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讓陳子亮和余氏去尋兩人。
黃氏自然也想去,可是家里還有沒幾個月的孫子要照顧。
陳枝茂本是要一起同行去,陳子亮也是個大人了,深覺這趟怕是不安定,若是幾人去了路上出了什么事,陳家豈不是徹底要亂了套。
劉大心里也擔憂,再加上陳氏在家里整日的抹淚,干脆拉下自己的老臉回了劉家村央了玉華幾人。
想要玉華出幾人送這一行。
咬咬牙直接將自己手里的積蓄全部拿了出來,其中還有些是剛要交的房租。
這比著旁人給的怕是要少的很多,但玉華卻是一分沒要。
沉聲道:“劉兄,這些還是你留著應急用的,這趟我安排幾個人跑了,但是也不是完全什么都不要。”
劉大自然明白這個道理,這外面亂糟糟的,人家拿著命來跑,自己自然不會占這個便宜。
拱手道:“玉兄你說,只要不是什么傷天害理的事,不過玉兄也不會…”
劉大說著說著就停了,心里閃過幾個幾人殺人的畫面…
“咳,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知曉你轉手賣草藥,我們常年在外跑也是能遇見幾個藥農…”
言外之意便是想要和劉大合作。
劉大自然同意,幽州那處便是靠著玉華才得以有此收獲,和玉華合作,那怕就不是那一兩處地方。
腦子里飛快的想了利與弊,劉大拱手應下:“往后,就多多關照了。”
這邊安排好了人,劉大就過去了陳家。
陳枝茂也是見過隔壁幾人,驚道:“那幾人可不像是簡單的人呢…”
陳老太太看向劉大,一臉擔憂。
劉蘭芝甜道:“玉叔叔幾人都很有本事的,上次就是他們保護我們一路…”
陳老爺子沉聲道:“就是麻煩人家了,亮兒路上多帶些銀兩,莫要虧待了人家。”
陳子亮應下,他幾乎準備了兩家所有的銀兩,加上二老和陳枝茂拿出的,都能買兩處宅子了。
事不宜遲,眼看就要年末,二人回去整理一番,就要趕在下雪前出發。
玉華特意挑選了幾個機靈安靜,俞尤自然也在其中。
到了日子便早早趕來陳家,他們騎著馬又駕來一輛馬車,倒是給陳家又省了一筆銀子。
將東西搬上后,余氏緊了緊自己的衣服。
早已哭腫的雙眼多了幾分堅決,沒了娘家,她只能好好把握住丈夫。
若是連這些都沒了,她是真的堅持不下去了。
摸了摸一臉不舍得陳子桃,安撫道:“桃兒,在家好好聽祖父祖母叔父母的話,等阿娘和阿爹一起回來。”
陳子桃聽話點點頭,伸手撇去她臉邊的淚痕。
陳家幾人都感受了余氏的變化,從娘家和她斷絕關系之后,余氏便失了魂一樣。
知曉陳枝葉可能出了意外這才振作起來,這次更是堅決要去尋夫。
陳老太太嘆口氣,她一病也知余氏忙前忙后伺候,看到余氏娘家對她眾叛親離,也是有些疼惜。
溫聲道:“路上注意點,人好好的才是大事,多給我們回信。”
余氏點點頭,幾個妯娌過來拉著她的手,黃氏更是淚如雨下,將自己求的一張平安符遞給她。
“這是我求來的符,你一定要護好自己……”
方氏和陳氏都給了自己準備的,都有些看不下去,背過身低低哭泣。
她穿的簡潔,少去了以往的浮夸,微微一笑和幾人行禮,狠下心松開陳子桃的手,轉身上了馬車。
陳子亮也被交代一番,告別了親人,上馬時看到抱在孩子躲在胡同看的季氏,終是沒有勇氣走過去。
俞尤將馬車上的木登搬上去,拱手和幾人告別:“各位長輩,我們定當盡心盡力保護兩人,放心吧。”
二老拍拍比劉子苓大不了幾歲的俞尤,將人目送走。
陳子桃追著馬車就哭,險些跌到,坐在馬車里的余氏捂著嘴巴,不敢哭出聲來。
直到陳子桃的哭喊聲越來越遠…
陳家這事還未向旁人說。
連著大房二房幾個出嫁的女兒也不知曉。
陳子瑤離的近,婆家更是消息快一些,當日就有人傳來說看到陳子清和余氏出了鎮子。
心里疑惑,她如今過去了孕吐,能吃能喝已是圓潤了許多。
想要回去可也不知如何和婆婆開口,張思旭這幾日和兄長已經忙活鋪子里的事,也不能去將人喊回來。
陳子瑤恢復的好,張夫人瞧見也喜的很,也不愿多拘著她。
又知陳家老太太病剛好,心里肯定是想念孫女,便安排下人送她回去。
陳家人本想瞞著她們,可總歸還是瞞不住。
陳子瑤得知整個人都愣住,手里的茶燙到手立馬紅腫一片。
方氏心疼的拿手帕將水擦干凈,嘆氣道:“唉,你祖父祖母都不愿你知道,怕你擔憂。”
陳子瑤實在意外竟會發生這樣的事,擔憂道:“叔父們現在還沒來信嗎?”
方氏點點頭。
搖頭道:“只說了年底不回來了,你叔母和堂哥倒是來信了,說路上雖是累了點,倒是沒什么不安全的。”
陳子瑤揉著自己的手,也不知是疼的還是怎么,哭腔顯露無疑:“怎么會發生這樣的事啊…”
方氏連連安慰,說回信應是沒多大的事,讓她莫要擔憂。
可陳子瑤越想越害怕,知曉了叔父信最后的地址,回家便和張思旭托人打聽那里的事。
到了正旦時,家家戶戶都張燈結彩,享受著一年的最后的時光。
陳家卻是愁眉苦臉,到了正旦,兩房出嫁的女兒都要回來了,怕是瞞不住他們。
只求余氏和陳子清早點到探明情況。
到了歸寧時,大房的兩個女兒和二房的女兒,都攜著夫君和孩子回了娘家。
黃氏從那次暈過之后就虛弱了許多,兩個女兒看到皆是心疼不已。
沒看到父親和弟弟還有些疑惑。
等發現二房家叔父和余氏皆都不在發現了異常。
二房家出嫁的女兒陳子珠抱著和自己哭訴的陳子桃,眼淚也吧嗒吧嗒的掉。
哭道:“祖父祖母…桃兒說的可是真的?”
陳老爺子嘆口氣,呵道:“把眼淚擦干凈,這么喜氣的日子不能哭!”
老人家迷信了信,覺得正旦這幾天哭會惹禍。
陳子珠沒用手帕,直接一把抹干凈,臉上的胭脂也花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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