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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四章 道歉和復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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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教授!”

早上關寶成剛剛起床,正坐在陽臺上吃著早點,欣賞著外面黃浦江的風景,助手就輕輕的走了過來。

“關教授,杜少來了。”

關寶成瞳孔一縮:“他又來干什么。”

“杜少說是前來給您賠罪的。”

“賠罪?”

關寶成呵呵一笑:“這倒是稀奇了,請進來吧。”

杜文魁今天是自己一個人來的,司機和保鏢都沒有進酒店,杜文魁的手中還提著幾樣禮品。

“關教授,昨天文魁做事冒失,回去之后想了又想,特意今天一大早過來給關教授道歉賠罪,,還希望關教授看在我一時失態的份上原諒我昨天的冒失。”

杜文魁把手中的禮物交給助手,自己走到關寶成邊上,很是客氣的道歉。

杜文魁也算是拿得起放得下的,既然決定前來道歉,就徹底放下了架子,沒必要裝腔作勢。

他倘若不愿意,完全可以不來,既然來了卻又拿捏,那就有些傻逼了。

“杜少客氣了。”

關寶成伸手一指對面的椅子:“杜少坐吧,沒吃飯的話可以一起吃一點。”

到了關寶成這一步,也不是說就真的懼怕杜家,真的惹不起杜家。

這么多年關寶成做講座、上節目、出書,全國游走。雖說有失手的時候,可也著實醫好了不少人,身為醫生自然沒有包治百病的,關寶成游走權貴,四處行醫,甚至讓不少權貴高價相請自然是有些本事的。

類似于關寶成這種,雖說比較依仗名氣,可同時關寶成這種醫生也是最容易積攢人脈的。

和掛靠在醫院的醫生不同,醫院的醫生專家因為要面對的患者多,和患者家屬接觸的時間少,因而也比較難獲得患者亦或者患者家屬的感激。

對前去醫院看病的患者來說,他們花錢看病,醫生掙錢看病,因而對醫生沒什么感激不說,往往還容易有誤會。

哪怕是一些權貴前去醫院看病也是如此,類似于秦建明之類,去了醫院往往并非一位醫生接待,副院長科室主任副主任之類一大堆,醫院安排特需病房,一大群專家會診,如此秦建明也就沒必要對某位醫生太過感謝,也沒必要記某位醫生的人情。

這倒不是說醫院的醫生沒有人緣,只是說沒有人家關寶成那么大的人緣。

像關寶成給一些人看病,遇到的往往都是一些久病不愈,亦或者不少醫生治療都沒什么效果的患者,如此一來患者在關寶成前去之前本就遭了一些罪,亦或者見識了不少醫生,這樣一來關寶成前去一旦治好,高下立判不說,同時也能容易讓一些患者和患者家屬記好。

現今社會,人們看病的選往往都是西醫,然而中醫卻確實有著自己的優勢,往往針對一些西醫久治不愈或者診斷不清的病癥都有奇效。

這就導致在好的中醫大夫稀少的這個時期,像關寶成這樣水平不低的中醫名家很容易豎立起自己的招牌。

這一次也是正好在滬上了,關寶成在滬上的根基比較淺,認識的人不多,能和杜家搭上話的更是少之又少,這要是換個地方,關寶成真不見得能咽得下這口惡氣。

可即便是滬上,杜家真要太過分,關寶成也不是那種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杜文魁很是客氣的在關寶成的對面坐下,笑著道:“關教授,文魁昨天真的是思慮不周,一時沖動,還希望關教授能夠原諒,看在文魁年輕的份上給文魁一個道歉的機會。”

“杜少客氣了。”

關寶成淡笑道:“我就是個醫生,看不好病,本事不濟,杜少出口氣我還能怎么著?”

“關教授這還是心中有怨氣啊。”

“既然杜少說了,我也不藏著噎著,心中怨氣自然是有的,不過杜少既然今天過來了,剛才又說了這么多,我也不好再說什么了,今天杜少出了這個門,這次的事情咱們就此揭過,從今往后我也不再登杜家的門,杜少也就當這次的事情沒有生過。”

“總之是文魁的錯。”

杜文魁站起身來道:“關教授寬宏大量,文魁記住了。”

杜文魁這次來也沒指望關寶成真的就徹底放下了,他最多的還就是給關寶成一個姿態。

昨天回去之后杜岳林訓斥了杜文魁,杜文魁細細想過之后也清楚自己的冒失,關寶成這樣的人影響不小,影響不僅僅在一些權貴圈子,同時在杏林界和醫療界也是有人緣的,得罪了關寶成,關寶成嘴上不說,真要使絆子,正如杜岳林所說,或許就有一部分醫生不怎么敢前去杜家給杜家人看病了。

“小陳,幫我送一送杜少。”關寶成吩咐道。

“關教授安心休養,文魁就先告辭了。”杜文魁點了點頭。

“杜少,請。”助手上前,很是客氣的請著杜文魁準備出門。

還沒走到門口,門口就傳來了門鈴聲,助手急忙上前打開房門:“方醫生!”

“陳助理好。”

方寒很是客氣的和陳助理打著招呼:“等會兒我就要返回江州了,回去之前特意過來看看關教授,給關教授做個復診。”

昨天關寶成的腿傷是方寒治療的,于情于理方寒在告辭之前都要來給關寶成做個復診的,一則是醫生的本分,二則也算是客氣。

無論關寶成自己心中什么想法,方寒對關寶成是沒有太大的意見的,只能說道不同,現在方寒是醫生,關寶成是患者,方寒心中也不能抱有成見。

“方醫生快請進。”

陳助手急忙把方寒讓進來,然后對杜文魁道:“杜少稍等。”

說罷這才走向陽臺:“關教授,方醫生來了。”

“快請。”

關寶成已經聽到好像有人進來了,只不過聽得不是很清楚,聞言是方寒,就急忙道。

“方醫生,關教授在陽臺吃早餐呢,您自己過去就是了。”陳助手回來客氣的對方寒道。

“謝謝。”

方寒道了一聲謝,同時給了杜文魁一個禮貌式的笑容,也沒詢問杜文魁的身份,,只是出于禮貌點頭微笑示意,然后就走向陽臺。

“杜少,請,我送送您。”陳助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杜文魁看了一眼方寒的背影,然后跟著助手出了門,出門的時候杜文魁很是隨意的問了一聲:“陳助理,剛才哪位方醫生是?”

原本對于方寒這樣的年輕人杜文魁是不屑一顧的,只是看到陳助理和關寶成好像對方寒很客氣,,他這才問了一聲。

“方醫生是郭文淵郭老的學生,和關教授算是故交了,方醫生雖然年輕,醫術卻不在關教授之下,昨天關教授的腿傷正是方醫生負責治療的,今天是來復診的。”

陳助手跟了關寶成多年了,也算是精明。

正所謂主憂臣辱,主辱臣死,陳助理作為關寶成的助手,關寶成越是風光,他自己的地位也同樣是水漲船高,關寶成受辱,陳助理作為下屬自然也顏面無光。

昨天杜文魁帶人前來打斷了關寶成的腿,這對關寶成來說自然是奇恥大辱,只不過杜文魁關寶成都要讓著三分,陳助理作為下屬自然也只能看著。

這會為杜文魁詢問方寒的身份,陳助理自然不介意捧高一下方寒,從而彰顯關寶成的人脈和關系。

郭文淵的學生在某種程度上代表的就是郭文淵,杜家再厲害,杜文魁再無腦,他敢打斷關寶成的雙腿,卻絕對不敢指郭文淵一個手指頭。

到了郭文淵和羅元辰等大國手的地位,除了本身的人脈,影響力就不是一些人能忽視的,郭文淵雖然無權無職,可地位就好比是古代的大儒,哪怕是帝王也要忌憚一二,更別說杜家。

打悶棍使絆子可以,絕對不能留下把柄,明面上也必須拿出自己的尊敬出來。

關寶成充其量只能算是年輕魁,還到不了大儒的地步。

“郭老的學生?”

杜文魁微微一愣,也不多說,向陳助手點了點頭,邁步離去了。

要說之前,杜文魁還真不知道郭文淵是誰,可這一次杜家老爺子病重,遍請名醫無數,杜文魁也順帶著了解了一下,自然清楚郭文淵是何許人也。

他們杜家在滬上也算是有權有勢了,可還是請不到郭文淵和羅元辰一類的大國手。

這個并非是郭文淵羅元辰等人架子大,而是沒什么渠道,哪怕有渠道,大多數人都是不敢去請的,比如杜家托關系找上江中院的院長徐錦波,徐錦波是認識郭文淵的,可也不敢去請。

消息都傳不到郭文淵的耳中,請人就更是無從談起了。

“方醫生今天就要回江中了?”等到方寒給關寶成做了檢查,關寶成這才笑著問。

“對,一點多的飛機,等會兒就打算出了。”方寒點頭,今天會議算是徹底結束了,主辦方提供的住宿也只是到今天中午兩點,今晚上想要再住,就要自己掏腰包了。

方寒等人在滬上也沒什么事,自然也就沒必要多呆了。

“這次真是謝謝方醫生了。”關寶成笑著感謝:“以后有機會去江州,一定要和方醫生好好聊聊。”

“求之不得。”方寒客氣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