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夜爵?”江離陌不悅的問道。
肖哮趕緊搖頭,“龍夜爵現在自己都還自身難保,不可能過來的。”
“那還能有誰?除了龍夜爵,就是龍家的人了。”
“我聽說,唐小姐跟她婆婆的關系不錯,要不跟她婆婆說一下吧。”
江離陌本來是反對的,但想到唐綿綿醒來最想看到的人,肯定不是自己,也就同意了肖哮的建議,“你通知她來看看吧。”
“是。”
肖哮立馬著手去辦了。
而江離陌則站在重癥監護室外的窗口,看著房間里病床上的人。
此刻她臉上蒙著厚厚的紗布,根本看不到臉龐。
可越是這樣,他的心越痛。
恨不得自己為她承受那些疼痛……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病房里的人并沒有醒來的跡象,看看時間,已經十二點多接近一點了。
肖哮給他送來了外套,剛穿上,不遠處走廊就跑來了兩個人。
肖哮靠近他耳邊說道,“朱文怡來了。”
江離陌跟朱文怡沒有怎么接觸過,但對她卻不是很陌生。
包括當初慫恿朱文怡的弟弟,去讓朱文怡偷文件。
但朱文怡卻沒接觸過江離陌,所以不認識她。
“徐媽,徐媽,到底在哪個病房啊?綿綿到底在哪個病房?”
“太太,打電話的人說是重癥監護室,應該是這幾間。”徐媽也是滿臉著急。
肖哮對兩人招了招手,“唐小姐在這里。”
聞言,朱文怡跟徐媽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在哪里?綿綿在哪里?”
肖哮指了指病房里的人,“在里面,不過醫生說不能探視,你們還是小聲點比較好。”
“好,好。”朱文怡連連點頭,臉上只有驚慌很擔心。
她在窗戶前看了里面好一會兒,又跟護士打聽了情況,才知道病人已經沒事了,只是需要度過危險期。
她坐在一旁不停的祈禱,只希望唐綿綿能早點醒來。
而徐媽則是跟肖哮和江離陌道謝,也順帶打聽他們是唐綿綿的什么人。
“我們只是同事。”肖哮簡單的說道。
“謝謝你們通知我。”朱文怡感激的說道,視線又落在了江離陌臉上。
這一看,有些疑惑。
總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
江離陌冷然的掃過朱文怡的臉,再度定格在病房里的人上。
朱文怡看了好一會兒,才收回了視線,問徐媽,“爵的電話還是打不通嗎?”
“嗯,打不通。”
“聯系一下安義試試。”朱文怡吩咐道。
徐媽點點頭,拿著手機去一旁給安義打電話。
而朱文怡的視線,又不自在的往江離陌看去。
沒一會兒,徐媽回來,在朱文怡耳邊說了兩句,朱文怡臉色變了變,又小心的看了一眼江離陌,才道,“那我先回去。”
說完起身,再次跟江離陌和肖哮道謝,才離開。
肖哮有些驚訝,畢竟唐綿綿都還沒脫離危險,怎么朱文怡就要離開了。
他把自己的懷疑說給江離陌聽,江離陌只道,“估計是龍夜爵安排另外的人來,畢竟年歲大了。”
“哦。”肖哮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不過也有些好奇,“king,你有沒有覺得,剛剛那個朱文怡,好像一直盯著你看?”
“沒注意。”
當他沒說好了。
車上。
朱文怡一直有些走神,徐媽叫了好幾聲她都沒聽見,只得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太太,你怎么了?”
“徐媽,你有沒有覺得,剛剛在醫院里的那個男人,長得有些面熟啊?”
徐媽到沒留意,“太太可能是在哪里見過吧?”
“不是,沒見過。”朱文怡搖頭否定,“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覺得很面熟,特別是他眼角的那顆淚痣。”
徐媽的心思沒在江離陌身上,她還在想著安義剛剛說的話,“太太,你說安義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就沒懂?”
“他說的什么?”說到這個,朱文怡也響了起來問道,“他為什么說爵讓我們回家呢?他不是最擔心綿綿的嗎?”
“我也不懂啊,要不再打個電話問問?”徐媽提議道。
朱文怡點了頭,拿了手機再次打給安義。
安義正往醫院趕去,接到電話,急忙問道,“伯母回家了嗎?”
“在回家的路上,綿綿還在醫院的,你為什么讓我們回去啊?”
“伯母回去了就好,這件事情說來話長,三言兩語也解釋不清楚,但請伯母相信我,以后不要跟那個人接觸,越遠越好。”
“為什么?”朱文怡不借的問道。
安義也不好多說,只道,“還記得當初爵少的舅舅為什么會那么跟伯母提議嗎?”
說到那件事情,朱文怡就覺得慚愧,沉默無聲。
安義長話短說,“就是這個人搞的鬼,他是爵少的競爭對手,所以伯母還是少接觸比較好,萬一對方算計到你身上,就不好了。”
“這樣啊。”朱文怡總算了解,“那綿綿那邊……”
“少奶奶沒事,好好的呢,病房里的人不是少奶奶。”
安義這才實話實說。
朱文怡跟徐媽對看一眼,根本沒理解過來。
這一個晚上的,起起伏伏好多事情。
原本已經擔心得不行了,現在安義又告訴他們是這個結果,兩個人只能愣住。
安義不方便多說,也就只傳達這些信息,“反正伯母以后多注意才行。”
“既然不是綿綿,那我就放心了。”朱文怡最后只感嘆這句。
結束通話,安義才調轉車子,趕回沈氏醫院。
從江離陌抽完血之后,血漿就已經被送到了沈氏醫院。
現在龍夜爵已經接受了一點血液反應,精神狀態好了很多。
那血液對龍夜爵來說,簡直是藥到病除。
800cc足夠的分量,夠兩三個月的血液反應了,所以安義也不怕江離陌發現這就是一個局。
仁愛醫院。
天破曉,江離陌一夜未合眼,肖哮全程陪同。
當護士再一次進入重癥監護室的時候,江離陌直接攔住了她,“護士小姐,請問里面的人到底要多久才會醒來?”
“剛剛已經醒了。”
“醒了?!”江離陌大喜過望,“那我可以進去探視了嗎?”
“可以。”護士大方的讓開,讓他進去。
江離陌急忙走了進去,過去拉著唐綿綿的手,說著話,“綿綿,你醒了嗎?能聽到我的聲音嗎?”
被紗布遮住得只剩下眼睛的女人醒來,看向眼前俊俏的男人,十分的陌生。
不安的想抽回自己被他握著的手。
江離陌因為她反感自己碰觸,趕緊松開,又急忙解釋道,“綿綿,對不起,我太緊張了,你現在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要叫醫生嗎?”
“我,我老公呢?”對方說話的聲音很沙啞。
聽得江離陌蹙了蹙眉頭,“你的聲音怎么了?”
“估計是太干涸了,得用棉簽蘸水潤一潤。”肖哮建議道。
護士趕緊取了棉簽給病人濕潤嘴唇,而江離陌一直擔心的看著她。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對方看自己的眼神,真的很陌生。
等她發音自然了一些,才再度開口,“這位先生,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老公呢?我要找我老公。”
這聲音……
肖哮跟江離陌對看一眼,彼此都有些震驚。
肖哮又急忙往床頭的病歷卡上一看,上面赫然寫著,唐免免。
“king,這人不是唐小姐,是另一個叫唐免免的女人。”
江離陌咬咬牙,轉身出了病房。
肖哮汗顏的跟上,“對不起,是我的消息錯誤,對不起。”
“算了。”江離陌臉色雖然不好,但一而沒有太責備肖哮的意思。
肖哮十分意外,畢竟江離陌可是獎罰分明的人,怎么會這么容易就原諒自己?
上了車,江離陌長長的舒了口氣,在肖哮緊張的眼神中開了口,“只要不是她就好。”
原來是這樣……
原來只要對方不是唐小姐,只要不是唐小姐受傷,江離陌就可以什么都不責備。
果然,能影響江離陌的人,只有唐綿綿了。
只可惜,唐綿綿永遠不知道這個真相。
帝豪。
早上,唐綿綿才睜開眼睛,便發現身側抱著她睡覺的男人。
她驚訝的叫道,“龍夜爵,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嗯,剛剛。”龍夜爵睡意朦朧的說道,“時間還早,再睡會兒。”
“你回來了怎么不叫醒我?”
“看你睡得正香,就沒叫你。”龍夜爵吻了吻她的額頭,又道,“雖然我也很想叫醒你,再做點愛,做的事情。”
唐綿綿羞得將臉往他懷里埋去,“那我還得謝謝你沒有叫醒我。”
“現在醒了也不遲,要不要做點,愛做的事情?”
她還是保持沉默吧。
龍夜爵嘴角輕揚,摟住她,再次閉上眼睛。
唐綿綿安穩的睡在他懷里,再次重回夢中,只是這一次,是好夢。
因為是周末的關系,兩人足足睡到早上十點才醒來。
許久不賴床的唐綿綿,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掙扎著要起床去給龍夜爵做早餐。
龍夜爵不肯放人,還攬著她耍賴,“喂飽我的胃之前,先喂飽我吧。”
“別鬧了。”唐綿綿紅著臉起床,急匆匆的逃到了浴室,就怕真被龍夜爵吃干抹凈。
而龍夜爵趴在床上,聞著熟悉的味道,心情要多舒坦就有多舒坦。
昨夜血液送到之后,沈少恭就準備了手術。
所以他才能一大早,就趕回來。
現在的狀態,的確比平時要好,至少沒有那么疲憊。
真沒想到,江離陌的血,還有這樣的作用。
龍夜爵除了意外之外,也覺得不可思議。
但其中的原因,他暫時沒辦法追究,只能成為疑惑了。
唐綿綿做好了早餐叫龍夜爵下樓用餐,他神清氣爽的下樓來,逮著唐綿綿就是一個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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