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著大熊座戰衣的敵人在地上扭動了一下,動作古怪而僵硬,看上去不像活人。
陳古抽出父子劍正要一劍刺過去,卻忽然看到對手的后背忽然裂開了伸出兩條“手臂”!
快的好像毒蛇,直奔自己的雙眼戳來。
陳古腦中一動,高能格斗術瞬間判斷出了對手的種類,隨之以應有的格斗技巧應對。
父子劍在手中以一種肉眼無法分辨的頻率開始高速自振,同時保持著這種振動,對著兩條“手臂”飛快橫切。
啪!啪!
那兩條手臂當場斷裂飛了出去。陳古感受到了父子劍上傳來的反饋——高能格斗術的確不凡,如果沒有這種高頻自振,父子劍只是簡單地橫切,很可能無法斬斷這種柔韌的“手臂”,而被對方順勢纏繞上來。
這兩條所謂的手臂,其實是一種特殊的枝條,從剛才的反饋來看,就算是激光劍,也未必能夠一劍將之斬斷。
苔蘚病毒進化的方向,就是專門針對人類的高科技武器。
地上的敵人全身抽搐了一下,似乎擁有著“痛覺”,被斬斷了兩根枝條之后十分痛苦。
但是從它的大熊座戰衣之中,忽然伸出來更多的枝條,往地上一撐整個站了起來。
大熊座戰衣里面根本不是一個人,而是被大量這種枝條填滿了。
現在這東西看上去,就像是一具本來威風凜凜的戰衣,卻長滿了長毛,在幽暗的通道廢墟內顯得分外詭異可怕。
一根根枝條迅速射來,同時這枝條怪物也放棄了戰意限制的人類姿態,用枝條卷起了深空手炮,再次對準了陳古!
高能格斗術迅速做出了判斷,給出了應對方式。他的腳步忽然變得詭異莫測,帶動著身軀,在空中留下了一道到殘影,讓深空手炮無法瞄準自己。
而枝條怪物操縱著視線之鎖不停轉動,還在鎖定著陳古,因為一旦喪失了這種鎖定,陳古就可以立刻動用職業技能,對于枝條怪物來說局面會更加不利。
陳古一邊踩著這種特殊的步伐,一邊心中猜測:這種怪物是如何驅動;視線之鎖這種武器的,它也生有眼睛?就像那些孢子一樣?
身形一晃,他已經憑借步伐巧妙地欺近了對手的身邊,父子劍仍舊帶著那種高頻自振,從大熊座戰衣的縫隙中刺了進去。
只不過這一次的高頻自振傳遞出去,轟的一聲在怪物的身軀內部形成了一次爆炸。
怪物的身軀搖晃了一下,顯得極為痛苦,但是在身體外搖擺扭動的那些枝條,卻飛快的朝著身旁的陳古抽打下來。
而它的深空手炮也終于找到了機會,對準陳古扣動了扳機。
一團五色光芒噴射出來,陳古卻已經抽劍而走,仍舊依靠著那種巧妙的步法試圖躲避深空手炮。
五色光芒迅速膨脹到了籃球大小,緊追著陳古不放。
陳古在地形復雜的廢墟之中極速奔行,不動用技能的情況下人的速度是不可能快過炮彈的,但是陳古不斷地利用變向拉大彼此之間的距離。
幾次之后陳古也順便驗證了自己的一個猜測:急速的變向同樣可以讓對手的視線之鎖暫時失去對自己的鎖定。
簡單來說就是在突然變向的那一剎那,對手的視線追不上自己——如果是一個大活人帶著視線之鎖,這種小漏洞是不存在的,但是現在的對手是一頭動植物結合體,盡管這種生物有著各種優勢,卻也不可避免的因為植物體的原因,行動上不如單純的動物體靈活,轉動脖子會顯得相對僵硬遲緩,出現了這樣的漏洞。
陳古心中謀劃著,不知不覺轉移到了一片地形更加復雜的地方,然后忽然接連幾個變向,隨后閃進了一片巨大的廢墟后面,整個人被擋住了!
視線之鎖被廢墟阻擋,看不到陳古了。
這一連串的操作,為陳古爭取到了短暫的大約半秒時間,他毫不猶豫的催動秘巢發動了其中的一次量子傳送。
枝條怪物飛快的轉移到了合適的位置,視線再次籠罩過來的時候,只看到了淡淡的藍色能量漣漪的余波。
枝條怪物感覺不妙,陳古已經出現在了它的頭頂上。
這一次,陳古一劍刺進了它的頭頂,不過卻沒有帶著那種自振,枝條怪物正在奇怪,忽然感覺到這一次的劍尖上,帶著一種可怕的熾熱!
劍尖上帶著一滴陳古自己的鮮血——以此來發動生物核爆。
動物體的材料發動這一技能,速度更快,然后陳古迅速的抽劍而走。
可是枝條怪物的狡猾程度也超過了陳古的想象,只見整個大熊座戰衣忽然崩潰,散做了滿地的部件,然后幾根枝條如同毒蛇一樣飛快朝四周游走逃竄,而剩余的大部分枝條則團成了一個球,牢牢裹住了那一滴即將核爆的鮮血!
轟——
陳古用自己的獻血發動的技能威力倍增,爆炸強烈,那些枝條被炸得粉碎。但畢竟只是一滴鮮血,沒有徹底將其他逃走的枝條炸碎。
陳古翻身落地,卻再也躲不開那一顆深空手炮的攻擊。
但是千鈞一發之際,忽然有一尊龐大的身軀擋在了他的面前。
又是一聲巨響,五彩的光球轟在了戰斗雞身上。
戰斗雞嗷的一聲倒了下去,身上留下了一個巨大的傷口,汩汩的流出深藍色的粘稠液體。
戰斗雞一聲聲的哀鳴,控訴主子喪心病狂,居然用寵物當肉盾!不當人子啊!
但是相對于它胖大而強悍的身軀,這一點傷勢并不致命。
陳古沒理會它的抱怨,又把它收回了次元牢籠戒指,然后飛快沖了過去,伸手一掃將爆炸中掉落在地上的大熊座戰衣和視線之鎖全部收進了次元牢籠中。
戰斗雞趴在次元牢籠里,好像忽然想明白了什么:這是一個陰謀!剛才他故意丟進來那些美味,卻沒跟我說不能吃,我鉆了空子偷偷吃了——原來在這里等著我呢!
果然一切命運的恩賜,早已經在暗中標注好了價格!
好貴!
咦——
好像又有一些美味的甜點落進來。
主子也沒說不能吃……可是……不行,不能再上當了!雞爺我不是憨批,不會再上當了,絕不能在同一塊石頭前絆倒兩次!
戰斗雞傲嬌的別過頭去,不看那些美味的甜點。
可是香味一絲絲的鉆進鼻子,實在是太誘惑了呀,它的腦袋偏向一邊,但是眼珠子還是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瞟向那些甜點。
其實也沒什么吧,雞爺我鋼鐵硬漢,這點小傷算的了什么?
要不,只嘗一口?不貪吃?
戰斗雞的脖子不受控制的轉動起來,朝向那些小甜點們嘩嘩的留出了口水。
陳古沒有找到深空手炮,暗暗感覺不妙,枝條怪物逃竄的時候帶走了這件武器。
不得不說枝條怪物的智慧當真不低,這些武器之中,對自己威脅最大的,就是這一門深空手炮。
緊急關頭,只能帶走一件武器,枝條怪物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
陳古警惕的站在原地,然后身軀忽然開會淡化,飄蕩一下化作了一片氣體。
廢墟地形復雜,那些枝條像一條條毒蛇,隨便鉆進一個縫隙里就能躲藏起來。
然后只要潛伏著,用深空手炮偷襲自己就可以了。
但是陳古心中一笑:也有你失算的時候!
他催動了秘巢,輻射量場發動,慢慢擴張周圍的一切逐漸清晰地浮現在自己記得印象中。
到了五十米的位置上,陳古心中一動:“找到了一只!”
這一只潛伏在一堆亂石之中,而陳古也“看到”了這種怪物的真是形態:它們的枝條頂端生著一只眼珠子——和孢子的眼珠一樣泛著一種死人的慘白。
不過這一只并沒有攜帶著深空手炮,應該是一個靠近偵查的哨兵。
陳古沒有急于出手,三件武器視線之鎖和大熊座戰衣都已經損壞了,這最后一件一定要拿到手。
陳古不動聲色飄蕩著,輻射量場已經達到了極限的范圍,再加上不斷的轉移位置,已經將這附近的廢墟搜查了一遍,找到了十四根枝條,它們潛伏在不同的地方,可是都沒有深空手炮。
“看來這些東西警惕了,掌握著深空手炮的那一條不敢輕易靠近了,一定躲在了我輻射量場的感知范圍之外。”
但是現在,強弱形勢已經逆轉,陳古有的是辦法。
秘巢輕輕顫動,一道思維遙控啟動,靠近陳古的一根枝條不知不覺的就被控制住了。
但是在這一過程之中,陳古卻是格外小心。這些怪物表現出了可以分散、可以聚合的特征,它們的“思維”也極有可能是彼此關聯的,就像是一個無線網絡上的一個個節點。
果然在利用思維遙控控制這個枝條的時候,陳古發現它在思維上和其他的枝條正在斷斷續續的進行著信息就交換。
要不是自己謹慎,可能就暴露了。
不過現在一切不成問題,陳古控制著這根枝條,仍舊像剛才一樣繼續進行著信息交換,然后忽然發出一道強烈的信息:
發現目標!
他躲藏在一堆廢墟當中!
所有的枝條立刻飛快的朝著這一堆廢墟游動過來,緊跟著一根新的枝條出現在了陳古輻射量場的感知當中。
“來了!”
陳古暫時不去管其他的枝條,飄蕩著將最后這一根枝條包裹住。這一根枝條還沒明白是怎么回事,勾住的深空手炮就被一股力量搶走了。
與此同時,陳古將一部分身軀從氣態轉化為固態,一根金屬鋼針深深刺進了枝條的眼珠中,將它牢牢的釘死在地上!
枝條痛苦不堪的扭動著,強烈的預警信息飛快的發出去,其他的枝條正要一哄而散,陳古氣態化的身軀已經無限擴張,充滿了整個通道廢墟,在這種狀態下,以他現在的實力,還做不到同時攻擊十幾條枝條。
但是陳古可以輕輕的“撫摸”每一根枝條一下,這些枝條對此好無所覺,好像是受驚的蛇群一樣一哄而散了。
陳古的思維遙控所掌控的那一根枝條也在其中。
空中,五光十色的氣體慢慢凝聚,陳古重新現出身形來。他將深空手炮藏在了重核裝甲中,然后立刻去營救巴勒莫。
第七能級的大高手有些凄慘,還在昏迷之中。
地獄泰坦雖然很強,可是比起數百米龐大的戰斗雞,至少在身體素質上還是差了許多。
而且戰斗雞因為龐大,挨了同樣威力的一發深空手炮,傷口的大小對于巴勒莫來說巨大兒恐怖,對于雞爺卻只是一個小缺口。
傷害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陳古和巴勒莫的機甲都已經毀掉了,兩人也丟失了全部的補給。不過陳古的次元牢籠戒指中,還有一些藥劑,他找出了一針急救的,給巴勒莫注射進去。
昂貴的藥劑很快發揮了作用,巴勒莫長出一口氣蘇醒了過來。然后身體一動,他就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哀嚎:“丟人了啊!”
巴勒莫苦笑:“我堂堂第七能級,這一路上不斷要一個第五能級拯救我。”
陳古也笑道:“前輩,我們是一個團隊。”
巴勒莫欣慰:“對,咱們是一個團隊,互相幫助互相掩護!”
陳古看著他的傷口:“怎么樣,前輩還可以行動嗎?如果不行,我通知莫德里克前輩,把你拉回去。”
“沒問題。”巴勒莫拍了拍胸口,似乎是催動了自身的一些職業能力,他身上那恐怖的傷口開始飛快愈合。
“走吧,”巴勒莫站起來,同時身上的骨骼戰甲也正在慢慢恢復:“希望這次能夠找到那個該死的加斯科林·本多雷。”
“好。”
這一段通道被炸塌了,不過并沒有完全堵塞,巴勒莫在前面,搬開破碎的巨大混凝土塊,開始清理通道,如果卡住了實在搬不開,他就幾拳砸碎了,很快就將通道清理出來。
陳古跟在他后面,看到地獄泰坦的標準做派,不由得搖頭失笑。
那一扇合金大門上不斷地出現一個一個凸起,變形越來越嚴重,眼看著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
加斯科林和穆雷兩個男人用盡了全力,用后背頂住大門,可是在外面那些怪物的巨力面前,兩人顯得格外的孱弱。
梅麗莎三個女孩已經嚇得渾身發軟,縮在一邊只知道哭泣。
穆雷在拼命地給加斯科林打氣,也似乎是在鼓勵自己:“少爺,營救的人應該就快找到咱們了,一定要頂住啊!”
咚——
兩人又被一次撞擊真的跌倒出去,眼冒金星頭腦中嗡嗡作響,就好像被一輛卡車給裝了。
但是緊跟著,一切忽然安靜了下來,外面的那些撞擊不知道為什么停了下來,那些含混不清的怪物嘶吼聲也消失了。
整個空間內,只剩下了梅麗莎三女的哭泣聲。
加斯科林忽然聽到了什么,對這三女豎起一根手指:“噓!別出聲!”
三女強忍著抽泣,加斯科林和穆雷聽清楚了,外面傳來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
越來越近,越來越快,兩人猛然明白了什么,神色巨變慌忙閃到了一旁去。
咚——
那腳步聲加速撞擊在了大門上,這一次沖擊力格外強大,大門毫無懸念的扭曲變形,脫離了門框帶著堵在門后面的各種重物,一下子飛射進來。
如果加斯科林和穆雷還堵在門后面,就會一起被撞飛出去。
而且看這撞擊力,兩人肯定會直接骨骼內臟完全破碎,直接一命嗚呼。
“啊——”女孩們再次尖叫起來,那空蕩蕩的大門對所有人來說,此時都變得無比可怕。
嘎吱嘎吱……
一根根干枯漆黑的樹枝從大門外面伸了進來,緊跟著一個比穆雷和加斯科林之前看到的更加巨大、更加猙獰的骷髏樹人鉆了進來。
它很快發現了里面的五人,樹洞大口似乎咧了一下,應該是一個冷笑。
緊跟著更多好像骷髏爪子一樣的樹枝伸了進來,蔓延向每一個人。
加斯科林一聲尖叫,抓起旁邊的一根鐵棍,用力揮舞著砸在了那些樹枝上。
幾根較細的樹枝折斷,可是更多幾十倍的樹枝又伸了過來,輕松的就將加斯科林和他最后的勇氣一同淹沒了。
加斯科林的鐵棍已經無法揮動,他看著那些鬼爪一樣伸過來的漆黑樹枝,徹底絕望了:本少爺,就這樣完了?
忽然,這些樹枝一起停了下來,然后有一種赤紅色的光芒從后方不斷蔓延而來,所過之處樹枝全部化為灰燼。
那一頭骷髏樹人王者似乎分外不甘心,卻也只能在這種光芒之中發出一聲宛如嘶吼的古怪聲音,然后徹底化為了灰燼。
加斯科林面前,樹人的塵埃四散飛舞,弄得他灰頭土臉,可是他視而不見,呆呆的坐在那里一動不動。
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轉頭看了一下距離自己不遠的穆雷,兩人都有些不敢相信:“咱們得救了?”
加斯科林此時心中充滿了感恩:是誰救了本少爺的金命?本少爺一定要狠狠的報答他!
穆雷激動地流了眼淚:“少爺,咱們真的得救了!嗚嗚嗚……”
兩道身影從那扇大門中走了出來,前面的那個十幾米高,簡直不像個人。后面那個就正常多了,但也穿著一身古怪的戰甲。
陳古問道:“加斯科林·本多雷?”
加斯科林連忙爬了起來:“是我、是我!”
陳古如釋重負走到了他的面前:“受傷了?需不需要救治?”
“不用,我很好,我們都很好,我們可以馬上行動,天哪,快帶我離開這里,我受夠了、我真的受夠了……”
陳古點了點頭,探手按住加斯科林的肩膀,準備通過量子巫師之間的聯系通知莫德里克把自己拉回去。
就在這個時候,加斯科林的面部忽然僵硬了一下,緊跟著他的身軀瞬間被一股可怕的力量從內部撕得粉碎。
無數沾著鮮血和破碎內臟的鋸齒枝條騰空而起,鋪天蓋地的朝著陳古籠罩下來。
異變陡生,陳古也有些猝不及防,他想要用量子傳送逃脫偷襲,背后卻忽然伸來一只手,牢牢地抓住了他的脖子。
而后,周圍的一切忽然破碎,如同被一個巨大的漩渦旋轉吸走,又化作了一道恐怖的精神力風暴,重進了他的腦海中!
“呵呵呵……”
巴勒莫站在陳古身后,死死地捏著他的脖子,手上不斷用力,脖子已經變得越來越細。
而被偷襲、又遭受了可怕的精神力風暴襲擊的陳古,根本沒有半點反抗之力。
巴勒莫身后忽然一聲炮響,一顆五彩光球迅速膨脹到了籃球大小,重重的轟在了他的后背。
但是強悍的第七能級硬生生的抵擋住了這一次攻擊,身上骨甲破碎,傷口血肉模,卻并不致命。
深空手炮扳機被迅速扣動,一口氣將里面剩余的三發炮彈全部轟了出來,這么近的距離下,已經挨了一炮的巴勒莫根本躲不開,接連被炮彈擊中,全身布滿了血窟窿,終于撐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勉強轉身,看到陳古站在自己身后,手里舉著那一只深空手炮。他聳然一驚,再看看自己手里,那里還有什么“陳古”!
“怎么回事?”
兩人身處在一條漆黑的通道內,周圍的加斯科林、骷髏樹人等等根本不存在。
只有通道墻壁上裂縫中,伸出來無數發絲一般的古怪植物。這些植物的頂端生長著一個個球莖,不過此時這些植物都已經枯死。
陳古一只手舉著深空手炮另外一只手則迅速的張開,凌空一抓,巴勒莫所掌控的天位編號411道具,不受控制的飛到了陳古手中。
“哇——”巴勒莫吐出一口鮮血:“怎么會這樣……我們有完全的準備,死的應該是你啊……”
陳古以糾纏控制奪去了天位編號411之后立刻塞進了次元牢籠戒指,以防巴勒莫有什么特殊的控制手段,將這件強大的道具再搶回去。
然后,陳古才說道:“想不明白?我是怎么懷疑到你身上的?對了,我應該怎么稱呼你?你在數字組中是什么編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