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錯洞房后,我跟陰鷙權臣去種田

第566章 婚期已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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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皇帝命令,又是診金預付。

顏芙凝只好稱是,繼而道辭離開。

傅辭翊瞧她遠去,懊惱自己尚未與她多說幾句,皇帝就來了。

但面上絲毫不顯,拱手與皇帝道:“臣與母親說過出門三日,如今已是第三日,今夜臣想歸家了。”

家里人尚未知曉他受傷之事。

皇帝頷了頷首:“你也算有孝心。”轉而問太醫,“傅愛卿的傷情可否乘車出宮?”

太醫道:“傅大人剛醒,臣以為還是再觀察一夜為妥。”

皇帝道:“也不差這一晚了,今夜太醫仍舊值守,傅愛卿好生歇息。”

“是,皇上。”

傅辭翊眉眼間浮現忍痛之色,欲言又止。

皇帝瞧出來,遂問:“有話講?”

傅辭翊再度拱手:“臣傷情確實嚴重,此般傷情不是一日兩日就能養好,臣估摸著十月廿一的婚事大抵不能如期舉行了。”

說得很是委宛。

皇帝蹙眉看向太醫:“大腿上的傷,不是說沒傷到要害么?”

太醫躬身垂首:“啟稟皇上,傅大人大腿上的傷靠近大動脈,雖說沒有傷及要害,實則萬分兇險。更何況經歷過廝殺會有戰后應激反應,此般反應可大可小,需一年半載方可恢復。”

皇帝頷了頷首。

卻也知道傅辭翊這個刺頭就是不肯娶蔡家女。

如今逮著機會,就想將婚期作廢。

也算他是個聰明的,沒有直接要求廢了賜婚旨意,也算給他這個皇帝留了幾分情面。

當即淡笑:“十月廿一婚期作廢罷。”

傅辭翊道謝:“多謝皇上!”

宮殿巍峨,月光皎潔。

顏芙凝跟在領路的宮女身后,走得穩當,心里卻急。

她急著出宮去。

分明是金碧輝煌的宮殿,在夜里有種說不出的可怖,仿若某處角落隱著吃人的惡魔。

幾位皇子被斥責后相繼離開,唯有太子站在殿門口,一雙鷹隼般的眸子望著不遠處行走的少女。

終于出了宮門,瞧見三哥與彩玉候在車旁,顏芙凝吐了口氣,腳步加快。

彩玉高興道:“小姐,咱們回去。”

顏芙凝頷首上車,待車子動了,這才拿出一疊銀票開始數。

顏博簡眼眸發亮:“又是診金?”

“傅辭翊后續復診的診金,全付清了。”顏芙凝很快將銀票數好,“二十張,兩千兩。”

顏博簡鄙夷:“皇帝小氣了,上回還三百兩金子呢。”

“后續復診,沒什么大問題,診金自然少些。”

即便復診次數多,兩千兩也足夠了。

說著,她拿出兩張銀票,給顏博簡與彩玉一人一張。

兩人不肯收。

彩玉咂舌:“小姐,這可是一百兩,你就這么給我了?手也太松了吧?”

顏博簡不好意思道:“身為兄長,哪能拿妹妹的錢?”

“昨夜救治傅辭翊,你們一直在幫我,這點診金也是你們該得的。”

顏芙凝笑著坦誠:“其實我昨夜就想給你們了,奈何宮里的金元寶長得太好看,我得攢起來,所以只能今日給你們銀票了。”

皇家的金元寶金燦燦的,光澤感極好。造型胖嘟嘟的,甚是別致,全都在她的審美點上。

“彩玉也能收診金了。”

彩玉笑得樂呵,仔仔細細地將偌大一張銀票疊成了豆腐塊,裝進自個的荷包。

“為兄謝過妹妹了。”

顏博簡也接過銀票,將之對折,貼身放入衣襟。

次日上午,傅辭翊出宮。

送他回府的馬車內特意墊了極厚的軟墊,不僅如此,皇帝還派了御林軍護送。

隊伍一出宮門,婚期作廢的消息傳到了蔡府。

命管家將傳口諭的太監送出府,蔡廷舟臉上的不悅這才顯露出來。

蔡慕詩急道:“爹,是不是那賤人把他治壞了?”

分明只傷到了胸膛與大腿,怎么就影響婚期了?

蔡夫人也問:“慕詩與傅辭翊的婚期,只十月廿一合適。這日作廢,那意思是最快也要明年才能成婚了?老爺,你說會不會是傅辭翊的陰謀?”

蔡廷舟沉吟片刻,按了按肩膀上的傷口,此傷口就是遇襲當晚受的傷。

“遇襲當晚我也在場,倘若此局是他的陰謀……”

“代價也太大了,畢竟他的傷真的是兇多吉少。更何況,他沒這個實力做此局。”

“況且在太監來之前,我已問過太醫院。太醫院的意思是,任誰的胯下被砍一刀,或多或少地都會有心理影響。”

此般影響可大可小,就看當事人能否克服。

蔡慕詩使勁攪著帕子,急道:“可是爹,明年女兒就十九了。”

蔡廷舟斜她一眼,耐下性子勸慰:“只是婚期作廢,賜的婚可是板上釘釘的事。”

蔡夫人亦勸:“是你的夫君總歸跑不了。”

蔡慕詩這才好受些,可心情終究受到影響。

原本歡天喜地地盼著婚期,如今連婚期是何日都不知了。

護送傅辭翊的隊伍行得緩,從皇宮到傅府硬是花了一個多時辰。

到了府邸,御林軍從傅家抬出一把椅子,擱了軟墊上去,才讓傅辭翊坐下,如此將人抬進府。

傅北墨見狀疑惑:“哥,你臉色瞧著不太好,是走不動了?”

傅辭翊淡聲:“出行路上遇刺,如今已無大礙。”

傅北墨聞言,駭然失色。

鑒于有旁人在,也不細問。

等護送的御林軍與太監離開,傅北墨連忙命李信恒與孟力,將兄長連人帶椅子地抬去了母親院中。

“娘,哥哥遇刺了。”

傅北墨一進屋子就喊。

“怎么回事?”

婉娘心慌起身,一不小心在凳子上絆了絆,幸虧李嬤嬤及時扶住她。

傅辭翊道:“娘,我無事了,是芙凝救了我。”

說著,大概講了遇刺當日的事,又講了前日夜里顏芙凝進宮相救,昨夜又候他醒來之事。

婉娘慌亂的心漸漸平復:“無事了就好,無事了就好。”

“芙凝,我的芙凝,可有來?”

她目光虛無地望向門口。

傅辭翊側頭吩咐:“北墨,你們三人去趟國公府,請顏二小姐來府中給我復診,就說是皇上的意思。”

“顏二小姐?”傅北墨撓頭。

傅辭翊掃他一眼:“你嫂嫂。”

“嫂嫂成了國公府二小姐?”

傅辭翊“嗯”了一聲:“再幫我帶句話,我與蔡家女的婚期已廢。”(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