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貴

第145章 齊王夫婦

齊王今天回到王府,本打算直接去柳側妃那里的。

經過清安院門口時,不知怎么就想到昨夜在承恩侯府,陳安寧趴在桌上顫抖的肩膀和壓抑的嗚咽聲。

腳就不由自主的踏進了清安院。他第一次覺得這個清安院太冷清了。

要不是這個院子是王府最好的院落,是他當年親自選的他們大婚的院子。他都要錯亂的認為,他進了冷宮。

院子里的下人們見他來了,遠遠的行了禮。

他進了正房,屋子里的宮人們停下收拾,向他行了禮也出去了。

后來又進來一個宮人給他上了一壺茶,一盤子糕點,又出去了。

一切倒是井然有序。

就是太冷清了些。

平常她在那兩個側妃那里,哪個院子里不是人來人往,屋子里花團錦簇的。

他轉進寢居里,淡淡的一股幽香。

他站子床前,看了一眼那個他不曾來睡過幾次的紫檀拔步床。

屋子里的擺設,似乎還是印象中的樣子。

哦,墻角那里多了一盆長壽花,還多了一張美人榻。

他挑挑眉走到美人榻前,上面還放著一本游記。

嗯,就是她常看的那本游記。都被她翻的書頁邊角有些起毛了。

齊王拿起那本書,坐在榻上。

書的中間,露出一點像金箔的東西。

他打開一看,原來是一片金葉子。他捏起來看了看,想來她是拿這金葉子做書簽的了。

俗!齊王笑著搖搖頭。

掃了兩夜書上的內容,寫的是一個叫木族的部落的風土人情,寫的還挺有趣。他不禁又多看了兩頁。

直到宮人進來掌燈,他才發現他不知不覺把那本游記從頭看了一大半了。

而且還愜意的斜靠在了她的美人榻上。

他不禁皺眉,這屋子里也不知道是什么香,倒是寧神。

“把茶水和點心給我端進來。”齊王吩咐掌燈的宮人。

他一邊喝茶,一邊吃著他從沒吃過的一種又甜又辣的糕點。

“什么東西,奇奇怪怪的味道。”他皺眉一邊吃一邊嘟囔。

又舉著書繼續看了起開。

手再次往盤子里摸時,什么也沒摸到。

他定睛一看,那盤子味道奇怪的點心,竟讓他吃完了。

他不禁又皺眉。

馬上都要吃晚膳了,他吃了這一盤子鬼東西,晚上可不好消食,

正懊惱間,外面傳來大步的走路聲。

是誰走路這么風風火火的

念頭才起,就見陳安寧踏步進屋。

她似乎也沒看到他。竟然從踏入寢居的那一刻,就開始脫衣服。

一路脫到屏風后面時,基本身上就只剩一件肚兜和一條褻褲了。

他目瞪口呆的看著屏風上的身影,揮手讓東風出去。

齊王聽見湯池里嘩啦的水聲,皺眉。

這個女人竟然這么豪放。也不看看屋里有沒有人。

萬一屋子里坐的是其他男人,可怎么辦!

但是他又馬上否決了這個想法,這是他齊王府,是他的正房寢居,哪個男人敢進來。

不過這個女人真的是,行為太不檢點了。

齊王撂下書,起身去湯池準備說說陳安寧。

他轉過屏風進了凈室,眼前的情景讓他腳下一頓。

只見陳安寧的頭枕在湯池的沿上。身子大半都掩在水下,雪白的胸脯一半都露在水面上,蕩漾的水面輕輕起伏,讓她胸前的紅櫻忽隱忽現。

齊王欲要退出來,只是看著半間屋子大的湯池。

這女人該不會睡著,等會溜到池子里,淹死了吧。那可真是他齊王府的笑話了。

齊王又轉過身,走到陳安寧旁白,居高臨下看著湯池里的美色,呼吸一滯。

他定了定心緒,蹲下身子在陳安寧的側面,用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臉:“王妃醒醒......”

陳安寧一個激靈睜開眼睛,恍惚看見身旁蹲了一個人。

她迅速伸出雙手,抓住眼前之人的衣服,往水里一拉。

齊王萬萬沒想到,驚醒后的陳安寧竟把毫無防備的他扯到了湯池里。

陳安寧把人扯下水后,迅速游到池子的另一邊。她太大意了在湯池里睡著了,屋子里竟然還進了登徒子!

“陳安寧!”齊王毫無防備之下嗆了說,咳嗽道:“你瘋了!”

正在找逃路的陳安寧驚愕:“王爺?”隨機定下心來:“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王爺,趁人之危!”

陳安寧說著從池子里爬了上去,裸著身體出了凈池。

“你!你......”齊王被陳安寧大膽的行徑驚呆了。

半晌,齊王才回過神來,從池子里出來。

衣服濕淋淋的貼子身上,還滴滴答答的流水。

齊王索性把衣服全脫了,嫌棄的又到池子里,用陳安寧泡澡的水,粗粗洗了一把。

齊王裹著一片大布巾出來時,陳安寧早已換上了一身寬袍大袖的衣裙坐在燈下梳發。

看見他出來,陳安寧一臉溫柔的上來:“王爺,臣妾這里沒有您的衣服,可要讓人去哪位妹妹那取來。”

“陳安寧!你好大的膽子。”齊王還有些火大。

膽子大的敢把他扯到水中。膽子大的敢裸著身體若無其事的走了。

“臣妾惶恐,不知道您在說什么?”陳安寧一副溫婉無害的模樣。

齊王眨了眨眼,他都懷疑自己剛才看到的,是不是幻覺。

眼前的齊王妃分別溫婉端莊。

最終,齊王道:“讓人去我的書房給我拿一身衣服回來。”

齊王想,當年在陳安寧失去孩子這件事上,他的處理方法的確差強人意。看在昨晚她哭的那么傷心的份上,不跟她計較了。

夜晚,祁修遠一直坐在馨寧的床前陪她入睡。

午夜時,窗戶上響起了三聲叩擊聲。祁修遠慢慢站起身,吻了一下熟睡的馨寧的額頭后,站起身走出去了。

“世子,抓住了。”麻雀見祁修遠出來,立刻低聲回話。

祁修遠點頭,往山海院而去。

一身夜行衣的圖蘭被人點了啞穴,發不出聲音來,嘴里還被塞了一個汗巾子。

她被押到祁修遠的面前時,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想不到你還真來了。”祁修遠淡淡道:“帶上來。”

琉璃被麻雀也帶進了屋子里。她一臉憤恨地看著圖蘭。

圖蘭轉動眼珠看著琉璃,眼里閃過一絲不甘心的殺氣。

祁修遠伸出兩根手指一揮,示意押著圖蘭的侍衛,解了她的啞穴,抽掉她嘴里的汗巾子。

圖蘭一咬牙,臉上一陣錯愕。

“怎么,想咬藏在牙齒里的毒藥自盡。”祁修遠道:“剛才拿掉你嘴里汗巾子時,已經把毒藥帶出來了。”

圖蘭不可置信的望著那個侍衛。

侍衛攤開手掌,上面一顆綠豆大小的藥丸。

“琉璃,本世子可是救了你一命。”祁修遠道:“她今夜可是專程來殺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