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過去的趙滿延就是一個紈绔子弟,胸無大志。
但現在的他,從外表上看依舊是那種花花公子,可稍微有一點閱歷的人都清楚,他的這種看似年輕率性的行為其實是經歷過世間丑美善惡后的一種豁達。
這份豁達,不是每一個年輕繼承者都擁有的,卻是絕大多數成功者所具備的。
趙氏怎么精打細算,由他們這些老商人來。
趙氏怎么征服那些心高氣傲的歐洲財團、歐洲古老世家、歐洲皇室,那還是要看趙滿延的了。
錢,他們趙氏不是很缺,缺的是來自世界各地人的尊敬!
會議圓滿結束,趙滿延獨自坐在商會塔頂,他的背后是一座刻著龍與山圖案的古鐘。
威尼斯就在腳下,他現在還記得自己被趙有乾推向鬼門關的那一天。
內心怎么可能會不絕望?
只是每每想起自己彌留時的老爹,臉上沒有任何怨怒,有的只是幾分遺憾時,趙滿延便逐漸明白為什么自己父親。
趙滿延很長時間都恨不得將自己哥哥趙有乾給宰了……
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訴自己母親,趙有乾是一個怎樣的殘渣畜生。拼盡一切的去鍛煉自己,讓自己變得足夠強大,讓自己有資本復仇。
可真正有復仇能力的時候,看到母親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趙滿延又舍不得說出事情的真相,更舍不得掀起血雨腥風。
就這樣吧,拔掉趙有乾的毒牙,讓他繼續做他的商人,照顧好母親,照顧好家里的生意,老爹沒有怨恨趙有乾,自己又何必去記恨他,他只是腦子有點不正常,有的時候需要去精神病院住幾天。
“你在這里啊,都已經開完會了,怎么還不會去歇一歇?”一個柔和的聲音傳來。
“媽,您怎么來了?”趙滿延轉過頭去,有點意外的看著白妙英,發現她今天的氣色確實比之前好很多。
“我都聽老董說了,你今天表現得很出色,你爸要是看到一定會很開心的。”白妙英也坐了下來。
“我有讓姑娘們錄視頻,回頭發給他,下面應該也通網了。”趙滿延道。
白妙英白了趙滿延一眼。
“我還是不大明白,你是怎么讓維多利亞尋龍世家的人簽署那份合同的,就算你和艾琳大公爵關系不錯,她也不可能將這么重要的協議交給你。”白妙英不解的問道。
“媽,你覺得我最有天賦的是什么?”趙滿延問道。
“魔法?”
趙滿延搖了搖頭。
“經商?”
趙滿延又搖了搖頭。
“那是什么??”白妙英想不到其他什么了。
“泡妞。”趙滿延一臉自豪的說道。
白妙英愣了一下,過了好一會才明白過來!
“真的假的?”白妙英驚訝道。
“真的,有一次我和兩個朋友去維多利亞馴龍世家游玩,本來就是想厚著臉皮去向艾琳討要一條飛龍……我的那兩朋友眼睛里還真只有龍,滿腦子在想怎么征服龍。只有機智如我趙滿延意識到征服一個人,就得到了所有的龍……”趙滿延說道。
白妙英聽得都不由自主的張開了嘴。
人才啊。
自己兒子真是個人才啊!
“我見過那姑娘,挺好的一個女孩,出身顯赫,卻是什么環境都可以適應,有機會帶過來,一起吃個飯。”白妙英說道。
“咳咳,其實我還在追……這應該是我遇到過的最難追的女孩子了。”趙滿延滿臉尷尬的道。
“那要好好加油,多點真情流露,少點你那些爛俗的套路。”白妙英道。
“恩。話說有一件事可能要媽媽協助一下。”趙滿延說道。
“什么事?”白妙英見趙滿延神情嚴肅了起來,顯然是要聊正事了。
“威尼斯必須由我們說的算,我需要把黑的,變成白。”
“黑的變成白,你說的事情莫非是圣城……”白妙英瞪大了眼睛。
“是。”
雨水充沛,雅典城外的橄欖花潔白無瑕的盛開著,一簇有一簇鵝黃色的花蕊更是傳遞著獨特的芬芳,不知不覺讓整座城都好像變得如女子一般令人迷醉。
不斷延期的帕特農神廟神女選舉終于要在今年進行了,雅典城的人們就仿佛經歷了一場無比漫長的戰爭,暗無天日的日子終于要結束了。
城內,矗立著兩座雕像,正是代表著進入到最后選舉的兩位神女候選人。
一位是葉心夏,一位是伊之紗。
伊之紗的雕像手握著一根長矛,全身上下都覆蓋著威武的盔甲,她將自己打扮成勝利的象征,渾身上下都透出了一股子戰斗圣女的氣息。
葉心夏的雕像卻是手無寸鐵,她自身病弱溫柔的氣質也在雕像上有了完美的呈現,她手持著修長的橄欖枝,另一只手擱在胸前,嫻雅寧靜,代表著和平與智慧。
兩位圣女走得確實是截然不同的風格,至于最終人們會更傾向于哪一種,還是很難有一個定論。
可以肯定的是,失敗的那一個,她的雕塑將會被當中敲碎,以往屆圣女的最終選舉來看,失敗者都不會有什么太好的下場,畢竟這不是什么選美比賽,希臘的政權與帕特農神廟的選舉也息息相關,都是利益,也是斗爭。
兩位圣女剛剛致詞結束,雅典城內一片沸騰,人們迫不及待的行禮,要提前效忠自己的神女。
這僅僅是致詞,最后一次公開拉票,之后就是芬花節,等待最終選舉結果。
一同返回到帕特農神山中,不寬不窄的道上,其他女侍都已經離開,只剩下伊之紗和葉心夏,她們會在前面的路口分開,各自返回自己的圣女殿。
伊之紗停在了路口,轉過身來。
“一直以來我都搞錯了一件事,這大概就是為何你可以這么快成長為參天大樹的緣故。”伊之紗對葉心夏說道。
葉心夏也轉過身來,疑惑不解的看著伊之紗。
“我承認,那場陰謀是我設計的,是我將你設計成紅衣主教撒朗,我知道你和撒朗的血緣關系。”伊之紗直言不諱道。
“大家心里都明白。”葉心夏并不詫異。
“可我并不是在誣陷你,只是我始終搞錯了一件事。”伊之紗目光始終沒有從葉心夏的身上移開。
“什么事情?”葉心夏無問道。
“你不是紅衣大主教,你葉心夏是教皇!”伊之紗語氣堅定的道。№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