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染

第九十三章:昭慈生罅隙

您現在閱讀的是由—《》第九十三章昭慈生罅隙

不多時,下人便把秦愫請過來了。

秦愫最開始是不愿過來的,因為她一大把年紀了,不適合四處奔波,更何況這樁病情涉及到了權貴——

要知道,給權貴治病最是麻煩,一旦不符合她們的心意,那她們就可以素心醫館在一個月之內倒閉。

可是奈何太傅府的人給的錢實在是太多了,而她的養子秦修竹又到了出嫁的年紀,她想給秦修竹添一筆豐厚的嫁妝,于是便來了。

最開始,她還不知道需要診斷的病人是慈衣兒——典獄司的最高長官,但是等她看到病人的時候,一切已經來不及了,她只好靜下心來診斷。

這不診斷不要緊,一診斷就要命——秦愫發現慈衣兒竟然中了七日忘魂散,這種已經失傳了的禁藥!

再聯系太傅急于找她來診斷——一個驚天的陰謀似乎就要浮出水面了。

作為一個常年在皇宮浸潤的退休老太醫,秦愫對于危機的嗅覺一向十分敏銳。

她知道什么問題該怎么回答,一旦回答不對會怎么樣。

那些早就變成了尸骨的同行們就是時刻提醒著她的一把劍。

秦愫不敢再往下想,于是她決定回答得保守一點:“下官無能,實在是不知道這位姑娘得了什么病。”

“知道了,下去吧。”昭月擺了擺手。

秦愫退下,走了一小段路之后,才加快了速度,然后一路小跑起來。

待她跑到素心醫館的時候,已經是一身冷汗了。

“修竹,”秦愫顫抖了一下,“娘給你一些銀兩,你記得收好,這些銀兩足夠你用一年了。萬一以后娘遇到了什么意外,記得把這些銀兩帶走,然后去投奔槿郡主或者林姑娘。”

秦修竹一頭霧水:“娘,你在說什么呀?”

秦愫喘了口氣,喃喃自語:“但愿只是我多想了。”

她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掩飾太平:“沒什么,我只是職業病犯了。”

太傅府。

待秦愫走后,昭月的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

“好家伙,她果然在騙我!”她一拳揮打在書桌上,書桌搖了搖,墨水潑了一些出來。

此時慈衣兒已經回她自己的府中去了,不在太傅府,故而昭月可以隨意地發泄。

“慈衣兒”昭月低沉地念叨著她的名字。

“你好,你真的很好”昭月的語氣中透著一絲怨念。

她眼眸暗了暗,感覺自己血壓都上來了:“她這個賤人竟然敢騙我!讓你裝!讓你裝!”

昭月現在很生氣,因為她認為慈衣兒欺騙了她。

她請了幾個醫師,都說慈衣兒沒有什么問題,或者說無法檢診斷出慈衣兒的問題,這足以證明慈衣兒是在裝失憶。

而她裝失憶的原因是什么呢?這就很值得昭月深思了。

昭月覺得,慈衣兒很可能是發現了什么秘密,待她正要脫身之時,卻恰好遇見了昭月回來,故而不得已裝暈裝失憶。

這么說來,一切都說得通了。

昭月在心底暗暗地記了慈衣兒一筆。

她們用長達數十年的時間維系的感情線和利益鏈,就此有了斷裂的跡象。

另一邊,秋槿涼對太傅府發生了什么事情還不知情。

她完全不知道昭月和慈衣兒兩人之間的友誼有了破裂的痕跡。

而這一切的根源,都是昭月自己的胡思亂想,妄加猜測。

現在已經夜深了,秋槿涼正在沐浴。

泡在木桶里,上面灑滿玫瑰花瓣的那種沐浴。

原本秋槿涼是喜歡一個人沐浴的,但是既然楚子染答應了她晚上要陪她睡,那么不好好驅使一下他怎么行,于是現在的情景就是秋槿涼泡在木桶之中,而楚子染正在給她捏肩。

秋槿涼一臉享受的表情。

“阿染,你技術不錯呀。”秋槿涼夸獎道。

“過獎過獎。”

“你以前是不是經常給別人按摩呀?”

楚子染手微微一滯,否認道:“沒有……”

他湊過來,輕聲道:“你還是第一個享受到我的獨家服務的人。”

秋槿涼唇角上揚,噗呲一笑:“那我豈不是很榮幸?”

楚子染低頭,蹭了蹭她的香肩,頗為陶醉:“是呀。”

秋槿涼:“……”

這個家伙要點臉嘛!

哦對,這個家伙一向不要臉來著。

按完肩膀,接下來就是……

楚子染正在思考要不要把手往下挪一點的時候,秋槿涼突然說道:“阿染,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沐浴啊?”

楚子染一怔。

“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哦。”秋槿涼露出一個溫和友善的表情。

說完,秋槿涼一把拉過楚子染,便開始扒他的衣服。

楚子染挑了挑眉,沒有反抗。

秋槿涼對楚子染的自覺性非常滿意。

“很好,這樣才像我的男寵。”秋槿涼解開了他的外衫,露出了他的肩,然后點了點頭。

楚子染里面也穿得很嚴實,秋槿涼懶得自己動手了。

“接下來,就請阿染自己脫衣服吧。”秋槿涼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楚子染:“……”

他湊近了她,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殿下,阿染自己動不了,需要殿下幫忙……”

秋槿涼輕輕推開楚子染,露臉上露出一絲壞笑:“你要是不自己脫,我就請落兒進來幫你脫了。”

楚子染低垂著眉,露出順從的表情:“阿染不想讓被別人碰呢……”

秋槿涼感覺自己的心都被丘比特之箭擊中了。

她的臉紅了紅,小聲嘀咕道:“非要我自己來嗎?”

秋槿涼嘀咕完倒是不再猶豫,伸手把他的外衫完全褪去,露出了中衣。

中衣完了還有內衣。

衣服一層疊一層的,很多。

這害得秋槿涼不得不一層層地剝開他的衣服。

“我真不行了,你自己來吧。”在又脫完一件衣服之后,秋槿涼整個人縮回了木桶中,舉白旗投降了。

“妻主怎么能說自己不行呢?”楚子染笑得促狹。

他甚至把“殿下”改口了,改成了“妻主”,這個成婚之后才能用的稱呼。

秋槿涼對妻主這個稱呼并不反感,甚至內心深處還有一絲雀躍。

她原本是真的想繳械投降的,但是被楚子染這么一激,求勝欲一下子就上來了。

“阿染說得真好,”秋槿涼露出了勢在必得的表情,“我怎么可能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