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怎么看見我了還這么慢吞吞地走?”祺王走近,說道。
祺王掩蓋住了滿心的歡喜,下馬來:“你不回去在門口干嘛?”
“等你一塊回去,我比你先到一步,可還是站在風口上等你,我是不是很講義氣?”
祺王不以為然:“嗯,是!你憋著什么壞呢?說吧!”
“我今天看見……”
感覺一陣涼颼颼的,然后一陣劇烈的疼,她低頭一看一只不知從何處來的冷箭穿過了她的肩膀。
瞪著大眼,鮮血很快浸染了她的衣裳。
祺王驚呆了,一把抱起,又來一支冷箭擦過祺王的衣袖割開他的衣袍,鮮血流出。
木子左朝著箭射來的方向,命令人去追,并且傳令下去封鎖全城,搜捕刺客。
祺王抱起血淋淋的往王府里跑去,大喊著:“叫太醫,快來救人!”
宮里的李太醫領著人來,看見側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請祺王出去,他們剪開衣裳,給她取箭,清理傷口……
大堂,文術靜坐一旁一臉愁容,祺王垂頭喪氣,雙手沾著的血,一位太醫還在給他處理胳膊上的傷口。
木子左歸來,跪在祺王面前直接說道:“抓住一個負傷的刺客,其他的在我們圍捕的時候自盡了。”
“負傷那個傷那個審問了嗎?”
木子左搖頭:“他是自盡的時候被攔下的,傷得很重,現在說不出話來,已經送到醫館還命人看著,等他醒過來就立刻提審。”
祺王眼中噙著淚,點點頭。
“本王剛剛站在門外看了,我當時要是不往前走那一步,就不會中箭了,那一支箭是朝著本王來了,分毫之差……”
木子左壓低了腦袋:“是屬下無能。”
“這幾天全城戒嚴等待新帝登基,怎么還會出這種事?你要問責,從京畿府尹到下頭都要徹查一遍,不管他們是刻意殺人,還是疏忽大意,都要嚴辦絕不姑息。”
“他們已經都在來的路上了,還有刑部大理寺都在往這邊趕。”
祺王一怔,忙說:“本王不見他們,也不能將你們抓到的人交給他們。”
“王爺是擔心他們和刺客是一伙兒的?”在一旁的李麟終于憋不住開口了,他之前也在想什么人會對已經在交接權利打算歸隱的祺王下毒手,這不合理。
“在沒有找出兇手之前,所有人都值得懷疑。”祺王篤定地說道。
此時徐鳳抹著眼淚兒從過來了,文術上前安撫著她,問:“王妃那邊怎么樣了?”
“太醫說差一點就刺到肺了,按著箭的位置應該沒有傷及內臟,可是傷口太深,還有流的血太多,能不能挺住這個要看王妃自己能不能熬過鬼門關……”
文術聽完在一旁泣不成聲,祺王端起水喝了一口:“和太醫說要什么藥材盡管開口,我一定想辦法給他找來,也請他們想辦法保住王妃的命。”隨后,祺王整整衣服,起身來:“備馬,本王要親自去審那個刺客。”
木子左隨祺王去了,文術給李麟使了個眼色,道:“你去看著王爺,別讓他做出過激的事來。”李麟應下便追了出去。
衸王府。
衸王妃領著玉熙郡主睡下之后,喬裝改扮來到玉熙郡主身旁伺候的曠兮來到后花園,一身黑色夜行衣的阿魷已經在花園中等候多時了。
他們背對背說話,以便觀察四周的是否有異動。
“你暫時安全了。”阿魷不悅地說道。
“對她下手,我們誰都不想,可她已經察覺到我了,只能讓她暫時閉嘴。”曠兮說。
“我放箭的時候全身都是汗,生怕偏了,若是她不重傷便白忙活了,要是死了我們就該以死賠罪了,真是這輩子瞄得最準的一次。”阿魷自嘲道。
“不過這也是一箭雙雕,祺王應該警覺起來了吧?”
“木子左已經去將祺王送到樞密院的交接文書收回了,放心吧,祺王這一頭處理好了。”
曠兮輕蔑一笑:“裕王這邊得慢慢來,要讓祺王和裕王太子之間攢足了火再動手。”
阿魷道:“巧紅那頭今天來消息了,她們給太子飲食里下毒,毒死了太子撿來的貓,太子現在是杯弓蛇影,連蕭墻,歐陽徹這些人都沒法靠近他。”
“提醒你一句,柯正淳是見過你的,別讓他把你認出來。”
“柯正淳的事不勞你費心,你才是最容易暴露的,小心張歡把你賣了,也小心衸王妃領著你去見裕王。”
“我會的。”
曠兮問:“對了說說接下來他們會打算怎么處理祺王遇刺的消息?”
阿魷回話說:“茲事體大,祺王一定要嚴查,這個切不說。是太子的義女,明天消息過去,他一定也會要嚴查,因為他自己也被刺殺了,只是他為了維穩和不讓有人質疑自己的聲音傳出來,他不敢大張旗鼓地讓人排查,一定會接機兩案并一案,找出他身邊的刺客。”
曠兮說:“這個……是不是針對裕王和皇貴妃太明顯了?”
“所以皇貴妃也會出面,《慎子》有云‘疑則動,兩則爭,雜則相傷,害在有與,不在獨也。’”
天都,慈心醫館。
祺王一行人下馬直入醫館中,坐堂大夫和他們的徒弟圍在刺客身旁,用心醫治。
在病房外,木子左問:“這個人傷勢如何?”
學徒說道:“他用的毒藥毒性很強,雖然你們從他醉了扣出不少,可吃下去還很多。應該挺不過今晚。”
祺王一聽,推開學徒,直徑傳入病房里,在看口中不停流著血,身體抽搐痙攣的刺客。
祺王一把揪起床上的刺客:“你說!誰派你你刺殺本王的?你說話!你不能死!”
刺客口中流血不止:“你是癡心妄想……”
“說你是誰派來的?”
“你不知道嗎?”刺客反問。
祺王不停地搖晃著逼問他,刺客大口大口的吐氣,面容扭曲,一陣抽搐。
祺王扼住他的脖子:“你倒是說話呀!你們什么人!”
刺客漸漸地松開了手,雙目一閉,死了過去。
祺王放開手,閉上眼皺了皺眉頭。
李麟親自檢查了刺客的尸首翻邊了他的衣裳,就連他身上穿的衣裳的布料都做了勘查,可這個刺客身上沒有任何消息,甚至連他身上穿的衣裳所用的布料都是平常農戶自己家織出的粗布,毫無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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