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姵笑道:“方才的主意本就是姐夫給我出的,有本事你去他面前說呀?”
蕭炫竟有些說不出話來。
謝遠和小貝等候多時,忙追問審訊的結果。
桓郁對兄妹二人道:“咱們還是早些回去吧,別讓小姑姑和阿際他們擔心。”
三人一起回到了船艙。
我倒是要瞧一瞧你會如何自辯,又怎么去訛那五萬銀子?”
蕭姵道:“誰規定找人麻煩必須自己親自動手的?
你手頭向來寬裕,而且人脈又廣,雇幾個身手好的人并不是什么難事。”
蕭炫當然不會承認。
魏綽出事的時候酒宴尚未結束,能證明我不在案發現場的人少說也有一兩百。
我又不會分身術,怎么去找魏綽的麻煩?”
二人敢怒不敢言,只能把緣由簡單說了一遍。
“呵呵……哈哈……”諸葛越眼淚都笑出來了。
一旁的周憲也聽得直搖頭。
這兩人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真是白瞎了殿下對他們的重用。
諸葛越終于笑夠了。
他冷眼看著面色難看的王武和孫敢:“似你們這樣的護衛,辰兒身邊少說也有上百名。
而且你們二人長相如此普通,臉上連個能給人留下印象的特征都沒有。
好歹你們也長個痦子,哪怕有條刀疤再躲也不遲啊?
自作聰明自以為是,害得本王也跟著你們倒霉!”
王、孫二人不敢反駁,心里卻把諸葛越罵了個狗血淋頭。
他娘的,這浪蕩子真是給臉不要臉!
他們兩個又不靠臉吃飯,長得好看有個屁用?!
他倒是長得好,讓府里的那一大群女人爭來搶去,結果弄得有家不能回。
他倒是長得好,也沒見方才那天仙美人也多看他一眼,還招來了這么大的禍事。
他怎的不長個大痦子,怎的不在臉上弄條刀疤?
真那樣了還能添幾分男子氣概,說不準還能贏得美人的青睞!
周憲聽他越說越離譜,擰著眉道:“咱們尚未脫困,王爺還是省著點力氣吧。”
諸葛越重重哼了一聲,順勢往地上一倒,再也不肯說話了。
周憲給王武和孫敢使了個眼色:“方才弋陽郡主說,明日一早便放咱們離開。
你們倆也累壞了,還是休息一下吧。”
王、孫二人點點頭,用力往后挪了挪,靠在了艙壁上。
回程的小船上,蕭炫早早拉著小貝去了船頭,蕭姵和桓郁并肩坐在船尾。
銀盤似的圓月更亮了,河面上的熱鬧絲毫不減。
蕭姵無心賞月賞景,只偏過頭看著桓郁那完美的側顏。
桓郁的心控制不住地加快了跳動。
他當然不會認為小九是被他的“美色”所惑,想來是她那分散的注意力又被拉回來,想起了方才看戲的事兒了。
果然,蕭姵的聲音在他耳邊悠悠響起。
“桓二哥,我寫的唱詞真的很差么?”
桓郁擠出一個好看之極的笑容:“同花世子相比,你寫的唱詞是有那么點不如意……”
蕭姵伸出雙手捏住他的臉頰:“你要么就實話實說,要么索性就撒個大謊好好吹噓我一番。
我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用不著你說這些言不由衷的話!”
桓郁疼得眼淚都快下來了,心里卻又生出一絲甜蜜。
兩人定下親事一個多月,小九對他的態度和之前的好兄弟并無太大的差別。
反倒是這樣的懲罰,讓他第一次體會出了別樣的滋味。
他沒有掙扎,更沒有出手拯救自己的臉頰,而是含糊不清道:“那我就開始撒謊了啊……”
見手下的俊臉都變形了,蕭姵忍不住笑道:“從前只覺得你白,沒想到皮膚也這么好。”
桓郁一口氣險些沒接上,自己這是被調戲了么?
他實在是忍不住了,推開蕭姵的手劇烈咳嗽起來。
曹錕誠不欺我,蕭九爺果真是紈绔界的扛把子!
蕭姵伸手拍了拍他的背:“桓二哥,你一向比我聰明,不如再替我出個主意?”
桓郁好不容易才順過氣來,無奈道:“小九,你真打算讓我出主意懲罰自己?”
見他完全沒有被自己的話繞進去,蕭姵笑道:“我才沒那么傻呢,懲罰你的事情當然要自己來。
嗯……不如這樣好了,既然我寫的戲本子不如意,那就罰你親手寫一個。
桓二公子豐神如玉文武雙全,一個小小的戲本子應該難不住你吧?”
桓郁有些牙痛。
他一個從來不看戲的人,居然要去寫戲本子?
蕭姵挑眉:“怎么,不愿意啊?”
“愿意……當然愿意……”桓郁咬著牙道:“只求小九寬限些時日,畢竟我是頭一回寫戲本子……”
“好說好說。”蕭姵的眼睛笑成了一對月牙兒:“反正咱倆要在一起好多年,你只管慢慢寫,我等得起。”
桓郁長出一口氣。
總算是糊弄過去了。
不設期限的懲罰,幾乎等同于沒有懲罰。
蓋世英雄都是十分忙碌的,想來小九也沒有空閑總盯著自己。
時間一久……
“喂!”蕭姵推了他一下:“我回去就找個賬本子把這事兒記下,你可別想著賴賬!”
交待好一切,蕭姵等人告辭離去。
謝遠親自把王武和孫敢帶到了底艙。
諸葛越正覺郁悶,見到兩人更是怒從心起。
蕭姵道:“全都招了,那人的確是離國武都王。”
小貝問道:“那我還要把他們送去府衙么?”
“不必了。”蕭姵搖搖頭,又看向謝遠:“你多派幾個人把他們看好,明日一早我再過來領人。”
要不是這兩個蠢貨,自己何至于落到這個地步。
待謝遠離去,他立刻沖王、孫二人狠狠啐了一口:“你們兩個倒是與本王說說,好端端的跳哪門子的河?!”
謝遠道:“這個沒問題,只是我要不要給他們送些飯食?”
“送吧,但要記得別給他們松綁,以免生出事端。”
幸好小九的教育不歸陛下負責,否則真就成個無法無天的小霸王了!
蕭炫被氣笑了:“你這小鬼頭,哪里來的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早知如此,幾個月前魏綽誣陷你燒了他的府邸時,我就該把這些話說給陛下聽。
他笑著解釋道:“那一晚我和小七小八應邀去國子監祭酒蘇大人府里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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