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我,我永遠是站在你這邊的!”喬羽菲語氣堅定的說道,更加能給予李心念一種能夠依靠的感覺。[本站換新網址啦,速記方法:,.]
等李心念心情稍稍平復,她又憤憤不平的說道,“現在你看清那家人的真面目了吧?都是利益關系,就算你用真心去對待,也未必能換來人家的和顏悅色。”
“那我該怎么辦?”李心念六神無主的問道。
喬羽菲眼眸一瞇,心上一計,“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怕你不肯去做,畢竟這樣有些冒險。”
李心念現在都心如死灰了,能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就是一根,又怎么會不敢去做。
當即便猛點頭,“你說,我照做就是,現在只有你不會害我的。”
喬羽菲心里甚是得意,臉上卻平平淡淡,湊近她耳邊,說著自己的計劃。
李心念聽得有些錯愕,但漸漸也開始點頭,認可了喬羽菲這個建議。
喬羽菲臉上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
翌日一早,唐綿綿才剛帶著雞湯到朱文怡的病房,就跟同事抵達的李心念給撞了個正著。
朱文怡怕二人起沖突,趕緊說道,“心念,你今早怎么有空來看我了?”
“媽,你說的哪兒的話,我來看你不是最正常不過的嗎?”李心念自然而然的走進去,將手中的保溫桶放下,又輕蔑的瞥了一眼唐綿綿,才冷哼道,“有的人,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什么好心吧?我說這幾天媽怎么改了口風呢,現在算是明白了,原來采用糖衣炮彈了啊。”
她這陰陽怪氣的話,自然是說給唐綿綿聽的。
朱文怡輕咳了一下,并未沒唐綿綿說話,畢竟她現在也不是全然接受她。
唐綿綿默默的將保溫桶放在了另一邊的柜子上,輕聲的說道,“這是徐媽做的,媽趁熱吃吧。”
“誰是你媽啊?別亂叫!”李心念氣急敗壞的罵道。
“算了,心念。”朱文怡拉了她一把,“我接受這些雞湯,也不過是看在徐媽的面子上,你計較那么多做什么?”
這話雖然是幫李心念說的,但李心念又怎么會聽不出她話語中為唐綿綿的維護?
她在心里冷笑了幾番,轉眸的時候,又是一片溫和,“媽,我沒有針對徐媽,我就是看不慣有些人假仁假義罷了,你別在意。”
“我知道。”朱文怡露出了稍稍緩和的表情,為了安撫李心念,趕緊指著她帶來的保溫桶說道,“這是你帶來的補湯吧?給我盛一點,我還真有些餓了。”
李心念趕緊招呼著去了。
而唐綿綿擰來的保溫桶,也不知道李心念是有意還是無意,就這么滾落在地。
她驚訝了一下,略帶抱歉的說道,“媽,我不是故意的,就是不小心碰到的。”
“沒事沒事……反正我也吃不了那么多。”朱文怡隨意的笑笑,息事寧人。
唐綿綿深吸了一口氣,才低聲說道,“媽,那我先走了。”
說罷,不等朱文怡說話,便轉身出了病房。
李心念嘴角揚了一個狠戾的笑,語氣卻十分溫柔,“媽,我剛剛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有點……”朱文怡點了點頭。
李心念嘆了口氣,有些愧疚的說道,“我也是想到媽跟爵之前受到的委屈,就忍不住那樣了,平日里我是什么人,你也是知道的。”
“我知道,我知道。”朱文怡趕緊安撫,扶著她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你跟媽最貼心了,你是我看著長大的,知根知底的,以前是拿你當我女兒來看待,后來知道了你的身世,我可在心里把你當我兒媳婦了,只是沒想到人的命運,居然會慢慢演變,唉……”
李心念似乎被觸及到了心口的傷處,也有些難受,雙眸氤氳的說道,“媽,你對我的好,我都記在心里的,我會一輩子報答你的。”
“媽不是要你報答。”她感嘆了一句,便喝著補湯,沒再說話。
李心念卻用一種看穿了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在心里更加鄙夷了,不過她還是試探的問了一句,“媽,如果有那么一天,你會不會選擇站在唐綿綿那邊?”
“為什么會這么問?”朱文怡頓住,有些奇怪的看著她。
李心念聳聳肩,“我隨便問問的,只是做個假設而已,你不要當真。”
“沒有這種假設!”朱文怡直接打斷了她的話,并且帶著一點指責的意思,“心念,我之所以說你是我看著長大,知根知底的人,就是因為知道你的脾性,你不是那種會嫉妒的人,你不會有什么壞心思,一心一意的愛著爵,也正是因為這些,在你經歷那樣的事情之后,我還能站在你這邊,支持你跟爵在一起,但如果你變了,媽也不能保證還會一如既往的支持你,畢竟我不希望陪伴在我兒子身邊的人,是一個心機深沉的女人。”
李心念面色一白,趕緊搖頭,“媽,我有多愛爵,你是知道的,我并沒有那些心思。”
“那最好。
”朱文怡淡淡的說了一句,將補湯放在一旁,“今天不大點滴了,我休息一下,明天去看你爸。”
“……好。”李心念嘴上應著,但放在膝蓋上的雙手,卻緊緊的握了起來。
果然,人情冷暖世態炎涼啊。
陳秋華的病情得到了一點控制,精神也好了很多,頭上的傷口也結痂,已經拆掉繃帶了。
但因為她的老年癡呆癥,沈少恭的建議是再住院兩天觀察。
如果一切都很穩定的話,就可以出院回家療養了。
得知這個消息,唐綿綿自然欣喜不已。
陳秋華也如釋重負,“我早就想回家了,醫院太悶了,也累著你跟龍夜爵來來回回的跑著,再說,我也想孩子們了。”
“馬上就能見到了,都好好的呢。”唐綿綿笑著安撫,看了看時間,又道,“媽,今天我提早回家一下,你自己照顧好自己,要聽醫生的話啊。”
“有事?”
“嗯,明天就是宸宸爺爺的忌日了,我得回去準備一下,明天去給他上墳。”
陳秋華點了點頭,“是得去看,我這邊你放心吧,沒什么事的。”
“好。”唐綿綿擰起保溫桶,又叮囑了幾句,才出了病房。
在進電梯的時候,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按了朱文怡所在的樓層。
就算李心念不待見自己,她也得去一趟。
一方面是征求一下朱文怡的意見,看幾點鐘來接她比較合適,也要聽聽她還有沒有其他的吩咐,她好去準備。
另一方面,她也得拿回保溫桶。
自從上一次那個保溫桶摔壞割破她手指之后,龍夜爵就讓徐媽準備了耐摔的保溫桶。
盡管李心念剛剛那么一下,卻也沒有將雞湯怎么樣。
讓唐綿綿萬幸的是李心念不在朱文怡的病房,讓她暗自松了口氣,“媽,我來拿保溫桶的,你今天還要吃點什么嗎?”
“不了。”朱文怡搖搖頭,眼皮都沒抬一下,“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別叫我媽。”
“……是。”唐綿綿心里堵了一下,視線在房間里巡了一圈,卻并沒發現保溫桶。
正要詢問,視線卻落在一旁的垃圾桶里。
里面,赫然躺著她送的保溫桶。
她咬了咬唇,忽視這個存在,又問道,“阿姨,明天要去給爸上墳,你有什么要吩咐的嗎?我去準備。”
“不用了,心念都準備好了。”朱文怡直接拒絕,沒有余地,視線清冷的抬起,看了看她,又道,“明天,你就不要去了。”
“……阿姨……”唐綿綿試圖說些什么。
門口卻傳來了李心念的聲音,“楊大師,我媽都想見你好久了,你現在來了,她肯定安心了,明天就是我爸的忌日,她還想問問一些關于專業方面的問題呢。”
話才說完,病房門便被推開來。
李心念跟一個穿著道士服的光頭男人走了進來。
視線觸及到唐綿綿的時候,李心念也是一愣,急忙湊楊大師耳邊說了一句。
楊大師便以一種驚愕的眼神看著唐綿綿。
那眼神,讓唐綿綿很不舒服,好似她是什么瘟疫衰神一樣避之不及。
她接下來的話,也沒在說,而是沖朱文怡道,“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明早讓龍夜爵來接你。”
“嗯。”朱文怡注意力都在楊大師身上去了,哪里還在乎唐綿綿反應。
等唐綿綿一離開,楊大師便以一副喘不過氣來的樣子坐下,一個勁的撫著胸口,嘴里振振有詞,“好強的氣場,難怪你們龍家會被影響到。”
“楊大師,怎么了?”朱文怡緊張的問道。
楊大師喝了李心念遞過來的水,好似緩和了一下才說道,“剛剛那人就是我之前推算出來的煞星對吧?我一進來,就覺得喘不過氣,氣場太大了。”
朱文怡聽聞之后,臉色一變,“楊大師的意思是……”
“這么跟你說吧。”楊大師滿臉嚴肅的跟朱文怡解釋,“我接受了你的囑托之后,就沾染了你們龍家的靈氣,也就是氣場跟你們龍家相似,而剛剛那個女人,又是跟你們龍家氣場有沖突的人,所以才會煞到我,讓我呼吸不過來。”
“是因為她煞到了你?”朱文怡驚愕不已的看著楊大師。
李心念猛地明白過來說道,“媽,連楊大師都被煞到,可見這個唐綿綿有多衰了!”
“對,你兒媳婦說得沒錯,這個女人啊,專門克你龍家的,就算你們龍家有很好的風水之地來鎮壓這些煞星,但都抵不過這個女人的衰神氣場啊,趕緊讓你兒子離開她吧,不然后果不堪設想啊。”楊大師神色凝重的叮囑。
朱文怡這下,是真被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