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家門不幸
馨寧知道是那條紅蛇終于按捺不住,要來攻擊自己了。
她也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會保護她。但是她還是被嚇的僵硬了身體。
祁修遠一個閃身,受傷的棍子扔了出去。
棍子和蛇一起落地。
乘那蛇還未反應過來,祁修遠已經飛速上前捏住了紅蛇的七寸。
“搞定。”祁修遠道,“阿寧,來看。我給你指以后遇見蛇了往哪打。”
馨寧轉身,見那紅蛇如一條紅繩子似的被祁修遠拿在手中。
馨寧一陣惡寒,“祁修遠,你趕快扔掉。”
“阿寧,這沒什么可怕的。你看以后再遇上蛇了,就往這個部位打。”祁修遠指著紅蛇的腹部,惡趣味道。
“你趕快扔掉。”馨寧幾乎是吼出來的。
祁修遠咧開嘴大笑,眼眸一轉,手一揚,蛇已經被他扔到了不遠處的大樹后面。
祁修遠耳朵微動,聽到了一個倒吸涼氣的聲音,隨后一陣小碎步快速離開的聲音。
祁修遠嘲諷一笑。
拍拍手,過來準備拉馨寧去亭子里。
“別動我。”馨寧連跳兩步退后,高喊道,一臉的嫌棄。
祁修遠納悶道:“怎么啦?”
“你剛才捏了蛇。”馨寧想想都頭皮發麻。
“你個沒良心的。”祁修遠恨道:“那蛇可是要來纏你的脖子呢。”
“停!”馨寧捂著耳朵道:“別說了。”
祁修遠見她真是害怕,不敢在捉弄她。笑道:“好啦。我不說了。咱們去亭子里,喜鵲等會兒就來。”
馨寧這才放下捂著耳朵的雙手往亭子里去。
祁修遠看看自己的手,搖頭笑笑。跟了上去,一邊注意著周圍的草叢樹木。怕再竄出來一個什么小東西嚇到馨寧了。
兩人將將坐下,喜鵲就來了。
來的還有金子木。
祁修遠眼睛微瞇,望著來人。
“世子,這位就是北子洲的金老爺。”喜鵲介紹道。
祁修遠瞟了一眼喜鵲,道:“你可真出息了。讓金老爺三兩下就識破了。”
喜鵲帶著金老爺一起來見他,必定是被金老爺猜到喜鵲別有目的。
喜鵲連忙道:“屬下失職。”
金子木想祁修遠拱手道:“金某之所以能猜到這里面有別的事。也是因為您對手下太好了。”
“哦?”祁修遠笑道:“請金老爺賜教。”
喜鵲也好奇的望著金子木。
“金某在來京城以前,從未懷疑過席立兄。”金子木一臉的謙遜,“不過到了京城后才慢慢起疑的。席立兄,衣著普通,行動間可謂不拘小節。可是到了京都這樣樣要花錢的地方,卻花錢大方,出手闊綽。”
“光著幾天就花了近五百兩銀子了。這幾乎是平常人家兩年的嚼用了。所以,金某才起了疑心。”
喜鵲偷偷瞟了一眼,正好對上似笑非笑的祁修遠也在看他。
馨寧是知道祁修遠讓喜鵲好好招待金老爺的,也說了花銷走他的賬。沒想到喜鵲花起來還真不手軟。
馨寧不由暗笑。
還有,席立這個名字倒是取的不錯嘛。
“金老爺請坐。祁某并無惡意。”祁修遠道。
金老爺坐下后道:“席老弟已經帶我去人過人了。沒錯,那確實是我金家的故人。”金老爺說到最后真可謂是咬牙切齒。”
“你確定?”祁修遠眉心微蹙。
金老爺胖胖的臉上滿是憤恨道:“她就是化成灰我都認識。她本名叫做金蓉,是我太爺爺庶出的女兒,在家中行八。在我九歲那年家中突逢變故,所以我記得她。”
“不知金老爺今年貴庚?”祁修遠問到。
“金某今年四十三歲。”
“勞煩金老爺了。”祁修遠道,“金老爺在京城在游玩一些日子,一切費用由祁某出。”
金子木搖頭道:“金某打算明日一早就離開京城。臨走之前,我有些疑問,你知閣下是否能為我解答?”
祁修遠略為思索片刻道:“金老爺請說。”
“不知道她現在是何種身份?”金老爺道猶豫片刻問道。
祁修遠眼眸微瞇道:“是一位貴族的平妻。”
金子木見祁修遠并不正面回答問題,道:“閣下請放心,無論她如今的身份有多貴重,我都不會與她相認的。她是我們家族的罪人,我恨不得手刃了她。”
祁修遠道:“請恕祁某不方便透露。但是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訴你,她也是我家的敵人。”
馨寧忘了一眼祁修遠,這廝說話還挺奧妙。
金老爺站起身彎身行禮道:“既如此,金某也就放心了。金某無法辦到的事,閣下定當能做到。”
“閣下想必也知道了,我金家在北子洲的落魄。這些還不算什么,主要是我們金家人根本無法堂堂正正做人了。”
“她私逃的風聲不知么就傳出去了。當時我家已經訂婚的男女,統統被退了婚。男兒還好些,女兒們只剩下老死在家,在找不到合適的人家。”
“閣下不知道,后來我家的女兒們根本就無法再嫁出去。男兒們為了傳宗接代,只得娶了些小門小戶人家的閨女,甚至是村姑。可是她們可以生孩子,卻不會教孩子。如此,我金家男兒一代不如一代。”
“生下女兒們,是我們家最害怕的事情。金某自己就有兩個女兒,都已經雙十年華,卻無人問津。這次我之所以會跟著席立老弟來京城,也是想打破僵局,為我金家尋得一絲生機。”
馨寧雖然已經聽喜鵲說過一遍,如今再聽當事人親自敘述,心中不免唏噓。
京城不是也沒發生過此類的事情,基本上這樣的人家也都是舉家搬遷到無人認識的地方去,然后重新開始。
祁修遠則道:“金家之所以到今天這種地步,也不是只是因為她私逃的緣故吧。”
金子木一怔,最后苦笑道:“閣下所言極是。家門實在不幸,在她私逃后的第二十個年頭,金家又有一位女子私逃了。”
此言一出,除了祁修遠面無波瀾。
馨寧和喜鵲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
“讓夫人和席立老弟見笑了。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金子木一臉的羞愧和悲戚。
一個家族,二十年內私逃兩個女子,平均每十年一個,也是天下少有。
誰敢和這樣的家族結親呢。
還......還真是家門不幸。
馨寧問到:“冒昧問一下,這第二位出逃的姑娘在金家是......”
祁修遠看了一眼馨寧。她可不是愛八卦的人。
“不巧的很,這第二個正是金蓉同母哥哥的女兒。”金子木羞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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