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297章我去宮中告訴她不要等我了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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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完湖燈之后,貞德帝便回了宮。服侍下貞德帝,溫青梧便回了南薰殿。
剛回了殿里頭,柳葉打來水,溫青梧遣退柳葉和留吉,解著衣裳沐浴時,就聽到了敲門聲,溫青梧扣上解了的扣子,上前拉開了窗戶。季方在外頭沖她行禮,“主子。”
“發現了什么?”溫青梧問著,用桿將窗戶撐了起來。
季方靠近窗戶,壓著聲音道:“主子之前讓奴婢觀察的,這段日子里,子時之后宮中還沒有熄燈的,零零散散總有,但唯有一處,日日都是子時之后還未熄燈。”
“何處?”溫青梧看向季方。
“明思殿。”
明思殿,兩個婕妤所在的殿。兩個婕妤里面,都是從鎬京城帶來的。其中一個,便是林婕妤。想起之前的摩尼教,以及貞德帝對那些事的不了了之。
溫青梧緩緩站直了身子,目光擦過季方看向茫茫的黑夜。
這事兒,怕是牽涉到太子了啊。
“主子?”季方試探地開口喚了聲。
溫青梧回過神,朝著季方點點了頭,“我知曉了,你回去罷。這些日子,盯著宮中林婕妤的行蹤。不要太刻意,莫要被發現了。”
“是。”季方應聲,后又問:“那另一個?”明思殿里有兩個婕妤。
“另一個不用理會。”溫青梧道。
季方走后,溫青梧沒有放下窗戶。她站在窗戶旁邊,陷入了沉思。
沐完浴后,溫青梧坐在燈下看著書,不時看向旁邊漏壺上的刻度。
另一邊,洛陽城的吳王府里頭。李柯背著手在殿中來回踱步,春生在一旁定定地瞅著自家主子。
每走一個來回,李柯便會停下來,看看外頭的天色,然后在看看床邊的漏壺,然后滿是糾結地嘆一口氣,又回頭繼續踱步。
“你說,我要不要去赴約?”李柯偏頭看向春生問。
春生身子一挺,愣愣地看著李柯,然后搖了搖頭。他哪兒知道?這樣的事兒他怎么敢與主子給主意。
“不去啊。”對于春生的搖頭,李柯解讀成不去。可是來回又踱了一圈,又皺眉看向外頭的夜色,皺眉道,“若是我不去,她萬一一直等著我怎么辦?”
“困了……自然就睡了呀。”春生小聲地說道。
李柯聞言,突然停下了腳步。
春生有些忐忑,“爺,您不會真的去宮里吧”去宮里跟那位……這若是被發現了,就是皇子也是要殺頭的啊!
看著李柯沒說話,春生又忍不住提醒道,“爺,一旦踏出那一步,就是萬劫之地。三思啊!”
李柯聞言,篤定地點了點頭。而后轉頭看向春生認同道,“對,你說的沒錯。我不能這么草率。”
春生舒了一口氣,就在他以為李柯認同自己的話下定決心不去時,突然又聽李柯道,“那我現在就去告訴她不要等了。”
春生:???
說完,李柯就向著內室走去,拉開衣柜開始認真地挑著要穿的衣裳了。
“這件如何?”他拿出意見月白色紋云紋圓領外袍,又拿了見水藍銀邊繡仙鶴的在身上比了又比。
春生一臉難色,“爺,您真要去嗎?”
“我只是去告訴她不要等了。”李柯又拿出兩件衣裳在長鏡前比劃起來。
春生看著李柯一臉春風的騷包樣,低下頭長長地嘆了口氣。
等終于挑好了衣裳,穿在身上瞧了又瞧,好不容易滿意了,又開始招來了婢子替自己綰發。
一頭烏黑的青絲綰在頭頂,戴上玉冠拾掇好一切。李柯滿意地看著自己鏡子里頭的自己,轉身向著府外走去。
今兒晚上司沐本該值夜,但臨時跟一個副將換了值,然后買了幾壇子酒,下了藥提來了這吳王府外。
自今兒聽晉王說了那些話,司沐心里就堵著。堵得難受極了。
一個垂髫小兒自不會說謊迋他。
那些話若是李柯那廝說的還好,偏偏是阿梧親口說出來的。他真的很努力了,才忍住了去當面質問溫青梧的沖動。
站在府外的一棵大樹后,冬夜的風吹得他衣袍鼓鼓作響。司沐也站成了一棵樹,一動不動地立在那兒,目光緊緊盯著王府大門,手里提著兩壇酒。
夜深人靜,沒有月色的晚上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司沐融入了黑夜之中,寂靜無聲。
王府的大門緩緩被推開,先一步走出來的,是打著燈籠的夏生。夏生是李柯的近身親衛,功夫是極好的。出去干這些事兒,帶上夏生總是比帶春生方便多了的。
府門被推開之后,先一步出來的是夏生。他站出來,望了望兩旁的街道,而后往前走了兩步。緊接著跨出王府大門的,是李柯。
即使唯有一盞燈籠的光,也能照映出他通身的氣質。司沐看著心中很是不舒服。阿梧選他,是因為他生得好看?還是因為他王爺的身份?
李柯跟在夏生后頭走出來,左右瞧了瞧。將走出去幾步,突然前頭的夏生腳步一停。
李柯也跟著停住,抬頭,目光擦過夏生看到他身前站著的歌人影。
夏生提了提燈籠,燈籠光往上,照出人影的面龐。
“司將軍?”李柯訝然道,“你在此處作何?”說完李柯心中“咯噔”一聲。
畢竟是要出去干壞事兒的,做不得心安理得的。出門就碰到了負責守禁皇宮的冷臉將軍,說心里頭沒點兒慌亂是不可能的。
只是李柯很快就穩住了心中的慌亂,作何慌亂?自己才踏出門,什么都還沒做呢!
司沐就像一點兒不知李柯想什么似的,往前走了一步,這下讓人看得更加清晰了。他提起了自己手里的酒壇,“新年處處節氣濃,家在鎬京,獨自在這洛陽想要喝酒過節也無人作陪,想來想去,整個洛陽城能陪我喝酒的,也就王爺了。”
“為何只有我?”李柯看著司沐問道。他其實想說,我跟你又不熟,為什么會找到我的頭上?可是又覺得如此說出來有些失禮。
“其一,你我年紀相仿,喝酒相談觀念便相差無幾;其二,你我皆無家室,整個洛陽城里頭的貴族,這個年紀沒有家室的也就你我了,就算宿醉也無人管。”司沐一口氣說完這些在腦子里轉了無數遍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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