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蘇栗不曾多想，毫不遲疑道。
她又不是這些大能肚子里的蛔蟲，哪知道他們想的什么。
好吧，其實過來時蘇栗還是有些揣測的。
不過瞧見上頭的人，她突然感覺猜不猜中都沒用，一會兒還不是得跟她說嘛。
既然如此，她費那個腦子去想干嘛。
宗主笑眼微睜，定定瞧著她好半晌，倏爾說道：“你不知也屬正常，此番叫你來便是想問問那位斗戰勝佛。”
“問斗戰勝佛？”
蘇栗眼眸微閃，她貌似知道他們要問什么了。
“不錯。現今所記載的佛神中，并沒有你所召喚的那位佛神。況且還是一位獸神祇成佛，這...我等也是驚奇，因此想從你這知曉一二。”
蘇栗暗自心道果然如此。
在御靈界很久之前，其實并沒有如此多的神祇記載。
也是修士召喚出陌生神祇后，能依稀領略到祂的些許事跡，由此拼湊出當今的諸多神祇信息。
至于佛神，更多還是由佛經書籍以及那場災厄清晰了幾分。
可是卻無一人能夠召喚出佛神，更別說得到祂們的具體事跡。
因此，獸型佛神雖讓他們愕然，但能知悉這位從未記載的佛神信息，才是他們最關切的。
只是御靈界和華夏終究是不同的，蘇栗自然不會對他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而是將那日在入門試煉說的重述了一遍。
“我知道的就這些，可惜猴哥的事跡我沒能領悟到。”她撓了撓頭道。
“你口中的‘猴哥’可是那斗戰神佛？”宗主問。
蘇栗點頭稱是，看起來乖巧極了。
聞言，長老們面面相覷，各自傳音入耳密談。
宗門大殿內，沉寂的好似丁點聲響都能聽見。
上首板正端坐著的班崢忽而開口，目光銳利地瞥向她，“在試煉幻境內，你好像并不奇怪斗戰勝佛能變換成你的模樣。”
蘇栗仿佛沒有聽出他語氣中的試探，思及在幻境內的驚懼，面上笑意微凝，緩了緩才道：“那是猴哥的天賦神通，我也是當時突然了解到，才能在幻境內化險為夷。”
“原是這樣。”班崢默聲撫過長須，與宗主對視一眼，繼而不假辭色問道：“這般說來，你在幻境內便自主想起了記憶？”
該來的還是來了，在試煉通過后，蘇栗就知道幻境內的情況免不了被問起，索性她早有準備。
“我被打出去的時候，忽然就有了記憶。”蘇栗慶幸地拍拍胸口，“幸好想起來了，不然弟子就通不過試煉了。”
她話中除了省略系統，可沒有一絲摻假，也不怕有奇怪天賦的修士查驗。
故而聽到上首宗主開口，蘇栗就知道穩了。
“好了，你也別總兇著臉看弟子。”宗主似笑非笑瞟過班崢。
旋即看向蘇栗彌勒佛似的慈和笑道：“時辰不早了，今日勝出的弟子名單也快出來了，你早些回馭獸峰準備明日的擂臺賽吧。”
不等蘇栗應下，明悟陡然起身行禮，“黎枝是我馭獸峰弟子，便由我送她回去吧。”
宗主瞧了他一眼，無奈地擺擺手道：“回吧回吧。”
梅開二度，蘇栗又一次被閃現拎到靈鶴背上。
“今日比試表現的不錯。”明悟大手沒個輕重地拍上她的背。
蘇栗差點點被拍下靈鶴背，眼神幽幽地看向他。
后者心虛地摸過鼻尖，下一秒，蘇栗懷里多了個巴掌大的酒葫蘆。
“就當提前獎勵你的頭名禮物。”
“謝謝明悟長老！”蘇栗辨出這酒葫蘆是個飛行法器，當即笑開了花，也不在意剛剛的意外，捧著酒葫蘆左看右看。
看到她這般孩子心性的一幕，明悟笑著喝了口自個兒大酒葫蘆里的酒。
靈鶴照舊落在了蘇栗的樹屋附近，等她回屋，上空的靈鶴再次展翅回了宗門大殿。
“若當真如黎枝所言，能隨意變換是那位佛神的神通之一，倒是無需煩惱她是那邊的人。”
“今日比試她雖未曾使出那尊佛神，但明日擂臺賽就沒有這般輕松，總歸等她召喚出那尊佛神還是能確認的。”
“大長老說的極是，不過多等一日，明日瞧了便知。”
……
翌日，比試峰。
又是同樣的時辰，同一只靈鶴。
蘇栗趴在靈鶴背上打著哈欠，小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它綿軟的羽毛，睡眼惺忪地俯瞰下方。
“等擂臺賽快開始時下去吧。”
出發前她就給靈鶴喂了吃食，此時它靈力充沛的沒有一點意見。
反而極為妥帖地停在一處避人的樹頂，等底下時辰差不多，這才輕扇羽翼喚醒了后背的蘇栗，緩緩帶她落到了比試臺內。
多休息了會兒，蘇栗神識清醒不少，把分裝到儲物袋內的吃食取了點給它。
御劍凌空的裁判見狀只當沒看見，待四十五名新入宗內門弟子來齊，朗聲道出今日擂臺賽的規則。
四十五名弟子相隔些許距離的站著，蘇栗也在其中，一邊聽著規則一邊打量這處比試臺。
與昨日一整個大型臺面不同，今日的比試臺內劃分了十個小比試臺，也是裁判口中的守擂臺。
規則簡單來說，便是十人作為守擂方，剩余三十五人為攻擂方。
而十個擂臺，每個擂臺至多七人挑戰，限制一刻鐘對戰。
若是平局則加時半刻鐘，誰先力竭或跌出擂臺下便算輸。
其中，攻擂方每人兩次挑戰擂臺的機會，不得挑戰同一個擂臺。若是攻擂成功，還需擊敗該擂臺剩余人次的攻擂弟子。
這規則一出，有些弟子的臉色變得凝重。
若是有弟子故意留著一次挑擂機會休息，等擂臺最后一次挑戰時上去，那無論是對守擂方還是攻擂成功的弟子，都不公平。
蘇栗想到了這層，別的弟子自然也想到了。
“長老，如果有弟子故意留到最后攻擂呢？”扶玉禎舉手提問。
蘇栗抬眸望向發聲處，是檢測靈脈那日提問過的七八歲弟子，有些男生女相的靈秀雅麗。
“守擂弟子上臺后，攻擂弟子需先確定挑戰的兩處擂臺，挑擂的前后順序由該擂臺的守擂弟子選擇。”裁判長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