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愛成癮

第二千四百三十九章 他對女人不感興趣

每每碰到人的時候,她還得低著頭想辦法避開,可還是有人碰到了她。

是這間會所的一個服務員,她在梁塵快被發現的時候,一把把她拉到了角落里。

梁塵驚慌得差點尖叫起來,是那個服務員捂住了她的嘴,并告誡她,“你小聲點,不然就被發現了,誰也保護不了你。”

“你是……”黑暗中,梁塵有些看不清那個服務員的面容。

“我是來幫你的。”

梁塵以為自己碰到好心人了,趕緊和對方道謝。

“你不用和我客氣,我也只是看你可憐才想幫你一把的。”這服務員拉著她穿過一條通道到了一個雜物間,這才松懈下來。

梁塵也在這個時候才看清楚她的長相,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長得到是很標致。

她看梁塵的有些不舒服,便叮囑她,“我去給你找點水喝,你先在這里躲著。”

“……好。”折騰了半天,梁塵再也沒有一點力氣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避風港,她能暫時的松懈下來,松松軟軟的滑座在了地上,靠著墻休息。

服務員又離開了,房間內再次恢復黑暗,梁塵閉著眼睛聽到了自己急促的呼吸。

紅藥丸的藥效很猛,哪怕已經過了這么久,經過了這么多驚心動魄的事情后,還能這么折磨著她,梁塵只想趕緊多喝一些涼水,或者讓自己洗一個涼水澡,好讓自己能清醒一點,舒適一點。

梁塵等了很久很久,久到她以為那服務員不會再回來的時候,雜物間的門才被人打開了。

是剛才離開的那個服務員,她手里端著一杯水。

梁塵如看到救星一樣,一把接過后,就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

期間還差點因為喝得太猛而被嗆到,梁塵壓抑著咳嗽了兩聲后,才對服務員說道,“謝謝你。”

“不用和我客氣,我剛剛去看了外面的情形,很嚴峻,張老板一直在外面守著呢,你現在也出不去的,而且那張老板是個睚眥必報的人,之前我有個小姐妹在服務的時候不小心打翻了他的酒,都被狠狠的打了一頓,還趕出了這個會所,我估計他抓不到你,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梁塵聽得心里壓抑,也很慌亂,“那怎么辦?”

“也不是沒有辦法。”服務員眼眸一轉便說道,“剛剛張老板被趕出去,你知道為什么嗎?”

梁塵搖搖頭,可腦子里卻想到了剛才撞到的那個男人。

“因為他冒犯了嚴少,嚴少是這個會所的老板,也是嚴家的唯一繼承人,在這個城市,沒人敢得罪他的,張老板更是連嚴少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剛才的情況是梁塵親身經歷過的,她知道這服務員沒有說一句假話,而且那煤老板的打手們見到嚴少的人,都不敢說話了,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可見這個叫嚴少的震懾力。

只是她不懂,為什么這個服務員要和自己說這些。

服務員看了看她后說道,“如果你想平安無事的離開這里,唯一的辦法就是接近嚴少,讓煤老板以為你是他招惹不起的人,你就得救了。”

“可是……我該怎么接近嚴少呢?”他看起來并不是一個好接近的人。

“我在這里工作許久,多少知道一點的,我能幫你。”服務員拍了拍她肩,“你不用緊張的,我已經幫你計劃好了。”

那一刻,梁塵是很感謝這服務員的,也絲毫沒有懷疑她的用意。

比如她為什么會突然出現,為什么會熱心的幫自己……

服務員把她帶到了一個房間,讓她進去,悄悄藏匿在里面,等明天一早,她再偷偷的出來,到時候旁人看見,知道你是和嚴少有關系的人,會所的人也會幫你的,不會讓你被那張老板給捉了去。

梁塵有些質疑,“為什么和嚴少有關系的人,會所的人就會幫我?”

“你傻啊,這會所是嚴少開的,這里的人都是他的人,看到你從嚴少房間出來,他們肯定會以為你是嚴少的女人,自然會對你客氣一些。”

梁塵還是覺得這個辦法有些不妥。

那服務員游說道,“你放心,嚴少不會碰你的,剛剛你也看到了,他對女人不感興趣,他……是個GAY。”

梁塵,“???”

“這件事情沒多少人知道,你也不要多說,總之藏在里面就行,明天一早見到你出來,嚴少的家里人肯定以為你和他有關系,自然會保護你,對你客氣的,你也不要再猶豫了,在猶豫啊,說不定張老板就打通了關系進來抓你了,你也不想被那丑老板給抓走吧?”

梁塵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那就行了,進去吧。”

梁塵最終還是鼓起勇氣進了那間屋子,一進去門就被人關上了,梁塵心里慌得一比。

這房間很大,但卻沒有一點光線,梁塵只能摸索著尋找可以藏身的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房間太壓抑了,梁塵感覺自己有點呼吸不過來,額頭也冒出滴滴冷汗。

她努力壓制著自己的呼吸,避免自己弄出太大的聲響,驚擾到了這里面的人,可她還是聽到了急促的呼吸聲。

梁塵慌張的捂著自己的嘴,憋著氣。

那呼吸聲卻越來越大了,梁塵差點以為自己幻聽了,直至聽到了一個低沉的聲音,“水,給我水!”

這聲音……好像是那個叫嚴少的男人的。

梁塵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聲,迅速蹲下,避免自己被發現。

“水!人呢!邵堯,給我水!”

梁塵的心都碰碰直跳,思索著自己要不要溜出去。

嘩啦一聲,嚴以驚似乎把什么東西掃落在了地上,“水呢!”

那東西就摔在了梁塵面前,只差那么幾毫米,就能砸到梁塵,她一時沒忍住本能的呼了一聲。

嚴以驚敏銳的聽到了她的聲音,便冷聲喝道,“還不給我倒水!愣著做什么!”

看來他把自己誤會成了服務員……

梁塵哆嗦著起身,借著窗外的光線勉強能看到嚴以驚所在的位置。

可她不知道去哪兒倒水給嚴以驚喝……

而嚴以驚還不忘叮囑,“邵堯,不要開燈!”

他不喜歡燈。

梁塵也不敢開燈啊……

她渾身大汗淋漓的,膽戰心驚的轉身去摸索著給他倒水。

好在旁邊不遠處就是吧臺,那里有水,梁塵急急忙忙的倒水給嚴以驚。

嚴以驚摸到水杯后,抓過一口喝光。

將杯子還給梁塵后,他又靠在沙發上休息了,梁塵小心的縮回了吧臺里,祈禱著自己能平安度過今晚。

只是不到五分鐘,嚴以驚又叫了,“邵堯,給我水!”

梁塵不得不再次冒險出去給他倒水,她這么做是怕這男人叫囂起來,真的惹

了其他人進來,恐怕自己就藏不住了,倒不如把他糊弄住。

嚴以驚就這么一連要了四杯水后,還是口渴得緊,便開始扯自己的衣服了。

方才梁塵給他水的時候也發現他的溫度有些炙人,不知道是不是發燒了。

當嚴以驚要求把冷氣開到最低的時候,梁塵沒有照做,她怕把這個男人給凍著了。

折騰到后半夜,這男人才勉強安靜下來,聽著那均勻的呼吸聲,似乎是睡著的樣子,梁塵正想松一口氣,卻聽見那男人有些慌亂的叫著。

“媽媽……不要碰我媽媽……放開我……放開!”

做噩夢了……

梁塵能聽得出來,因為她也經常做噩夢,夢見自己的媽媽從長情瀑布跳下去。

哪怕她看不清她的容顏,她也能感受到那種刻骨銘心的痛!

嚴以驚的囈語越來越痛苦了,梁塵從沒見過一個男人痛苦成這個樣子,心里有些擔心,便壓抑著急促的呼吸悄悄過去查看……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梁塵大概不會再做出這樣冒險的舉動,因為那之后發生的事情,都那么叫人猝不及防。

梁塵試探著摸上了嚴以驚的額頭,那上面的溫度高得嚇人,哪怕梁塵覺得自身的溫度已經夠高了,可遠不及嚴以驚的溫度。

她第一念頭以為這男人的生病發燒了,正想去給他取毛巾來給降溫的時候,她的手卻被嚴以驚抓住了。

那一瞬,梁塵自己都狠狠一陣顫抖……

那種顫抖,讓梁塵差點沒反應過來,等她下意識想要逃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第二天一早梁塵慌亂的逃離了那個房間,她的衣服已經被撕扯破爛,遮蓋不住身子,不得不拿了男人的外套裹著逃走的。

一出房間,就有人把她帶著離開了會所。

會所外,她當真看到了煤老板的人,看來他們是在這里守了一夜。

不過她當時在車子里,并沒被發現,等確定自己安全后,梁塵跟車子里的人說謝謝,讓他們隨便把自己放在路邊就行。

可那幾人并沒有理會她,而是將她帶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在這里,梁塵見到了一個風韻猶存的女人。

梁塵被帶到了她的面前,她細細的打量了一番后問自己身側站著的男人,“確定是她嗎?”

“大小姐,我們已經再三確定了,你看,她身上還穿著嚴以驚的衣服呢。”老鄧和嚴紡匯報道。

梁塵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是戒備的看著兩人。

嚴紡對她笑了笑,然后說道,“還真是稀奇,居然還真有人能接近那小子。”

“這是老天爺給大小姐的機會。”

“是啊,這是個機會,得好好利用。”嚴紡微微一笑,對梁塵說道,“小姑娘,你且回去休息吧,回頭我再找你。”

梁塵還沒明白她的話呢,就被帶出了那個地方,也被安全的放在了路邊。

梁塵也不敢遲疑,迅速找了車離開這里,回到自己的住所。

在門口的地方,她碰到了楊起,才想起楊起是來給自己復查的,梁塵趕緊和楊醫生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