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申革,老子今日必取你性命!”
虞杳伏身在馬背上,剛轉過彎兒就見前面背對著他的壯漢,揮舞著手中三尺來長的彎刀,朝著嘴角帶血,胸口帶傷的宗申革揮去。
眼看那把厚重的長刀就要劈向宗申革的脖子;
突然,一不明物體從斜后方飛出,不偏不倚正中刀尖兒;
“鐺……”
四兩撥千斤的巧勁兒擊歪刀尖,早就發現虞杳的宗申革順勢就地翻滾,而后單膝跪地借力起身,完美的躲開了致命一擊,也讓手持長刀的漢子憤怒轉身;
待他看清騎在馬背上瘦小的虞杳時,銅鈴般大鼓,滿含怒火的的雙眼立即轉為不屑,而后輕蔑的上下打量正在盯著他打量的虞杳,揮舞著手中的長刀叫罵道;
“哪里來的黃毛小兒,敢壞老子的事!”
他喊話之間,圓滾滾的肚子上肥肉直晃,濃密寬雜的眉毛上下抖動,銅鈴般大而鼓的雙眼,更是帶著一股狠勁;
不遠處的地上躺著幾具尸體,還有虎視眈眈盯著宗申革的兩名漢子,此時都分神打量起半路殺來的虞杳。
“哼!口氣不小!”
一聽這肥膩漢子在她面前自稱‘老子’,勒馬停在三丈開外的虞杳冷哼一聲譏諷。
那油膩肥漢許是眼神不好,盯著眼前騎在馬背上,一臉不屑,居高臨下的虞杳細打量一番,突然露出淫笑;
“原來是小公子!長得但是極為合本大爺的胃口!”
說完,油膩肥漢一臉滿意的笑出聲,舉在手中的長刀緩緩放下,顯然他沒把眼前瘦弱的虞杳放在眼中!
后面一身重傷的宗申革,聽到油膩壯漢的這番話,以及回蕩在耳邊讓人作嘔的笑聲,咬牙握緊手中的長刀,朝著虞杳喊話;
“小公子快走,在下應付的來!”
說完,宗申革朝右側的一壯漢主動出擊。
他的喊話讓前面油膩肥漢極其不滿,扭頭咬著滿口黃牙大聲下令;
“給老子,宰了他!”
“是——”
后面的兩名漢子大聲應著,齊齊朝宗申革攻擊。
“啊……”
突然,油膩肥漢發出一聲慘叫,一手捂著脖子緩緩轉頭,一臉不可置信的惡狠狠盯著,騎在馬背上的虞杳。
“你……你敢同腦子玩兒陰的?”
說著,他瞪著那雙銅鈴大眼,暴鼓的眼珠子有種隨時脫離眼眶掉落的感覺,滿口黃牙更是咬的‘咯吱’作響,然后拿下捂著脖子的左手,看了看蔓延在手縫的鮮血,瞬間暴怒,刀指虞杳怒吼;
“你他娘的,老子宰了你!”
說著他揮舞著長刀,根本不管脖子上指甲蓋兒大小,正涌動鮮血的傷口,迅速朝虞杳而來;
他每走一步,血腥味隨著濃重的殺意迎面而來,虞杳卻坐在馬背上不為所動。
兩丈……
一丈半……
一丈……
眼看掄圓的大刀就要砍向馬頭,虞杳猛拉韁繩,初一前腳離地,大聲嘶鳴;
而后,初一原地一轉,前蹄落地的同時,后腿起跳猛踢,一蹄子直接踹向肥漢的肚子,將他直接踹倒在地;
這時,虞杳跳下馬背,抽出掛在馬鞍上的長劍迅速逼上去,在肥膩漢還沒反應過來之際,朝他的胸口刺去;
“嗤……”
肥膩漢子雖然一身肥肉,但反應極其迅速,原地打滾躲過致命一擊,但是左肩被虞杳劃傷。
此時,狼狽躺在地的他,終于正視眼前瘦瘦小小的虞杳。
“你……你是何人?若就此離去,此事不予追究……”
“若不離去,你該拿我如何?”
虞杳冷笑著反問,在肥膩壯漢逐漸陰狠的眼神兒下,突然再次發起進攻,朝著腹部刺去;
“鐺……”
肥膩漢雖然躺在地上沒空起身,但手中的大刀揮舞的極其厲害,并且卻無誤的擋住了虞杳這一擊。
由于力量懸殊,虞杳被他揮開連退幾步才穩住腳步,那油膩肥漢借此打滾起身。
而不遠處的宗申革,也被兩名壯漢死死纏住,看樣子應付的有些吃力。
突然,虞杳調轉方向,朝著刺向宗申革后背的壯漢攻去,油膩肥漢自然不愿意她得逞,在后便追擊;
他塊頭大,力氣大,但論靈敏度,遠不如嬌小玲瓏的虞杳;
“噗嗤……”
一劍將偷襲宗申革的壯漢刺穿后,虞杳迅速拔劍,轉頭就對付欺身而來的油膩肥漢;
“小子,受死!”
“鐺鐺鐺……”
油膩肥漢揮刀砍向虞杳頭部;
知道兩人力量懸殊,虞杳連連后退,必其鋒芒,而后借機閃步上前,選擇近身攻擊;
不知何時虞杳手中多了一把匕首,在油膩肥漢用力揮出長刀時,她下腰躲避,柔韌身體的翻轉一圈后,手握匕首,用力朝他右側腰刺去;
“嗤……”
“啊……”
速戰速決,抽出匕首后虞杳迅速后退至范圍,而后死死盯著怒目圓睜,痛苦大吼的油膩肥漢;
“該死……我要宰了你!”
即便側腰被虞杳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面色如灰,渾身冒汗,油膩肥漢依舊咬牙挺著,揮著長刀再次朝他砍來。
這次,虞杳卻沒有躲避,而是選擇正面直迎;
“鐺……”
長刀與匕首相撞之際,虞杳原地起跳,膝蓋重重撞向油膩肥漢的下巴;
“咔嚓……”
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沒等他反應過來,虞杳再次出擊,抬腳再次朝他肚臍下方三寸之處踹去;
“啊……”
慘叫響徹云霄,不遠處的王二石等人聽的一清二楚;
就是剛斬殺了壯漢的宗申革,看著這一腳,也不由覺得疼!
“你……該……死……”
油膩肥漢疼的跪倒在地,面色慘白,渾身顫抖,捂著兩腿之間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即便如此,那雙銅鈴大眼死死盯著虞杳,恨不能活吞了她!
“你是何人?”
此時,虞杳手握匕首,盯著他慢悠悠的問,那模樣,懶散中透著殘忍,任誰也不相信,這么好看的人會有這般狠辣的手段!
“你……”
想撂幾句狠話,奈何身體的疼痛讓油膩肥漢說不出一句話,只能咬牙挺著,只是低頭的瞬間,銅鈴雙眼劃過陰狠;
“當心……”
“嗤……”
隨著不遠處宗申革大叫提醒,鮮血濺落在地,猶如盛開的妖艷花朵,突然偷襲的油膩肥漢脖子一歪,保持詭異跪姿,沒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