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沖

第三五七章 舊夢知何日

目光一直落在城門口的守衛身上,聽見一聲聲驚叫聲,刷地扭臉看去。

十幾支冷箭從不同的方向射向祺王所乘的轎輦,城門的守衛都涌了過去。

驚住了。

轉過頭去望著祺王的轎輦。

“不是說只是聲東擊西讓我們可以逃出城嗎?”

“別怪我,都是為了你好。”阿魷說道。

“一起走?”問。

“你們先走,我留下照應其他兄弟們,記得在驛站外等我。”

“要是我被抓了,你在外頭一定要找到我爹沒有謀反的證據,只要能證明我是清白的,他們就沒有理由殺我。”

隨后摔下徐鳳,說:“分頭走,跟著我不安全。”

“為何?”

瞥了一眼祺王的轎輦:“要是要是逃不出去,就在京城做個小乞丐,等風聲過來再來找我……順便來告訴我祺王的消息。”

徐鳳不情愿地答應下了。

說完趁著門口守衛空乏,溜出城去。

可他們剛從城門出來,呆住了,祺王站在不遠處望著,手中舉著一張弓,瞄準了。

“糟糕,中計了!”望著祺王有驚有喜,嘴角微微上提,望著祺王。

還未有所舉動,只覺得肩膀一陣刺痛,她低頭望去,自己的衣袍已經浸紅了一大片。再抬起頭來,望見祺王手中的弓上,已沒了箭。

倒在地上,臉朝向藍天,淚水涌出……

刑部大牢。

躺在草堆之中,因為傷口疼痛,滿頭大汗。

祺王站在孫應太醫身旁,孫應一籌莫展:“您的傷再不處置,就危險了。”

面色憔悴,忍受陣陣襲來的傷痛,她的目光不時會瞥向祺王。

“你的箭法真是極差的,在偏一點兒,就能送我走的……”

祺王狠狠地:“本王就沒打算殺你。”

輕蔑地冷笑一聲。

祺王朝著孫應:“她傷得很重,別讓她死了。你去給她治傷,抱住她的命。”

孫應提著藥箱子走向,抬腿蹬了孫應,孫應一個站穩往后退了幾步,幸虧木子左在及時扶住了孫應。

祺王望著:“聽說求著讓大夫這病的,沒聽說過大夫求著給人治病的。”

“我知道這是什么地方,治好了我,然后對我用刑?讓我生不如死,省省吧,我什么都不知道。”忍著劇痛說道。

“你要怎么才肯治傷?”祺王憤怒不已地問道。

冷笑著:“民婦要提醒這位大爺說一聲,我家相公多疑得很,要是給他知道了這位大夫看了為了給我治傷,看了我的身子,他會覺得自己被人當作烏龜王八了的……”

“你!”祺王氣得青筋暴起,憤怒地轉過身去朝著木柵欄重重地揮了一拳,轉過身咬牙切齒地:“孫太醫,她要是死了,本王完全可以說你是刺客同伙,殺她滅口的來的。”

孫應急得趕忙給跪下:“娘娘,您就行行好吧。”

望著祺王身后的刀筆吏,說:“我可不是什么娘娘,你們是誰,我都不認得。”

此時孫應打開藥箱,從中取出麻沸散,問祺王:“王爺,這……”

祺王奪過孫應手中的麻沸散,走向扼住的脖頸將麻沸散灌入她的口中,隨后孫應連忙上前為清理包扎。

醒過來時,已經是入獄的第二天。她睜開眼時,望見自己躺在兩床厚褥子上,身上蓋著兩床厚實的棉被,身旁放著一壺水。

掙扎起身來,且來不及用杯子,抬起水壺直接飲水。

喝完水,躺下,側過臉去看見墻上的劃痕,理由還有她一年前在這里默寫的經文,啞然一笑。

心想,自己或許是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嫁給了祺王。可翻過身感覺到肩膀的疼痛,又知這一切并非是夢,心中更加難受。

閉眼修養,正欲進入夢鄉,聽到了腳步聲,隨之而來是鐐銬聲,連忙閉緊雙眼。

“這什么世道,下大獄來養病的都能見著。”獄卒甲瞥了一眼的牢房說道。

獄卒乙瞥了一眼:“人家是有頭有臉的人。”

“什么人?”

“聽說是逆犯,要不然怎么都不讓我們靠近這間牢房。”

午飯時分,魚蓮提著食籃來到的牢房,饑腸轆轆,聞見飯菜的香味忍不住做起身來。

“主子,您醒了?”魚蓮見做起身。

“別廢話,我餓了。”莞爾一笑,魚蓮手忙腳亂地將飯菜送到的面前,端著碗讓自己吃。

啃著雞腿,魚蓮在一旁給整理被褥。

“這些天你躺著,奴才都快擔心死了,還有文妃娘娘,自打聽說你丟了,她都快急死了。”

“她現在如何?”

“還在東宮呢,世子那頭離不開她。現在太子又遇上這么個頂大的麻煩事,文妃娘娘也擔心小世子出事,一刻不敢離開地盯著。”魚蓮嘆息一聲,喃喃問道:“這什么時候才能是個頭……”

將啃干凈的雞骨放在空碗中:“我吃好了,你該回去了。以后也別再來了。”

“為何?”

“你來我的處境會更難,回去和祺王說,我什么都沒和你說,只是吃了飯,懂嗎?”

魚蓮也不穩緣故,遵命便是了。回去之后祺王問及魚蓮的情況,魚蓮只說醒了,吃了飯可不說話。

祺王得知蘇醒,命人備馬,他更換了衣裳直徑去往刑部大牢。

站在牢房之外,隔著柵欄望著躺在休息。祺王焦急地催促獄卒打開牢房讓自己進去。

祺王疾步走到身旁,見睜著眼睛,他蹲在凝著她關切地問:“你醒了?”

反問:“死人會和您這位大爺說話嗎?”

祺王見還能和自己頂嘴,松了一口氣:“看來你是好了……”

冷哼一聲,閉上眼。

祺王坐在她身旁,時而看看睡著的,時而觀察著牢房的四面。

“就是這間牢房,那天晚上我來看你,陪著你,說要救你,帶你出去。你和現在一樣躺在被子里睡著,受著傷。那時候還是孫應來給你看的傷,兜兜轉轉,繞了一圈我們又回來了……”

祺王低下頭,一臉微笑地望著他。

“您說的話,民婦可聽不懂,你是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