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春風

第二百零七章 貴妃花夢寒

花曉寒聽得目瞪口呆:“您的意思是說,當年的綁架案雖然與陳清漓有關,但她卻不一定就是幕后主使?”

“這只是我們的猜測,事情真相究竟如何還得繼續追查。”

半個多月前,蕭姮的風寒已經痊愈。

花侯道:“你娘已經不年輕了,這幾年睡覺總是不安穩,咱們還是等事情全都查清楚后再對她說。”

所以為父今日才與滕志遠在此處見面,為的就是問清楚扈管事的去向。”

這話花曉寒有些聽不懂,追問道:“她究竟做了什么?”

花侯遂把那扈管事的事情說了一遍。

花老夫人走了近十年,花曉寒對她的印象已經有些模糊。

不過那時文淵侯府已經重新回到了權力中心,她的那點印象說明不了任何問題。

花侯不愿意把陳清漓羞辱花老夫人的話告訴小女兒,話鋒一轉又道:“也是為父大意了,陳清漓在嫁與滕志遠之前,究竟做過些什么我竟不清楚。”

太后很喜歡小公主,但她身份尊貴又有了些年紀,自是不可能親自照顧孫女。

反倒是性子冷清的花貴妃,最近一直幫忙照看小公主,把她照顧得妥妥當當。

她忍不住輕聲道:“沒想到貴妃娘娘這般心細……”

蕭姮端起杯子喂了安陽一口溫水,這才道:“夢寒面冷心熱,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女子。”

有些話她不是不敢說,而是不忍心私下里議論。

花夢寒與蕭姮是手帕交,雖然兩人性格完全不同,卻一直都很合得來。

少女時代的花夢寒是有些清高,卻并不恃才傲物,是個性子單純且很好相處的姑娘。

以花侯和花夫人對她的疼愛,她本可以生活得很好,一輩子無憂無慮。

只可惜胳膊擰不過大腿,世上又有幾個人能違逆皇室的意愿?

好好的侯府嫡長女成為了太子側妃,單純的性子也變得敏感多疑。

除了蕭姮,這些年花夢寒話都不愿意與別人多說,就連太后那邊也只是偶爾去點個卯。

此次她為了照顧安陽,竟愿意搬到榮華宮住了十幾日,別說蕭姮,就連棲鳳宮上上下下都感動不已。

要知道皇宮可不是尋常人家,安陽公主又是唯一的嫡出公主,妃嬪們誰敢碰她半個指頭?

萬一出點什么事,那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可人家花貴妃不僅不怕,而且還把小公主帶得這么好,讓人無可挑剔。

寄梅做了這么多年的掌事宮女,頭腦自然不會簡單。

感動歸感動,心里不免還是有些其他想法。

“娘娘,您說貴妃娘娘會不會是為了花世子……”

蕭姮輕笑道:“你想太多了!花家和夢寒的打算從來沒有隱瞞過本宮。

而且他們也很清楚,本宮向來都是看好花世子的。

只可惜小九的婚事誰也做不了主,夢寒討好我有什么用?”

寄梅抿抿嘴:“是奴婢小家子氣了。”

蕭姮正想打趣她幾句,就聽小宮女在門口傳話:“娘娘,貴妃娘娘到了。”

“快請她進來。”蕭姮揚聲道。

話音剛落,就見身姿窈窕的花貴妃邁著輕盈的步伐走了進來。

蕭姮站起身對寄梅笑道:“花貴妃可真是越活越年輕了,本宮瞧著她和小九曉寒她們也大不了幾歲。”

寄梅笑著迎上前,給花貴妃行禮:“奴婢見過貴妃娘娘。”

花貴妃搖了搖手中的團扇:“皇后娘娘再這般打趣,我可是連禮都不行了。”

幾人說得熱鬧,蕭姮懷里的安陽早已經不耐煩了。

她朝花貴妃伸出肉嘟嘟的小手:“貴母妃抱抱。”

玉雪可愛的小模樣,軟軟糯糯的小嗓音,讓花貴妃的心都化了。

她把紈扇塞給寄梅,把安陽公主抱了過來。

寄梅不敢打擾二人說話,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蕭姮則坐回原處,笑道:“今日我這里沒有茶水,你可不要嫌棄。”

花貴妃抱著安陽坐下:“我是來看安陽,又不是來喝茶的,誰還和你計較這個。”

蕭姮道:“你這幾日忙什么呢,我都好久沒見到你了。”

花貴妃嗤笑道:“還能忙什么?陛下這幾日也不知抽哪門子的風,每天都要到云落宮一趟,煩不煩啊!”

“我說你也注意些,這也就是在棲鳳宮,若是被人聽見了,不知又要惹出多少是非。”

花貴妃不以為然道:“除了你之外,我在誰跟前都是那副樣子,十多年來從來沒有變過。

陛下早都習慣了,我還怕別人搬弄是非?”

蕭姮搖搖頭:“總之你還是小心些,防人之心不可無。”

“對了。”她往花貴妃那邊湊了湊:“陛下這幾日總去找你,是不是為了你那表姑的案子?”

花貴妃道:“可不就是為了那點破事,我就不明白了,人都已經被關進刑部大牢那么多天了,干嘛一直不開堂審問?”

蕭姮淺笑道:“安陽的確是越來越好看了,但功勞卻不止是太后娘娘的,花貴妃也出了不少力。”

她邊說著邊在安陽公主粉嘟嘟的小臉上親了一下:“安陽說是不是呀?”

安陽公主咯咯笑了起來。

但她的病是好了,人卻一直有些懨懨的,始終打不起精神。

每日打理后宮事務之余,連太子的功課都很少過問。

安陽公主年紀雖小,卻很懂得看人臉色,最近尤其格外乖巧,在母親面前很少吵鬧。

寄梅看著母女二人的親密互動,眼角微微有些濕潤。

娘娘的話并非客套,因怕過了病氣,小公主被送去了太后身邊。

寄梅看著蕭姮的樣子心疼不已,卻又不知如何勸慰,只能故意找些話題試圖逗她開心。

“娘娘,太后娘娘帶孩子果然有一手,您瞧小公主像是比以前更好看了。”

花曉寒點點頭:“我明白了,難怪您不讓我把今日的事情告訴娘,是怕她又多想。”

“……咱們一直以為扈管事是滕家的下人,滕志遠又以為他是咱們家為陳清漓挑選的陪房。

沒想到這扈管事竟是大有來頭。

她只記得祖母是個很講究的老太太,衣食住行從不肯虧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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