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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揚的一聲吼,不僅讓圍觀的眾人心神一凜,也讓趴在墻頭看得津津有味的星姑娘險些滑落。
蕭姵趕緊伸手扶住她。
星姑娘穩住身形,小聲道:“二嫂,尉遲大叔就一個人,真的能敵得過這么多人么?”
蕭姵笑道:“如果比試種莊稼,大叔肯定不行,比氣力么……”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比試已經開始了。
十名莊稼漢憋足氣力,一起向后用力。
尉遲揚扎穩馬步,氣沉丹田。
莊稼漢們很快就面紅耳赤,其中有幾個的汗珠滾滾而落。
反觀尉遲揚,面不改色氣不長喘,幾乎還沒有開始發力。
星姑娘看得目瞪口呆。
原來不止是二哥和二嫂,尉遲大叔也特別厲害!
莊稼漢的力氣很快就用光了,純粹依靠體重與尉遲揚相持。
尉遲揚等的就是這一刻,他把全身的氣力都聚集在胳膊上,猛地一用力。
十名莊稼漢如同疊羅漢一般摔倒在地上。
周圍立刻爆發出了巨大的叫好聲。
莊稼漢們從地上爬了起來,紛紛對尉遲揚施禮,由衷贊嘆。
桓際揚聲道:“李大叔,咱們可是贏了,你可得說話算話。”
莊頭手一揮,莊稼漢和圍觀的佃戶們紛紛讓路。
然而,田莊的大門卻依舊緊鎖。
桓際正待詢問,一名笑眉笑眼的七八歲男孩子走到了幾人面前。
“小的恭喜尉遲將軍。”
這一看就是來討賞的,桓際趕緊塞了個紅包給尉遲揚。
男孩子的手還沒碰到紅包,田莊大門里面傳出來一陣嘰嘰喳喳的吵嚷聲。
尉遲揚真是服了。
這座田莊里單是佃戶就有一百多,每家或多或少都有幾個孩子。
以他的身家,就是幾兩的銀錠都給得起。
可一個個分發,他啥時候才能見到思怡?
而且他是經歷過苦難的人,深知給孩子們太多的銀錢并不是好事。
正覺為難,桓郁已經命人抬了一筐銅錢過來。
尉遲揚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捧起一把銅錢往人群前的空地上一揚。
田莊門口立刻變得更加熱鬧。
躲在門后面的孩子們聽聞新郎散發喜錢,哪里還忍得住?
嘎吱一聲響,一大群孩子推開門涌了出來。
親兵們一把把銅錢撒出去,孩子們歡天喜地地四散而去。
桓郁和桓際趁機護送著尉遲揚進了田莊。
墻頭的蕭姵咧咧嘴。
小屁孩兒們果真是見錢眼開,這么容易就把人給放進來了。
她攬著星姑娘的腰,將她帶下圍墻。
二人剛站穩,就被尉遲揚等人給看見了。
“小九!”尉遲揚喚了一聲,笑著走了過來。
蕭姵拉著星姑娘行過禮,這才笑盈盈道:“恭喜小叔叔!”
星姑娘也學著她道了聲賀。
尉遲揚從桓際手中接過兩個沉甸甸的荷包,分別塞進兩人手中。
“小九,吉時快到了,你就別為難大叔了好么?”
蕭姵笑道:“大叔不妨與我再比試一場?”
尉遲揚額頭上起了一層薄汗。
他比誰都清楚小九的本事有多大。
十五六歲的少年人正是長身體長本事的時候,今年的小九比去年長高了不少,本事肯定也長了許多。
而他這一年來四處奔波,練武的機會少之又少,如何是她的對手?
輸了雖然丟人,但也不至于抬不起頭來。
可一旦輸了,他還怎么娶媳婦兒?
蕭姵見他把自己的話當了真,笑得前仰后合。
星姑娘是個善良的好孩子,及時出言替他解圍。
“大叔,我二嫂和您開玩笑呢,小姑姑早已經準備好了,您快進去吧。”
尉遲揚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還是星星最乖,比小九強多了。”
眾人一陣哄笑,簇擁著尉遲揚朝正房那邊走去。
花曉寒和向淑雅都是飽讀詩書的斯文姑娘,但她們都不想為難尉遲揚,只讓他親筆寫了一首詩。
尉遲揚雖是武將,一筆字卻是遒勁有力,算是非常有特點。
詩句雖然算不得考究,對蕭思怡的情感卻表露無遺。
過了花曉寒和向淑雅的關卡,尉遲揚終于見到了朝思暮想的新娘。
雖然隔著大紅的蓋頭,他也能想象出那一張芙蓉面是何等嬌美。
蕭姵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大叔,還沒見面呢就看呆了呀?”
尉遲揚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小鬼丫頭,從今往后我就是你姑父了!”
蕭姵脆脆地喚了一聲:“姑父!”
尉遲揚哈哈笑道:這還差不多!”
他們這邊有說有笑熱鬧非凡,那邊二夫人代表蕭家長輩囑咐了蕭思怡幾句,胖乎乎的二老爺將她背上了花轎。
尉遲揚翻身上馬,桓郁等人落后一步跟上。
一路吹吹打打,花轎順利進了城。
繞著郡府走了一圈,一行人終于抵達了駱將軍府。
尉遲揚的父親與桓老郡公、駱老將軍以及附近各郡駐軍的老將軍們都是過命的交情。
他自幼喪父,老將軍們都對他格外關照。
大魏的男子一般都在十七八歲娶妻,到了尉遲揚這個年紀,孩子都有好幾個了。
除了駱將軍老夫婦,他的終身大事也一直都是老將軍們的心事。
如今他終于愿意娶妻,娶的還是蕭老國公的嫡親侄女,老將軍們怎能不高興?
不僅一個個都親自出席婚禮,出手也都極為闊綽。
加之尉遲揚十二歲從軍,同僚下屬也有一大群。
好容易才等到喝他的喜酒,怎可能不來湊熱鬧?
還有劉家那邊,雖然尉遲揚早已改了姓氏,卻是如今真正的家主,前來賀喜的人也不少。
駱將軍府雖不及郡公府那般寬敞,也是武威郡占地最大的一座府邸。
可今日客人來得實在太多,駱將軍府的下人們險些招呼不過來。
一對新人在喜娘的指引下,跨火盆跨馬鞍,在眾人的祝福聲中來到了正廳。
駱老將軍夫婦以父母的身份受了新人的禮,滿堂的老將軍們都濕了眼眶。
禮畢,新婚夫婦被送往新房。
從軍的人本沒有那么多講究,年輕的將領們都吵著要去鬧洞房。
桓郁本想阻攔,無奈他們人數眾多實在是寡不敵眾,只能和桓際一起隨他們去了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