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道我很在意,會吃醋,見不得你身邊有別的男人存在,可你卻偏要這么做。”夜西戎收緊了雙臂,將她緊鎖在懷里。
明明是質問的語氣,可從他口中說出來,卻變成了埋怨。
甚至有些撒嬌的意味在里面,聽得莫笙是一愣一愣的。
因為她完全沒辦法將這個說話的男人和那個高高在上的夜西戎聯系在一起。
他可是一國之主啊,是l國的總統閣下,是迷倒萬千少女的男神西總呢,怎么可能會說出這樣的話?
可事實就是這樣,他真的說了。
那一瞬,莫笙心里一點氣都沒有了。
她捏了捏他抱著自己的手,在他稍稍松開的時候,才轉身看向他。
那眼神亮亮的,是夜西戎從未見到過的眼神。
莫笙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在他的一片詫異中,她吻了他的唇。
這種極為難得的主動,夜西戎想都不曾想過,激動得難以自持,自然是回以更深的回答。
這一吻,便是一場纏綿的開始。
分不清誰主動誰被動,他們只想在這一刻擁有對方。
不管是心里的擁有還是身體的擁有。
莫笙酸軟的被男人護在懷里,他輕輕的撫著她的頭發,不時低頭親吻她的額頭。
這會兒的莫笙,像是一只慵懶的貓,就這么松松軟軟的靠在他的懷里,乖馴惹愛。
等兩人稍稍緩和后,夜西戎又背著她去做晚餐了。
說起做飯,莫笙不忘跟夜西戎表現,“其實我會做兩道菜。”
“是嗎?”夜西戎是有點意外了。
莫笙有點得意的點點頭,“不過就那么兩道菜,你別期望太高,等哪天你有空了,我再做給你吃好了。”
她沒有提及之前自己已經做了的事實,只是因為楚愿的事情,他才沒能吃上。
這會兒有他在,她是懶得動了,渾身酸軟的,只想吃個現成的飯菜,也只想被他寵著。
想到楚愿,莫笙其實還是有一些介懷的,她一邊吃著他煮的意面,一邊貌似不輕易的問道,“我之前在醫院住院的時候,楚愿來看過我了,跟我說了一些話。”
“嗯?”夜西戎看向她,似乎有些擔心的樣子。
莫笙便放下叉子說道,“夜西戎,你是在心虛嗎?”
“我心虛什么?”夜西戎伸手越過桌面,在她的頭上摸了摸后才說道,“楚愿那小丫頭,畢竟是在楚家長大的,會玩一些小心思,就是因為她還小,我才不好說什么,如果她說了什么讓你生氣的話,你可以不用給她面子的,我不想讓你在這件事情上受委屈,而且我與她,沒有任何不清不楚的關系。”
這是夜西戎第一次跟莫笙解釋這么多。
莫笙想,他應該是不善于解釋,或者是從不會跟人解釋的那種人。
可為了自己,他還是這么做了。
莫笙失笑,然后慢吞吞的戳著盤子里的面說道,“我怎么可能跟她一般見識,我也能理解,畢竟小女生嘛,又是被楚家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千金名媛,有點驕縱是難免的。”
“那次新聞的事件,我找人查過了,那些記者是有人故意安排在那里的,目標顯然明顯了,不過這也正好能證明我自己,如果我夜西戎真要有這種想法,怎么可能會讓別人拍到?你知道我有這個能力的。”
莫笙垂著眸子沒說話。
而夜西戎是打算一件一件的把所有的事情都說清楚,“在午山市的那段時間里,的確是kr出了不少的力,楚良擺脫我照顧著楚愿,我也不好推卻,而且她是個沒吃過苦的小女孩,當時的情況那么亂,我也只能把她帶著才能確保她的安全,但除此之外,再無任何關系。”
當時的局面莫笙是親眼見過的,所以夜西戎說的這些,她都懂。
可懂是一回事,在不在意,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女人嘛,總歸是小心眼的。
以前莫笙不太認可這個說法,可和夜西戎在一起后,她才明白這個道理。
以前那種她最不喜歡的性格,這會兒全都在自己身上發作了。
“還有這次楚愿手被燙傷的事情,的確是意外,當時我接到你的電話打算離開的,結果楚愿燙到手了,當時只有我的車子在那里候著,而且以我的身份,能更快就醫,所以我就送她去了。”說到這里,夜西戎頓了頓,看了看她后才繼續說道,“其實楚愿那些小動作我都知道,比如她的手,當時剛加水沒多久,熱度不算很滾燙,送到醫院后,卻一直沒有從手術室里出來,后來通過其他了解到當時楚愿在手術室里,死活不讓醫生給她處理,那所醫院又是kr的,沒人能拿她怎么樣,所以拖到了天亮,她才讓一聲給她包扎了出來告訴我她沒事,我可以回去了。”
這些,夜西戎都知道。
莫笙有那么一點點意外,之前她和舒錦傾說這事兒的時候,她就說過,夜西戎是什么人,楚愿那點小心思連她都看得清,更何況夜西戎呢。
只是她沒想到,夜西戎居然全都知道。
現在她到是有些同情楚愿了,以她那驕縱的性子,若是知道自己的那些小計謀早就被夜西戎識破了,會不會羞愧而死?
但同時,莫笙也在心里深深的擔憂著。
雖然她的手段比楚愿要稍稍高一點,但……她沒有那個自信能瞞得過夜西戎的。
是不是他也看穿了自己呢?
一想到這個可能,莫笙的心里就開始惶恐不安了。
細細想來,已經有好一陣沒從夜西戎嘴里聽到對自己的質疑了。
比如他從前很堅定的認為自己就是貝飛,可現在卻從來不提貝飛兩個字,是因為信了她的話,還是他另有所覺?
“在想什么?”夜西戎見她沒有反應,便出聲問道。
“沒有。”莫笙搖了搖頭,放下叉子說道,“我吃飽了,我去吃點水果,你要吃嗎?”
“嗯,橘子,你喂我。”
她過去取了橘子來,剝開后一邊吃一邊喂他。
夜西戎很麻溜的將廚房收拾好,擦擦手后夠來摟住她的腰,低頭就去咬她的脖子。
莫笙不得不推他,“你這樣會留下痕跡的。”
“那又怎么樣?”他才不在意了,“你也可以給我留。”
莫笙才不上當呢,將手里的橘子都吃完后才抱著他,兩人親著親著又往臥室的方向發展了。
周一上班,莫笙整個人氣色不錯,一點也看不出來像是剛剛出院的病人。
她自己心情也不錯,有同事來請教她問題,她都會耐心的解答了。
甚至楚愿的到來,也沒影響到她的心情。
楚愿是和楚良一起來的,楚良是來跟夜西戎溝通合作細節的,而楚愿嘛,目的就很明確了。
只是夜西戎不在,接待他們的是蕭政,而且夜西戎也把這個合作案交給了蕭政全權處理。
這個轉接讓莫笙有點意外,但也明白了夜西戎的意思。
他是想跟楚家拉開距離。
楚愿沒能在辦公室里找到夜西戎,便來找莫笙了。
還是那很無害的樣子,滿臉的笑容,還親切的跟莫笙打招呼,“笙姐,我們又見面啦,你也出院啦,看樣子恢復得不錯呢。”
“你也是啊。”莫笙回以禮貌的微笑。
楚愿舉了舉自己還抱著白紗布的手,有點無奈的說道,“我這個雖然是皮外傷,可卻恢復得最忙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解開這紗布,更不知道會不會留疤,要是留疤,那我可要哭死了。”
“嗯,女孩子還是不要留疤了。”莫笙又順著她的話說了。
不過楚愿卻沒那么擔心,“我爸說了,他會給我找最好的醫生,用最好的藥,不會讓我留疤的,所以笙姐就別擔心啦,我來也是想告訴西總這件事情的,怕他為此覺得愧疚呢。”
“他為什么會愧疚?”莫笙知道她想自己問這個問題,那她便問好了。
楚愿眼底果然閃過竊喜,卻很無辜的說道,“因為那日他要回家,我說送他的,結果就不小心打翻熱水燙到手了,我聽我爸說,他在手術外等到天亮,應該是很擔心我的事情,所以我才想讓他安心點的,別為這件事情愧疚,根本就是我不小心嘛。”
莫笙面露微笑的同意,“的確應該告訴他這件事情,只是讓你親自跑一趟到是挺過意不去的,畢竟你還是傷者,所以你完全可以給他打電話說這件事情的,而且據我所知,他最近也不是很忙,按理說應該親自去看你才對。”
楚愿的笑容有些尷尬了,然后說道,“像西總現在的身份地位,怎么可能不忙呢,他可是要先天下之憂而憂呢,而且我打他電話他都沒時間接的,應該是太忙了。”
莫笙慢慢抬眸看向她,然后說道,“我可以幫你打電話。”
“不用了……我想當面跟他說的……”楚愿急忙拒絕。
可莫笙已經開始撥打夜西戎的號碼了,還不忘跟楚愿說道,“他這兩天都不會在辦公室,如果真要等的話,恐怕要等更久了,這么重要的事情當然是現在告訴他比較好,不然讓閣下又多擔心幾日那就不太好了。”
然后,莫笙的電話就打通了。
夜西戎還接了。
楚愿的臉……已經僵了。
(1更,晚上好,看了就早些休息,第二更大概在十二點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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