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于此次的男童失蹤案,他的看法與她是一致的。
弋陽郡南部與離國接壤,那毀容男子選擇在那里行事,說不定會有更大的陰謀。
想要他為我們所用,不僅需要多下功夫,還得多些耐心。”
聽桓郁說了他的想法,蕭姵嘆了口氣:“可惜普藍那邊還沒有什么進展,否則事情會變得簡單很多。”
桓郁勸道:“有些事情急是急不來的,梁若儒說是中原人,卻是在流云國出生長大的。
小九的性子暴躁不假,但需要冷靜的時候她卻很少沖動行事,他能起到的作用其實并沒有那么大。
京城的盜竊案,榮王叔叔封地的假梁若儒案,還有此次的弋陽郡男童失蹤案,或許還有其他我們尚且沒有得到消息的案子,幾乎全都集中在最近的一兩個月。
雖然還沒有查到切實的證據,但我有一種預感,此次的男童失蹤案八成又是那毀容男子做的。
出行在即,蕭老國公仔細叮囑了幾句后,便催促蕭姵和桓郁回去做準備。
桓郁道:“小九,你有沒有覺得弋陽郡的男童失蹤案很不尋常?”
蕭姵點點頭:“是不尋常,因為時間上太過湊巧。
兩人安置好住處,老老實實候在營帳里。
桓郁掀開門簾,嘴角彎了彎。
分開近一個月,這倆家伙像是變老實了許多。
“爺——”桑璞和豐收站起身行禮。
“你們倆怎的跑這兒來了?”桓郁凈了手,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桑璞道:“半個月前,晴照和映水來郡公府打聽郡主的消息,小的們不知爺和郡主的行蹤,所以……”
“來都來了,難道爺還能把你們再攆回去?”
桓郁指了指一旁的椅子:“這些事我已經聽郡主說過了,你們都坐下吧。”
“是。”桑璞和豐收坐回了之前的位置。
桓郁問:“尉遲小叔叔可到京城了?阿際最近的情況如何?”
豐收道:“尉遲將軍到京城半個多月了,就是每日早出晚歸的忙著跑兵部和軍器監,小的們也沒和他說上幾句話。
三爺也忙,別說小的們,就連北墨和東籬都經常見不著他。”
“麒麟衛何時變得這么忙了?”桓郁是做了一個月赤麟隊長的人,竟不知麒麟衛除了訓練之外還能有什么事情可做。
桑璞道:“您和郡主離京后,陛下派人來查勘麒麟衛的訓練情況。
聽三公子說陛下對兩個隊的表現都非常滿意,還說麒麟衛不能總是一味閉門訓練,便安排了些事情給三公子他們做。”
桓郁問道:“陛下是如何安排的?”
麒麟衛的大部分隊員從前都沒有學過武。
經過一個月的訓練,他們的體力自是有所提高,拳法也學了一兩套,可距離會武還差得很遠。
就這樣的水準,連尋常府衙里的捕快都及不上,居然也能開始替陛下辦差了?
桑璞道:“具體的小的們也說不清楚,反正三爺整日帶著墨麒隊的那二十個人巡街,看那樣子忙得很。”
“爺。”豐收往桓郁身邊湊了湊:“京里最近可熱鬧了!”
桓郁挑眉:“京城里哪一日不熱鬧,也值得你這般大驚小怪?”
“不是的,不是的。”豐收擺擺手:“小的知曉爺不愛湊熱鬧,可這熱鬧不是尋常的熱鬧,爺聽一聽就知道有多熱鬧了。”
桓郁險些被他這一連串的“熱鬧”給鬧暈了。
桑璞扯了豐收一把:“你會不會說話啊,扯了一大堆啥都沒說清楚!”
豐收撓了撓頭:“我這人就是嘴笨,爺還是聽桑璞哥說好了。”
桓郁忍俊不禁:“一個月不見,豐收竟變得這般謙遜,爺今日還就想聽你說。”
豐收嘿嘿笑了兩聲,這才道:“爺還記得那位榮王府的世子爺么?”
“當然記得,他怎么了?”
“您和郡主離京幾日后,廣陵王就把他告到了陛下那里。
后來陛下將廣陵王給放了,反倒是把榮王世子訓斥了一頓,還說不讓他四處亂跑。”
桓郁本來對這些事情一點興趣也沒有,可聽說這件事情竟扯上了廣陵王,莫名就生出了幾分好奇心。
因為與云汐縣主婚事不成,廣陵王才被陛下軟禁在皇宮里。
據說陛下的意思是要等他的胳膊痊愈才放他出宮。
傷筋動骨一百天,他那斷了的胳膊要想長好,怎么也得三個月。
怎的被榮王世子這么一鬧,廣陵王這么快就解禁了?
“榮王世子對廣陵王做了什么?”
豐收遂把自己聽說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上了年紀的女人最聽不得別人說她老。那廣陵王卻當著榮王世子的面嚼舌根,說太后娘娘上了年紀。
沒想到榮王世子也是個能攪事兒的,竟去太后娘娘面前添油加醋說了一番。
太后娘娘一怒之下就讓人給廣陵王送了些大補之物,然后……”
桓郁總算是明白了。
難怪小九會選擇倉皇落逃,半分都不想搭理榮王世子。
那家伙的模樣看起來挺單純,頂多就是有些黏人,沒想到竟有這般深沉的心機!
豐收又道:“榮王世子乃是陛下嫡親的堂弟,雖然陛下嘴上說不讓他四處亂跑,卻并沒有真的將他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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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普藍所言,男子的很多想法和女子是不一樣的。
即便她自詡對男子的了解多過女子,也很難真正了解梁若儒。
若是有桓二哥在場,事情或許另有轉機也未可知。
蕭姵笑道:“桓二哥說的是,但我還是打算臨行前再去瞧瞧普藍。
如果事情有所進展,我還想親自與梁若儒談談。”
桓郁想了想:“如果你真想與梁若儒談,派個人來叫我一聲。
把事情商量妥當,兩人各自回了住處。
桑璞和豐收此行是擅作主張,一路上都沒覺得有什么,真的抵達大營后卻有些小忐忑,甚至都沒敢喝晴照她們一起去大營門口。
我對他的情況多少還是有所了解,說不定對你能夠有所幫助。”
對此蕭姵自是沒有意見。
所以這一趟就算小九不邀請,他也一定要去。
桓二哥頭腦冷靜武功又好,所以我才想麻煩你隨我走這一趟。”
對于她的夸贊,桓郁多少有些汗顏。
二人走出大帳,面色都有些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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