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俞樾的徒弟究竟是誰啊,搞得這么神秘?
上官遠心里不由得暗自納悶。
也沒聽說過江湖上有這號人物啊。
上官遠很是好奇,但是既然簡俞樾都說了戴同款戒指的便是,那好歹算是給了一個依據,讓他有跡可循,那他還怕找不到人嗎?
他實際上還真的怕。
祈落帝國那么多人,想要在人群中找一個戴著黑曜石之戒的人,無異于大海撈針。
“俞樾兄,你那徒弟現在在祈落?”
“是的,就在祈落皇城——祈安,而且他估計要在祈安待很久。”簡俞樾道。
“能不能找到他,就看你們之間的緣分了。”簡俞樾搖著羽毛扇,道。
祈落帝國,祈安。
落櫻傘空間內。
“客秋,那個空間戒指,為什么要讓我交給楚子染啊?”秋葵兒問道。
“因為某個人不想讓我的好侄兒知道是他送的。”
“送個禮物還要遮遮掩掩的?好奇怪。”
“啊哈...”楚客秋尷尬地笑笑,“可能因為他們兩個關系不太好吧。”
楚子染和簡俞樾有時候確實關系不太好。
不過那只是“有時候”。
大多數時候還是相處蠻融洽的。
秋葵兒:“關系不太好還送這么貴重的禮物?真愛無疑了。”
楚客秋頗為贊同:“誰說不是呢?”
兩人互相感嘆著,然后又回到了那個小酒館之中。
祈落帝國的提供給外賓的住所雖然極為豪華,但楚客秋并不想待在那里。
因為那里人多眼雜。
他不想讓秋葵兒被那群監視的暗衛發現,但又不想離開秋葵兒,于是只能折中一下,白天秋葵兒在落櫻傘的空間陪他,晚上他先回大使館,然后通過落櫻傘實現空間跳轉,來到小酒館與秋葵兒相會。
落櫻傘的空間無法被人察覺到,通過落櫻傘實現的空間跳轉在理論上也無法被追溯。
故而他們是相對安全的。
只不過這樣子躲避他人的監視,有一點累。
秋葵兒過慣了東躲西藏的生活,倒也還好。
楚客秋則不同。
他在心里微微嘆氣,一個想法隱隱形成。
看來,他有必要跟秋葵兒進行一下深入交流了。
上官遠在清寒江上待了好幾天,這才依依不舍地回去了。
祁杉在兵工司聽到祁白梓一大清早便出去了,直到下午才回來,還是秋槿涼送他回來的,不由得眉頭一皺,然后挑眉。
她的唇角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
看到她的表情,匯報的下屬不由得心里一個咯噔。
完蛋,他該不會挑起了大將軍和自己兒子的矛盾吧?
祁世子平常待人隨和,還蠻好相處的。
萬一因為自己而使祁白梓被大將軍“教育”,那可就不美了啊。
下屬忐忑不安地想著。
而他的表情也被祁杉盡數收入眼底。
祁杉聲音依舊是那么威嚴:“本將軍知道了,你暫且退下吧。”
“是!”下屬后退,然后離去。
他邊退邊在心里嘀咕:他該不會把祁白梓害慘了吧。
不過他并非威武大將軍府的人,和祁白梓并沒有太多交集,想來祁白梓也不會知道自己“客觀地”描述了他跟秋槿涼之間的故事。
只不過看著大將軍的表情,很可能這個故事最終會釀成事故。
槿郡主府。
秋槿涼正在翹首期盼楚客秋的到來,她可不想讓潘玖玖一直待在她的房間里,搞得像金屋藏嬌似的。
可惜啊,楚客秋現在正和秋葵兒在小酒館吃酒,完全沒有接受到秋槿涼傳遞給他的消息。
秋槿涼對此十分無奈。
幸好她有楚子染,無聊時候可以和他聊天派遣寂寞之情。
不過她目前也不無聊啊。
還有好多事情等著她去做呢。
想當年,她還沒有重生,被楚子染關在深宮的時候,可比現在無聊多了。
那個時候,她既不能修煉,又目不能視,還被困于宮墻之內,實在是悶得慌。
那個時候她便是通過和凌落聊天來排遣寂寞的。
要不是楚子染會偶爾來看她,凌落也還在,她估計會真的忍受不了那種空虛寂寞而郁郁而終。
只不過如今嘛
秋槿涼微微一笑,眼底有光:一切都變了,變得不一樣了。
強弱的天平在不知不覺當中翻轉。
前世她的哥哥英年早逝,而如今秋謹言還好好地活著。
前世昭月和慈衣兒直到最后都很春風得意,而如今,女帝卻開始逐漸冷落她們了。
還有,前世的她并不知道秋葵兒還活著。
如今知道了,這也算是解除了她心中的一大遺憾。
等此番事了,是否就可以度個小假,小小地放松一下呢?
秋槿涼伸了個懶腰,慵懶地看著楚子染。
剛剛又修煉了幾個小時,她現在感覺神清氣爽。
現在太陽才剛剛下山,落日的余暉籠罩著山頭,燦爛的紅霞把天邊渲染得格外漂亮。
“阿染,餓了嗎?”秋槿涼心情不錯,連帶著笑意也更濃了些。
“有些餓了。”
“今天晚上我來做飯吧。”
“你真的要自己做飯?”楚子染有點驚訝。
按照他自己對于秋槿涼的理解,這位基本上是個五指不沾陽春水的人物。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皆是如此。
當然,五指不沾陽春水不代表不會做飯。
不過,會做飯不代表做得好吃。
秋槿涼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
“是啊,我答應了你的。”
楚子染:“”
他像是認命了一般,嘆了口氣,道:“好吧。”
前世,楚子染有幸嘗過幾次秋槿涼做飯。
一次是在山洞,兩次是在皇宮,三次是在
啊不對,秋槿涼沒有在同一個地方親手做過三頓飯請他吃的。
現如今可不一樣了。
秋槿涼的下廚變得頻繁起來了。
從以前幾年不入廚房,到如今三個月做過兩次飯,已經算是頗大的改變了。
只不過,做菜的技巧并沒有什么改變。
做出來的東西嘛.....也有點一言而盡。
“看阿染的樣子,似乎不是很期待啊?”秋槿涼語氣上揚。
雖然知道秋槿涼是在開玩笑,但楚子染還是連忙否認:“哪有。”
似是覺得不夠,他又補充道:“我想給殿下打打下手,殿下意下如何?”
他口上說的是打下手,心里想的是手把手教她怎么做飯。
他可不想虧待自己的胃。
秋槿涼勾唇一笑:“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