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星國一向是“我可以做、但你不可以”的雙標狗,他們的秘諜遍布星海,數量是所有星國中最多的,可是你往我這里派間諜,那就不行!就是違反星際法,破壞人族的大團結!
“萬倫諾提前秘密潛入我國,先從巨獸聯盟內部入手,通過多次的心理暗示,引導聯盟的高管們最終將今年的新秀訓練營定在了學校附近的保護區內。”
“然后他親自趕來保護區,對安德耀出手,埋下了一個定時炸彈。”
“隨后在他的主持下,星邦的秘密特工和雇傭兵們,控制了新秀訓練營。”
“后面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安德耀突然爆發,將大家住的注意力吸引到了學校內,也通過這件事情,將我調出了學校。”
“如果校長死守學校,萬倫諾可能會和喬馬杜斯的另外一名手下,第八能級的磁力收束者維阿,一起謀奪河水下的那東西。”
“如果校長暗中返回竹樓,那么喬馬杜斯就有大概四十秒的時間,屠殺整個學校!”
校長花不惑靠在椅背上,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很快做出了決定:“學校的損失,由安家承擔。”
一句話,就已經決定了安家的命運。
安德耀的確是被利用了,可是安德耀畢竟是犯了錯。如果他不是本身心理有問題,對同學陳古充滿了嫉妒和仇恨,也不會被心理秘諜趁機而入。
然后,他繼續說道:“申屠律暫時不要離開,我處理完了安家的事情后,立刻就去星邦!”
薛副主任有些擔憂:“這段時間,星邦方面一定全面戒備,不如暫時隱忍……”
校長用力一擺手:“我這一輩子,唯一學不會的事情,就是隱忍!”
腦子不大好的鐘遠北用力一捶桌子:“說的對,星邦而已,干他娘的!校長我支持你!”
然而作為第八能級,他當然不敢像校長那樣豪橫的孤身殺入星邦,所謂的支持,只能停留在口頭上。
而校長做好了安排,干脆利落的離開了學校,這一次連他的那些紅顏知己也沒有帶。
安廣天有些心神不寧,槐山分校昨夜發生的事情,普通人當然不可能知曉——普通人連天宮軍事部還有一座槐山分校都不知道呢。
星際量網上,也沒有半點消息。
但是共合體的高層當然都是知道的,安廣海也是在今天早上收到的消息。
他沒有幸災樂禍,反而憂心忡忡。校長這個時候,恐怕已經氣瘋了,而一個發瘋的校長有多可怕,安廣海心知肚明。
晚上的時候,擔憂了一整天的安廣天發現一直沒有什么事情發生,才算是稍稍松了口氣:果然如自己之前猜測的那樣,校長的確可怕,但是安家也是龐然大物,不是被人輕易拿捏的。
吃了晚飯,安廣海照例看了一會兒書,到了十一點上床睡覺。老年人的生活,就是這么規律。
可是他剛剛躺下來,之前在陳古面前表現的一副“大族傲然”的弟弟安廣海就慌張而來:“大哥,不好了!”
“慌什么!”安廣天緩緩起身,瞪了他一眼。可是安廣海卻沒有被兄長的鎮定所感染,仍舊慌亂道:“元老會剛剛連夜簽署了命令,我們支持的那幾個人,全都被罷免了,這是……要對我們下手了啊!”
安廣天一下子呆住了:元老會?
有誰能把這些共合體最有權勢的老人家,半夜從床上拽起來簽署命令?當然是校長了。
這群老家伙真沒有骨氣,校長一威脅,就馬上跟他妥協,可是憑什么倒霉的是我們安家?
安廣天擺擺手:“不要自亂陣腳,我們安家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他們已經敲掉了我們在政壇的盟友,還想要怎么樣?我們這段時間低調一些就是了。”
話音剛落,外面就響起了傭人阻攔的聲音:“表老爺,您稍等我去通報一下……”
可是一個年紀跟安廣天差不多的老頭,瞪著眼睛闖了進來,后面的老仆人一臉無奈看著安廣天。
安廣天擺手讓老仆人退了下去,來人是他的表弟,三姨家的孩子,和安廣天從小一起長大,關系自然是極為親密的,所以到了現在,就連老仆人這么多年習慣稱呼都從“表少爺”變成了“表老爺”。
表老爺瞪著眼沖了過來:“大哥,我們家老六剛剛被警務人員從夜店帶走了,我找人去說情,可是那邊根本不買賬,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廣天眼皮子一跳,還沒等他回答,電話忽然響了,而他的弟弟安廣海的電話,幾乎也是不分先后的響了起來!
“什么?德揚被抓了?”
“老十二也被抓了?!”
壞消息一個接一個的進來,安廣天兄弟三人一時間被這種連續不斷的打擊折磨的有些木然。
片刻之后,安廣海率先反應過來,聲音顫抖道:“大哥,快想辦法啊,這是要拔出蘿卜帶出泥,從小輩們入手,查咱們安家啊!”
至于自己到底干不干凈,三人心知肚明,根本不用說。這么多年作威作福慣了,一屁股屎根本經不起認真查辦。
安廣天的雙唇哆哆嗦嗦,還想說一句“我們安家也不是軟柿子”,但是連說了幾個“安”字,卻最終變成了:“安家、完了……”
安家的確不是什么軟柿子,但是在校長面前,它就是一只軟糯稀爛的軟柿子。
只是輕輕一捏,就噗的一聲爛了。
在學校的廢墟邊,只用兩個小時就用高分子輕便材料搭建好了一座臨時營地,將學校的老師學生,和秘安局、巨獸聯盟的所有人安置好了。
而且條件很不錯,每一位導師都有一座自己的獨立建筑。
這些速成的營地,其實也經久耐用,但是每一位老師都有著各種不滿。
畢竟這里和之前的“宮殿”可是差太遠。而且現在還只是空蕩蕩的房子,沒有任何實驗設備。對于那些學術狂人,比如鐘遠北這種來說,整個人忽然閑了下來,無所事事……真的就像是D癮犯了一樣,站著坐著躺著走著……無論怎么樣都覺得不舒服;周圍的一切人、一切事、一切物也是怎么看都覺得不順眼,逮著什么玩意兒就想噴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