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龍夜爵根本就不會聽,冷喝的打斷了她的解釋,“別解釋了!唐綿綿,我說過,在我沒有厭倦你之前,你要是敢私自逃離,那些視頻和照片不只是在江城曝光,還會在寧城曝光的,你希望洛非墨和洛家都看到這樣的局面嗎?”
唐綿綿痛苦的抱著頭,不住的搖頭,“我不愿意,不愿意,你別說了好嗎?”
為什么要說這樣殘忍的事情來傷害她?
為什么就不肯聽她的解釋?
孩子現在還在生病,她已經心急如焚了,可他還這么誤解自己。
唐綿綿只覺得自己失敗極了。
五年前失敗,五年后還是這么失敗。
“不說?是因為我說中了吧!”男人冷笑一聲,聲音是那么的霸道冰寒,他俯下身,伸手捏她的下巴,指尖用力,強迫她抬起頭來。
此時的唐綿綿,已經是滿臉淚痕,柔弱無助的樣子。
若是以往,龍夜爵肯定會心軟。
但今夜,他在看到行禮之后的憤怒,已經蔓延得讓他將那些柔軟的情緒,都狠狠的丟到了九霄云外。
就算她掉眼淚,也安撫不了他此時憤怒暴躁的心。
他咬著牙問道,“他就那么讓你難忘嗎?唐綿綿,你這個見異思遷的女人!五年前可以因為我甩掉蘇世杰,現在又因為洛非墨而甩掉我,你是我見過最惡心的女人!”
“不是的……”
盡管下顎都快要碎掉了,她還是努力的解釋。
事實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龍夜爵,你可以聽我說嗎?
但那些委屈,讓她哽咽得說不出完整的話。
而龍夜爵,也不會聽。
他用力一甩。
唐綿綿被他這蠻狠的動作,甩得偏了頭,整個人跌到在了地毯上。
盡管有厚厚的地毯作為緩沖,但唐綿綿還是摔得很痛。
那痛,蔓延到了心里。
曾經,他說過會無條件相信她。
可現在,任何事情,他都不會相信她了。
唐綿綿咬著唇,不再解釋,只是低低的哭了起來。
男人很厭倦這樣的唐綿綿。
那副委屈的樣子,好像他傷害了她一樣。
可事實不就是這樣嗎?
不然怎么會莫名的對他言聽計從呢?
就像當年她堅定的要離開自己之時一樣,還要求帶她卻度蜜月。
現在想想,當時的她,也是為了讓他放松吧。
果然!
男人眼神一冷,拽緊了剛剛松開的拳頭,將唐綿綿從地上拉了起來,重重的扔到了床上。
已經放棄抵抗的她,整個人蜷縮在床上,閉著眼睛不想去看他暴戾的樣子。
那是陌生的她,是她不喜歡的他,也是想要抹掉的他。
這些日子,她一直努力記得他的好,不去計較那些他帶來的傷害。
可她卻覺得有些累了。
一個人努力久了,會很累很累。
龍夜爵本以為她會反抗,結果卻是逆來順受的模樣,眼角的眼淚,在控訴他的野蠻。
男人眼神一沉,咬著牙,聲音雖輕,但字字陰寒,霸道冷酷的氣場瞬間就能震懾人心,“唐綿綿,招惹了我,你覺得能全身而退嗎?”
說罷,他欺身上去,將她緊密的壓住。
冷血的吻,隨之落下。
并不是吻住她的唇,而是直接落在了她的頸項間。
那是一種近乎殘忍的齒咬,仿佛要讓她痛,才能讓自己心里平靜。
唐綿綿痛得咬著唇瓣,將那些痛哭的低吟,都吞咽在了喉嚨里。
只是眼淚卻肆意流淌,怎么也制止不住。
那一夜的掠奪,那一夜快要被她忘記的掠奪,就這么被他血腥的重演,在她本就鮮血淋漓的傷口,重重的刺殺著……
她的一整顆心,開始麻木。
沈少恭看到唐綿綿的時候,差點回頭揍龍夜爵一頓。
這男人太禽獸了!
唐綿綿陷入半昏睡狀態,迷迷糊糊的,發燒了。
身子本就很單薄,再加上龍夜爵的手段,此刻更是虛弱得叫人心疼。
沈少恭一邊掛點滴一邊罵,“你還是男人嘛?你也下得去手。”
“有你狠嗎?我可沒把她的雙腿給弄廢了!”男人抽著煙,一臉的不爽。
沈少恭一聽到這話,俊臉迅速沉了下來,咬著牙瞪了他一眼,惡狠狠的道,“身體的上尚可以用藥品來治療,但心里的傷,卻是任何靈丹妙藥都不能治療的,比起你,我差太多!”
龍夜爵眼神一沉,咬著牙將煙頭按滅,不耐煩的問道,“別他媽廢話,到底怎么樣了!給我說重點!”
“重點就是,你昨晚手段太狠,讓她體力透支之后,又不管不顧,再加上身子本來就很虛,受了寒,就這樣要死不活的了。”沈少恭不滿的道。
“你意思是她生病是我造成的嗎?”龍夜爵擰眉問道。
沈少恭翻個白眼,“反正不是我弄的,我回去了,你自己看著辦。”
反正又不是他女人,龍夜爵自己都不心疼,他才懶得管呢。
沈少恭收拾起東西來。
龍夜爵走過來拽著他的手,努力裝出不關心的樣子問道,“她不會死吧?”
沈少恭很想笑。
但為了嚇唬這可惡的男人,沈少恭故作深沉的說道,“這可不一定,畢竟每個人的體質不一樣,唐綿綿這么虛,沒準就一命……”
“閉嘴!你可以滾了!”
起初龍夜爵本是相信的,可他還是注意到了沈少恭眼底的戲謔,便憤怒的罵道。
于是,沈少恭滾了。
龍夜爵煩躁的抿了抿薄唇,雙手叉腰,看著床上的虛弱不看的女人。
這女人動不動就要死不活的,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的?
如果不是她要逃離他,他會做這樣的事情嗎?
龍夜爵氣憤的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
似乎覺得這樣還不能發泄自己心中的煩躁,一拳砸向一旁的墻壁。
一下,又一下……
這女人為什么就不安分?
為什么一定要離開?
五年前是這樣,五年后還是這樣!
他就那么不值得她留在自己身邊嗎!
男人心中的憤怒,已經澎湃起來。
他想,真的如河西爵說的那樣。
唐綿綿就是他龍夜爵的如來佛,不管五年前還是五年后,他都能左右他的情緒。
今晚本應該留在李心念那邊的,可他心里始終掛念著她,便等李心念睡下之后,偷偷摸摸的離開了。
這種行為,連龍夜爵自己都無法解釋。
可后來,在看到她的行禮之時,他覺得自己像個傻瓜。
一覺醒來,天色已經大亮了。
唐綿綿口干舌燥得難受,喉嚨更是要燃燒起來一樣,干涸的發疼。
伸舌舔了舔干裂的唇,微微轉身,想要去找水喝。
房間里很安靜,好像又剩下她一個人了。
只是在動了一下,便發現右手有些發疼,轉頭便看到點滴瓶子。
輸液管里的點滴,正一點點的滴落,順著透明的管子,輸送到自己的身體里。
她生病了么?
為什么在打點滴?
微微動了一下右手,唐綿綿發現靠手的輸液管哪里,放著一個溫水袋,為的是能溫暖那些即將要流進身體里的點滴。
是哪個護士這么貼心?
當然,也有可能是看龍夜爵有錢的份上吧。
昨夜的瘋狂就這么涌進了腦子里,讓她眼眸一陣呆滯,之后便是濃烈的恨意。
她不要輸液,她要回家,要回寧城!
唐綿綿憤怒的坐起身來,伸手就要去拔針頭。
剛從浴室走出來的龍夜爵見此情況,立馬喝道,“唐綿綿你敢動試試!”
長腿幾步就走到了床邊,緊緊的按著她的手,滿臉不悅,“腦子燒壞了還是進水了?”
唐綿綿倔強的瞪著他,“放開!”
“你覺得你能命令我?”男人瞇起眼睛,深不見底的眸子里,全是憤怒。
他的手里,還拿著一個熱水袋。
此時為了制止她的行為,熱水袋掉落在被子里,散發著陣陣的暖氣。
唐綿綿被燙得有些難受,只能說道,“熱水袋燙到我了!”
龍夜爵這才松手,讓她將熱水袋取出來。
“我要回寧城。”唐綿綿扔開了熱水袋,就好像那是什么燙手山芋一樣,而后冷冷的道。
男人眉頭一擰,瞪著那熱水袋,咬牙回答,“不可能!”
“龍夜爵,你到底要怎樣?買深愛那一億的錢我給你還不成嗎?放過我,可以嗎?我只想過最平凡的生活,我已經不想跟你有任何的糾纏了。”唐綿綿痛苦的說道。
“你覺得只是一億的事情嗎?”男人冷笑起來,目光泛起陣陣陰寒,冷冽的看著她。
唐綿綿紅著雙眸瞪著他,“那你想要怎么樣?”
她付出的還少嗎?
“我不是說過了嗎?等我厭倦了你,愿意放你走的時候,你才能走。”龍夜爵眼神陰鷙的回答。
殘忍到沒有一絲溫度。
唐綿綿驀然打了一個寒顫,絕望的倒在了床上。
“唐綿綿,別試圖逃離我,那樣的后果,你負擔不起!”龍夜爵冷冽的威逼,“還有,你別以為依靠洛非墨,能得到庇佑,我龍夜爵要對付誰,誰都不會幸免,洛世集團雖大,但并非全部屬于洛非墨,大不了我拼上絕世所有的資本,跟洛世對著干,最后的結果最差也是兩敗俱傷,你忍心看到洛家為了你而衰敗嗎?洛非墨的父親,會容忍洛非墨為了你而犧牲洛世集團嗎?”
“卑鄙!”她咬牙罵道,眼神帶著濃烈的恨意。
“對,卑鄙!你逼的!”龍夜爵冷笑起來。
那么陌生,那么陌生。
唐綿綿痛苦的閉上眼睛,恨不得自己現在就死去,才能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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