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劉日給六皇子送去,就說,是孤送給他的禮物!”
回到東宮,太子想起被拔了舌的劉日,便冷冷的這般吩咐徐寅。
因為,那樣的人對他已經沒有了任何價值!
而,用來惡心,以及警告六皇子,卻是最好不過!
“是——”
徐寅說完,就彎腰往出退去。
“讓葉茗來見孤!”
剛退到門檻兒處,又聽到太子這般吩咐,徐寅趕緊轉身出去。
一路來到東宮后院兒,見那劉日在刷恭桶,徐寅指揮兩名侍衛道;
“把他捆了,帶走!”
“嗚嗚……嗚嗚嗚……”
沒舌頭的劉日一邊劇烈掙扎,一邊朝著前面的徐寅嗚咽大叫。
可惜,如今的他,連一個字都吐不出來,誰還在乎他的掙扎亂叫!
更別說,這是太子下的令,他就是吼破喉嚨,也沒人理會。
被堵上嘴巴,綁的跟粽子似的劉日,一路被押送到緊挨著皇宮的北外宮.西殿——六皇子的住處;
“不知徐公公,這是做何?”
看著被堵著嘴,五花大綁的劉日,六皇子心中很是不安,但面上卻表現的極為不解,甚至無辜的打問。
見此,徐寅心中冷笑他會裝,卻依舊恭恭敬敬的回話;
“回稟六皇子,咱們太子殿下說了,這奴才是他送給您的禮物,望六皇子好生收著!”
只這么一句話,六皇子心中大驚,臉色為之一變,就清楚太子已知他的所作所為!
即便如此,六皇子也不可能直接承認,反而一臉疑惑盯著徐寅怒問;
“太子皇兄,這是何意?”
“好生生的,為何要送本皇子這樣一個奴才?”
“難道太子皇兄,也同其他人一般要羞辱本皇子么?”
沉著臉怒問完這番話,坐在主位上的六皇子氣沖沖的就起身,想要躲進內室,好拒絕太子‘禮物’!
但是,徐寅又怎么可能給他這個機會?
“禮既已送到,奴才告退!”
說完,徐寅揮揮手,兩個侍衛放開劉日,跟著他揚長而去。
“你……你們……”
見太子的人在自己的地盤上這般囂張,且目中無人,六皇子氣的指著他們三人的背影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最后,太子的這份兒‘大禮’,他被迫手下!
至于要如何處置劉日,那就是他的事兒了!
……
“即日起,你親自帶人暗中監視關內侯,萬要小心,莫要打草驚蛇!”
看著跪在面前的葉茗,太子陰著臉沉聲吩咐。
“是——”
“與關內侯親近的人家,也不得忽視!”
“屬下遵命!”
突然又想起六皇子身份,沉默一會兒的太子接著又道;
“暗中打探一下,十九年前為嘉妃接產的穩婆,此事你親自去辦,務必細查細探,不要遺漏任何蛛絲馬跡!”
查別人,葉茗能理解,這怎么還查到后宮妃子的頭上了?
難道有什么隱情不成?
葉茗心里雖然好奇,但作為一個合格的暗衛,深知不該問的不要亂問,不該說的不要多嘴的規矩,便領命后就迅速離去。
……
神武侯府
小跨院堂廳,神武侯神色凝重的坐在主位;
前一段時間才清醒過來的長子,鎮國大將軍——虞馳正,坐在下手的右側。
次子,定遠將軍——虞嚴良,坐在下手的左側。
幾步開外的床榻上,躺著渾身纏滿布條,此時還在昏睡虞顧北。
門口廊下,虞戰南和姚吉二人一左一右站著。
見神武侯神似極其嚴肅,一直還不知道內情,亦未意識到虞家將面臨一場暴風雨的虞嚴良,挑了挑眉,在這種略顯壓抑的氣氛下首先開口;
“父親,您可是有何要事吩咐?”
虞嚴良以為,神武侯把他們叫到這里,是為了大侄子重傷又中毒一事,可看眼下這情況,好似又不像,便忍不住疑惑。
“是有要事與你們商量,也好讓你們心里有數!”
有數?
有什么數?
難道家里發生什么事了?
自打回京以后,家里病的病,倒的倒,作為唯一健全人——虞嚴良,卻整日待在軍中極少回家。
正因如此,加上他個人性格的原因,神武侯才對他隱瞞了有些事。
不過,虞顧北出事后,神武侯便覺得,有些事是時候讓他知道了!
“入京以來,家中大小事不斷,加之老夫如今上交兵符,暗中不少人在謀事,想要徹底除了咱們虞家……”
“父親!您……您何出此言?”
根本就沒意識到有這種危機的虞嚴良,猛的聽到這話,心中一驚,站起身來就盯著神武侯問,臉色已從嚴肅變為驚駭!
問出這句話后,對上神武侯那雙威嚴的雙眼,又慢慢冷靜下來,也意識到,他的父親不會無緣無故說這等話!
也就是說,他一定知道了什么!
或者說,最近一段時間內,發生了什么事!
這么一想,虞嚴良莫名的渾身一寒,整個人又緩緩坐回去,但雙眼從未離開過神武侯。
“你呀你!從小就是個心大的,如今……”
看著二兒子,神武侯滿心無奈,話說一半兒便又停了下來。
想想他也為人父,再說教有些不合適,便深深的嘆了口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就又開口;
“阿北遭人暗殺,其實不是第一回了……”
“甚子?難道大哥之前還遭過暗殺?”
“怎會?阿北他何時遭受暗殺的?”
聞言,門口的虞戰南,和坐在屋內的虞嚴良叔侄二人,異口同聲盯著神武侯驚問。
而后又察覺到虞馳正,和姚吉二人極其淡定的神色,便一臉疑惑的盯著他們打量一番,心里不由更加疑惑!
“父親,此事您也知曉?”
突然,虞戰南盯著父親問。
在二兒子的追問下,虞馳正神色略顯不自然,而后睜著眼睛就說瞎話;
“為父清醒后,聽你祖父與姚阿爺提起過此事!”
為了不暴露自己假昏迷一事,虞馳正拉著老父親和姚吉一起下水,說的那叫一個煞有其事,鎮定自若!
“原來如此!為何祖父與姚阿爺從未對我提起此事?”
心疼大哥的虞戰南,忍不住盯著自家祖父抱怨。
而后,還扭頭看向身旁的姚吉!
姚吉……
看也白看!
這種事他能亂說嗎?
“最近家中事多,老奴忙忘了!”
姚吉毫無壓力的,輕松化解來自虞戰南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