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不想跟你吵架,你別跟我說話。”朱文怡不悅的道。
龍若水撇撇嘴,“我知道,我不是親生的嘛,李心念才是你親生的。”
本是無意一句,卻讓朱文怡臉色大變,冷冷的呵斥她,“你怎么說話的?會不會說話?是不是想我當眾打你,你才知道分寸?”
龍若水滿腹委屈,氣得轉身就離開。
這個家,她是一點都不想待下去了。
等年老發表完致辭,就是龍夜爵跟李心念上臺去酬謝眾人了。
李心念已經換了第二套禮服,這一次是紅色的長裙,盈盈的向龍夜爵走來。
他的黑眸波瀾不驚,就這么淡淡的看著她,仿佛在看陌生人一樣。
可李心念此刻心里是無比幸福的,從內到外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走到了龍夜爵身邊才輕聲的說道,“爵,還記得嗎?你成人禮上,我穿的就是紅色的長裙,陪你跳了我人生中第一支雙人舞。”
龍夜爵面色不改,但問出口的,卻是讓李心念不悅的問題,“她到底在哪里?”
“我們先去酬謝敬酒,然后再跳舞吧,我已經為了這一天,準備好久了。”她就當沒聽到他的問題一樣,柔柔的建議。
龍夜爵長眉輕輕一挑,只是凝視著她,并不說話。
“爵,戒指我已經準備好了。”她將握在手中的戒指遞給他。
龍夜爵垂眸看了看,嘲弄一笑,“只可惜,我的手上已經帶了戒指。”
“那這個呢?”她將另一只手也打開,上面是跟他手上戒指配對的深愛女戒。
龍夜爵眼眸一沉,迅速拿過那戒指。
李心念紅唇彎起一個笑容,“在你給我帶上之后,你就能將這戒指物歸原主。”
“我還真是小瞧了你。”龍夜爵淡淡的說道。
將深愛女戒小心的收在了衣服口袋里,如同珍寶一樣對待。
而對她拱手送來的戒指,棄如敝履,直接一揮手,就把戒指掃落在地,“此生不會再戴上任何戒指。”
李心念臉色終于大變,而且很難堪,“你非要這么對我嗎?”
“是你走到讓我厭惡的地步。”
“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唐綿綿了?她有什么好的?能比得過我們十幾年的青梅竹馬嗎?你當初找她,不也是因為她長得像我嗎?”李心念將自己心中的怨恨,一股腦兒都質問出來。
大廳里宴會正熱鬧,可她的心,卻涼如寒冰。
龍夜爵輕扯了一個嘲諷的笑,“這個問題,你問了很多遍,我也回到了很多遍,怎么?答案還不夠明顯嗎?青梅竹馬是什么?那是你自以為是的青梅竹馬,而且我從不知道你會這么自戀,認為我愛她是因為她長得像你,難道你不覺得,你現在才是在模仿她嗎?”
龍夜爵冰冷的視線,落在了她的頭上,“頭發,你染成了跟她一樣的栗色,妝容也跟她的一樣,偏小清新,甚至還把自己肩上的傷口做成了一個蝴蝶型的紋身?”
被戳中心思的李心念,急忙用手捂住肩上的紋身。
只可惜,這樣的掩耳盜鈴,只能是她自欺欺人而已。
龍夜爵毒舌起來,完全不給人一點余地,哪怕是李心念。
只能說她今天觸碰了他的底線。
“只可惜,她的是天生的,而你的,才是后期模仿的而已,所以,你才是在模仿她,明白嗎?”龍夜爵下了結論。
李心念臉色變得慘白起來,哪怕妝容都掩蓋不住她的煞白,渾身戰栗著,“我以為你至少會顧及一下我曾經為你付出的一切,看來是我想太多了。”
“的確是你想太多了。”他毫不客氣的說道。
李心念咬了咬牙,抬眸冷冷的看向他,“所以,今天你不打算跟我跳舞,也不打算交換戒指了是嗎?”
“你明白就好,這是我最大的忍讓了。”龍夜爵淡然的道,黑眸深得可怕。
李心念最終的心念都被擊破,再也沒有一點笑容,“好,既然你這么絕情,那也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你想做什么?”他的長眸瞇了起來,涌動著陣陣危險的光。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李心念倨傲的揚著下巴,仿佛這樣,才能維護自己最后的尊嚴。
那雙溫柔的眸子里,此刻被嫉妒充滿變得扭曲起來。
龍夜爵站在原地,看著她一步步離開,才拿出了手機,對著一直處于通話狀態的藍修說道,“馬上盯著她,要以最快的速度救出她。”
藍修急忙吩咐下去,對龍夜爵這一招險棋緊緊的捏了一把冷汗。
李心念離開龍夜爵之后,就去找了年老。
二人到了樓上的房間,李心念在也控制不住,痛哭起來,“年爺爺,他還是不肯妥協。”
“龍夜爵居然這么固執。”年老到也意外。
徐侯低聲道,“應該不是固執,而是唐綿綿對他而言太重要了。”
所以不肯妥協。
李心念再次痛哭起來。
年老眼神一狠,對徐侯說道,“既然這樣,就送那丫頭一程吧,我看這個世界上沒有了唐綿綿,龍夜爵還怎么固執。”
李心念驚了一下,“年爺爺,你的意思是……”
“做了她。”年老狠狠的道。
徐侯點點頭,“我馬上去安排。”
說罷,徐侯離開了房間,往樓下走去。
而李心念還未從剛剛的答案中震驚過來,“年爺爺,這樣是不是有點狠了?”
“做人不狠,地位不穩,你當初就是太仁慈,才會一直處于劣勢,若是一開始就心狠手辣一點,唐綿綿早就被趕出龍家了。”年老很不客氣的指出她的弱點。
李心念愧疚的垂下了頭,“不是沒想過,而是龍夜爵一直將她保護得很好,我根本無從下手。”
“所以這一次是最好的機會,除掉她,就能永絕后患,懂嗎?只要是你成功路上的絆腳石,都要毫不猶豫的除掉,不要顧及任何后果。”年老沉沉的說道。
李心念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年爺爺。”
“別跟我客氣。”年老拍拍她,“在等半個小時,只要唐綿綿笑是在了這個世界上,絕世破了產,龍夜爵就沒那么固執了。”
話雖如此,李心念心里還是有些擔憂,“我很了解爵,如果很是魚死網破,恐怕我再也見不到他了。”
“放心吧,爺爺會幫你。”年老永遠都能給李心念足夠的支持,讓她安心。
李心念點了點頭,稍稍安心下來。
而門外,龍宸羽握緊了拳頭,小臉上都是陰霾。
很好!
居然敢對他媽媽下手,那也別怪他不客氣了。
江離陌在接到年小暖的電話之后,就迅速安排下去。
閔二見狀,好奇的打聽情況,“到底是怎么回事?KING為什么忽然這么緊張?而且還調了那么多人?”
肖哮不愿跟閔二多廢話,只是說了一句有任務便走了。
閔二急忙拉了一個小弟問了一遍,小弟官兒沒有他大,自然全部都告訴了閔二。
閔二放走了小弟之后,急忙給喬羽菲打了電話過去,“唐綿綿被年老抓起來了,好像是為了李心念能順利嫁給龍夜爵,你們那邊知道消息嗎?”
“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江離陌正在派人追查呢,我也是不小心才聽到的。”
“你別急,跟著他們去,我問問他的意思。”喬羽菲囑咐完,急忙給君徹打了電話過去。
只可惜君徹并未接電話。
這可急壞了喬羽菲,急忙開車趕往君徹的住所。
在住所里找到了爛醉如泥的君徹,喬羽菲無奈的搖搖頭,拍了拍他,“君先生,你醒一醒。”
君徹瞇起眼睛看向她,辨認了好一會兒才道,“你怎么來了?出去!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喬羽菲壓抑著怒氣,不屑的道,“你以為我愿意來嗎?也不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不就是李心念要跟龍夜爵公開了嗎?你就被打擊成這個樣子?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君徹嗎?”
“滾!”君徹怒吼一聲,一個酒瓶就砸了過來。
喬羽菲尋思避開,才避免被酒瓶砸到,臉上驚魂未定,拍著胸口說道,“君徹你瘋了吧?”
“對,我是瘋了!”君徹直白的承認,雙眸赤紅得可怕。
喬羽菲被他這樣的回答氣得一陣無語,但一想到自己剛得到的消息,又急忙說道,“就算你在家和醉死,也沒人會心疼你,你也不會得到李心念,趕緊給我醒醒吧。”
“滾!我他媽不要你管!你算哪根蔥?”君徹毒舌的罵道。
喬羽菲更是氣結。
轉身去了廚房,接了好大一盆涼水,出來瞪著君徹,一咬牙,豁出去的將盆子里的水全數都澆到了君徹的頭上。
天氣本來就有些冷,他又穿得比較薄,被喬羽菲這么澆了個透,酒也醒了不少,氣憤的起身,怒瞪著她,“喬羽菲,你找死嗎?”
喬羽菲嚇得一個哆嗦,往后退了一下,支支吾吾的道,“我只是想讓你清醒點。”
“我清醒不清醒跟你有什么關系?滾出我的房子,別讓我把你扔出去!”君徹毫不客氣的說道,俊臉上都是陰沉,可見有多生氣。
喬羽菲的確害怕君徹,但現在就算是害怕,她也得豁出去繼續說下去,“我剛剛得到閔二的消息,他告訴我,唐綿綿被李心念抓了,龍夜爵找不到唐綿綿,只能妥協,接受李心念,現在恐怕正是宴會的高.潮,你若是現在出手,或許還來得及,你若是繼續要爛醉下去,就當我沒說吧。”
“你說什么?”
“我相信你聽得很清楚了,我們既然是合作的關系,我就不會害你,這可能是你得到李心念的最后機會了。”喬羽菲著急的說道,就怕君徹聽不進去,繼續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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