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第一次見你隔壁家的,看著不似我們這里的人啊?”
陳枝茂也是有些疑惑,能有著小廝馬車的并不多,而且那玉華器宇軒昂的,屬實不符合身份。
劉蘭芝扭頭看一臉疑惑的陳枝茂想笑,這個她也想過,但是玉家只要不說,便沒人知曉。
兩人也不急,慢慢的在路上走著,等到了劉家,院中坐著縫繡的陳氏,看到兩人還以為自己花了眼。
劉蘭芝小跑到她面前,甜甜喊聲,“阿娘。”
“阿芝?”陳氏摸到劉蘭芝溫熱的身體,這才意識到劉蘭芝真的回來了。
激動的捧著劉蘭芝的臉看來看去,陳枝茂走進院子,本在晾曬草藥的劉子苓也反應過來,趕緊接過陳枝茂手中的包裹,讓他在中廳坐著。
陳氏拉著劉蘭芝也進了中廳,邊走邊說,“你這孩子,怎么還讓舅父送你回來,上次阿娘去的時候怎么不和阿娘說回來?”
劉蘭芝只笑不言語,那也得你讓回來啊!
劉大正在后院翻新他家的菜園子,聽的劉子苓在喊他,將鎬頭放下,隨意的拿著布抹了一下汗,便去了中廳。
他一時只注意到陳氏身邊的劉蘭芝,高興的就要去抱她,陳氏看他裸著肩膀,連咳了幾聲。
劉大不明所以,抬頭這才看見陳枝茂,立馬窘迫的捂著自己上半身,笑道:“這剛剛在后院除草來著,有點熱便把衣服給褪了點。”
陳枝茂只覺得劉大真性情,催促著他快去把衣服整理好,莫要再見了風在有了風寒。
劉大趕緊進了屋,將著半褪下的一副整理好,收拾了一番才回來。
陳氏正跟著自己的兄長聊天,劉大就坐下跟著劉蘭芝說悄悄話。
“怎么突然就回來了?今日不用去塾中了?”
劉蘭芝鼓著嘴,“阿爹要走了還不和我說,莫不是不想見女兒了?”
劉大感覺這就冤枉他了,自己天天牽腸掛肚的念著女兒,只是陳氏攔著,這才沒有去偷偷看她的。
“絕對沒有,只是臨時定的日子,我念著阿芝在塾里好好的,回來豈不是耽誤了功課?聽你阿兄說夫子還表揚你呢。”
看自己阿爹驕傲的模樣,卻把劉蘭芝逗笑了,只覺得這幾日分離似乎像是回到了上一世那樣依賴父親的時候。
劉大這邊哄好了閨女,看外面日天高上,忙說道:“我這就去備一些酒菜,兄長一定要留在這里用飯。”說罷就要去火房忙活。
“不用不用,我坐會便走的。”
陳氏不依,委屈巴巴的向著陳枝茂說道:“我幾次回家兄長都不在,這次不如就留下我們兄妹兩個也能說說話,莫要再說走了,我這就去準備飯菜。”
劉大連忙起身去準備,被捂嘴笑的陳氏攔住,劉大雖是會一些簡單的飯菜,可兄長是個火夫,怕是劉大做的飯不對他的胃口,讓兩人留下說話,自己去準備飯菜。
劉子苓幫著去準備一些柴火,廳中就留下了陳枝茂和劉大劉蘭芝。
劉大為著陳枝茂又續了一些茶水,里面泡著不知名的藥草,入口有著微苦。
陳枝茂不自覺的皺了一下眉,向著劉大問道:“聽得阿妹說你要去北行,準備的怎么樣了?”
劉大嘆口氣,本應是年后就出行的,如今挨了又挨才到現在,如今陳子瑤也近大婚,自己那是怕還是不夠趕回來。
略道歉的說道:“準備的是差不多了,就是此行,瑤兒的婚事怕是趕不上了。”
陳枝茂擺擺手,不以為然,“這倒是不重要,只是最近聽說這外面亂的很,你出去凡是要多留個心眼,賺錢什么的都不要緊,人才是最重要的。”
陳枝茂忍不住提點劉大幾句,他知曉劉為人仗義大性格豪爽是個好事,但這種性格在外面偏偏最容易上當。
劉大點頭,陳氏這幾日看攔不住他,便日日提點他這些,讓他出門多長個心眼。
陳枝茂從廳中向外看,正看見在劈柴的劉子苓。
因為太過用力,劉子苓的撩起的袖子漏出的手臂青筋暴起,斧子下去也是快狠準。
陳枝茂看了夸獎道:“這孩子真的是一天一個樣,苓兒也是個大男孩了,這次也要帶上他去磨練磨練嗎?”
劉子苓雖是不務正業,但為人機靈。常常有著一些鬼點子,與著劉大出去也能長長見識。
劉大正為這事發愁,向著陳枝茂請經,“我這幾日也是愁這個事,我有意讓苓兒與我一起去,可是娘子...娘子始終不愿啊!”
陳枝茂抿了一口茶,也明白陳氏的用意,擔心著劉子苓年紀尚小,生怕出去再惹個什么事。
“阿妹的擔憂你也是能明白的,不如你可以問問苓的意見,讓他與著阿妹商量更來的有效。”
劉大恍然大悟,自己說破了嘴皮陳氏也不依,卻是忘了問問苓兒的意思。
若是連著劉子苓都不想去,那自己再折騰也沒了意思。
劉大解決了心上一事,便起了興趣和陳枝茂要喝上一杯的想法。
“我那院子后面埋著一壇子酒,還是阿芝滿月時埋的,不如一會就小酌幾杯?”
陳枝茂有心無力,怕喝多了耽誤事,正不知怎么回絕時陳氏進了門,問向劉大:“那酒不是要等阿芝出嫁時才開的女兒紅嗎?我記得家中還有一些藥酒,酒也不烈,不如阿兄喝藥酒吧?補補身子。”
劉大聽陳氏說才憶起,便去屋中找了起來。
陳枝茂見推辭不了,只得應下,“往日在食肆里就經常聽的人要藥酒,今日我倒也是能沾沾光了,這可要好好的喝上一杯。”
劉大果真翻出來了一小壇子藥酒,看陳氏又走了出去,偷偷解開壇子的蓋聞了一下,撲鼻的酒味出來,陳枝茂也是被吸引的去看。
劉蘭芝也湊盡去了看,那酒中泡著各種各樣的藥材,竟有著一股清香。
陳氏在火房忙著午飯,劉大便去拿出了兩個海碗,將兩人滿滿的倒上一杯。
陳枝茂抿了一口,許是都是些藥材沒有活物泡出來的腥氣,入口是教為溫和的,唇角留香,隨即才上來一股烈勁。
兩人皆都滿足了嘆了口氣,等陳氏做好飯兩人那一海碗都快見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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