了詫異之色。
但這個時候洛茜卻是沉思了一會,開口問道:“你們這樣說有什么依據嗎?”
“這個依據……”冷青看了一眼坐在旁邊一言不發的阿帕絲,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
這個依據純粹就是一種信任,可要說這是來自于一個少女的心念判斷,別說帕特農神廟騎士殿的人不會相信,換作是任何一個有常識的人都不會去相信的。
這也是現在最頭疼的地方,沒有什么直接的證據表明,那頭銀月泰坦巨人確實會攻擊雅典。
“既然沒有明確的依據,卻在這里杞人憂天,看來你們管得閑事還真是不少!”祖寬立冷笑道。
“這顆泰坦巨人之心的來你們去詢問一下就知道了,只要那個人敢說真話……”莫凡說道。
“即便如此,我們也沒有必要為此事負責。今天也真是掃了興致,在這里遇到你。”祖寬立說道。
“確實,哪怕銀月泰坦真的發動了攻擊,雅典城死了很多人,在座的幾位也不需要為此負半點責任,因為那是騎士殿的失職,可我希望幾位在做任何事情的時候都請一點良心。”這個時候冷青作為審判長,語言已經嚴正了起來,“我們今天也就是為此事而來的,私人恩怨歸私人恩怨,潛伏的危機歸潛伏的危機,既然沒有太多的共同語言,我們也就告辭了。”
冷青站了起來,沒有打算繼續在這里待下去了。
莫凡也站了起來,拍了拍旁邊的阿帕絲。
阿帕絲全程看戲的心態,那雙眼睛總是在觀察著每個人臉上的神色,好像對每個人復雜的情緒特別感興趣的樣子。
“那恕不遠送。”洛茜這次也沒有站起來,溫溫的說道。
牧奴欣卻從起了身,開口道:“我送你們吧。”
祖寬立坐在那里,那雙眼睛仍舊在往阿帕絲的身上看,過了一會他才開口道:“就這樣讓他們走了?”
“我們又不是野蠻人。”祖向天盯著他們三個,嘴角微微揚了起來道,“要整死一個人,我們有更多文明的辦法。”
“抱歉,我不知道兩位跟他們有這樣的過節,若是知道的話……”洛茜滿臉歉意的說道。
“沒關系,其實我早就想看看這個莫凡是什么人了,有怎樣的三頭六臂。今天一見,好像也就一般。”祖向天說道。
“這種只會嘩眾取寵的家伙,除了運氣好之外,其實根本算不上是個東西!”
牧奴欣跟著三人一同走出了庭院,似乎看出氣氛變得非常的怪異,牧奴欣開口說道:“想拉你都拉不住,你怎么像一頭野牛似的?”
“沒必要躲躲藏藏的。”莫凡很直白的說道。
“你這會送我們出來,也算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姓祖的那兩個人恐怕會不待見你吧?”冷青也是一位比較細心的人。她其實很意外的,意外明明是跟祖向天、祖寬立打交道的牧奴欣最后竟然過來相送。
“做生意罷了,能談成大家就是商業伙伴,談不成也留一線,還不至于將來沒法罩面的程度。當然,我擔心的是,我要不出來送送你們,某位大城主可能就會從此斷絕化為我們牧家在昆侖山的合作……對我一個小女子而言,他才是我不好得罪的人呢。”牧奴欣笑著說道,眼睛有意無意的掃過莫凡。
“我有那么小心眼嗎?我要那樣做,你家姐姐不得半夜把我捅死!”莫凡說道。
“你不用送我們了,回去吧。”冷青說道。
牧奴欣搖了搖頭道:“算了,我今天要跟他們談的事情基本上不太可能成了,回去也沒有任何的意義。正好,我來雅典幾日,都沒有時間好好放松一下,就陪你們多走走。”
“牧奴欣小姑娘,我們出來可不是踩大街的,我們可是心系著人民的安危。”莫凡一本正經的說道。
“那小女子也想見識一下幾位師的風采。關于幼年泰坦巨人之心的事情,我倒可以托人幫你們問問來,給我點時間。”牧奴欣說道。
“那再好不過了!”
牧奴欣打了一個電話,交代了幾句。
她隨后將目光落在了阿帕絲的身上,眼睛帶著幾分閃爍的問道:“莫凡,你一直都沒有介紹下你身邊的這位妹妹呢,其實我一直想說了,你是從哪里拐來的這樣一位碧落凡塵的小仙女啊?讓我都覺得心生羞愧了。”
“啊,她呀,她是我在開羅路上遇到的,她說她自從看了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我一眼后,就深深的被我神秘的東方男子氣息給著迷了,于是就一直跟著我,非要我收她做干妹妹,你知道的,我這人最拒絕不得漂亮女孩子的這種請求的……”莫凡說道。
阿帕絲翻起了白眼,已經用那副鄙夷的神情告訴了牧奴欣,一切跟莫凡說得完全不一樣。
牧奴欣在那里發笑,見莫凡整個人都快飛起來了,于是再順勢送他上會天道:“原來我家姐姐就是這樣淪陷的呀。”
“可不是,開學迎新大典上,我們不打不相識后,牧奴嬌就特意找到我住的地方,說要跟我同居,唉。”莫凡說道。
“莫凡,這些話我會原封不動的跟心夏說的。”冷青有些看不下去了,覺得再不搬出心夏來治一治莫凡,他都忘記了他們這會是有要緊事做。
“咳咳,開玩笑的,這不是現在干等著消息,吹會牛b打發一下時間嘛。”莫凡說道。
“大哥哥,有個事情我挺在意的。”阿帕絲這個時候開口了。
阿帕絲這聲“大哥哥”叫得那個叫酥麻,挺的莫凡全身一陣舒服,恨不得把這個小美女揉在懷里讓她趴在自己耳邊不停的這樣換著。
只不過呢,每當阿帕絲用這種語氣說話的時候,那肯定是她有什么小腦筋在轉了!
“什么事情?”莫凡問道。
“剛才那兩個人里,有一個對我有很強烈的想法……不出意外,我們離開之后,他可能已經在想法設法打聽我,打聽我與你的關系,并會不斷尋找機會不以代價的靠近。”阿帕絲說道。
“都是男人,我怎么看不出來,那個許寬立的眼珠子都快要撲到你身上了。”莫凡詫異道。
“我說的可不是他。”阿帕絲笑了笑,笑容里帶著幾分狡黠和嫵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