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回來啦!”
“真的,在哪兒?”
“公子,您路上走的可好?”
“公子一路辛苦,快進帳篷歇歇!”
“公子,請喝茶!”
“公子……”
虞杳幾人剛到自己的地盤兒,不知哪個高喊一聲,之前被她救的那八個姑娘一股腦從帳篷里跑出來,圍上來就七嘴八舌噓寒問暖,擁著她進了主帳,端茶倒水,打水擦手,旁人絲毫插不上話,也讓虞杳有種唐僧進了盤絲洞的錯覺!
站在帳篷門口的宗申革、柯丞、敖通、大齊、王二石等人,也只有羨慕的份兒!
就說,他們到底差哪兒了?
他們站在門口兒問都沒人問,虞杳已經擦完手臉,漱完口,坐著喝上茶了!
人和人的區別怎么就這么大?
這里唯一一個知道虞杳真實身份的柯丞,多少有些哭笑不得,合著假男人的魅力,比他們這些真男人還要大不成?
轉念一想,虞杳都能把他從險境背出去,這點小事又算什么?
而宗申革,好歹也是一族之長,看著眼前被女人團團圍著的虞杳,心里多少有些不平衡!
而初來乍到的熬通,以為眼前這些鶯鶯燕燕,是他家公子的小妾之類的,心里多少有些詫異;
再看看虞杳那小身板,擔心她會吃不消!
不得不說,操心挺多!
“咳咳……”
終于看不下去的宗申革,用咳嗽聲提醒被幾個女人圍著的虞杳,他們還站在門口。
“進來坐啊!”
終于看見幾人的虞杳淡定開口,他們這才邁進主帳,各自落坐,而幾個姑娘也識趣,趕緊退下去準備飯菜。
接著,在附近忙碌著割草的姚黑子、常水等人也聞訊趕來,進帳篷同打招呼。
正好人也到齊,虞杳指著敖通向他們介紹;
“這位是敖通,以后是自家兄弟,你們互相熟悉一下,彼此多多關照!”
“敖通兄弟有禮,我是姚黑子,二十有四,年歲若比你長,你就叫聲黑子哥,若比你小,直接叫黑子就成!”
見到自家公子完好無缺的回來,姚黑子心情大好,第一個起身和敖通打招呼。
“黑子兄弟有禮!”
“敖大哥有禮,我是常水!”
“敖兄弟,我叫鐵頭,往后多咱們互相關照!!”
“敖通兄弟……”
一時,主帳篷一個接著一個的熱情打招呼,將人生兩地,還有些拘謹的熬通問的心里發暖,沒一會兒就和他們打成一片,打心里愛上這里,更加慶幸自己的選擇!
接下來,虞杳開口宣布正事;
“察圖作死了,往后這一帶可以徹底安寧了!”
后面那句話基本上沒人聽到,他們滿腦子都是‘察圖作死了’!
且大家心里都清楚,察圖作一定是被他家公子給弄死的!
瞬間,所有人熱血沸騰,激動不已,用炙熱,崇拜的眼神盯著坐在主位,淡定喝茶的虞杳。
就是宗申革和柯丞二人,眼神也格外真摯,熱切!
“公……公子,察圖作到底有多厲害?”
一直很好奇傳聞中第一惡人——察圖作的姚黑子,不由問出大家的心聲。
但是,這個問題還真有些難以回答!
起碼對虞杳來說是這樣!
見她端著茶杯皺眉不語,眾人也跟著懸起心,疑惑不解;
他們公子怎么這副表情?
難道察圖作是病死的?
還是被旁人給弄死的?
不會這么巧吧?
“直接抹了,根本沒跟我交手!”
實在不知道怎么回答的虞杳,最后只能實話實說!
眾人……
又是這樣!
怎么聽語氣,他家公子還挺惋惜?
于是,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么!
“所以,他到底有多厲害,我真不知道!”
行行行,知道了!
別解釋了!
都被抹了脖子,還有什么可厲害不厲害的?
“不過,察圖寮沒被我弄死!”
“噗……”
“咳咳咳……”
“咣當……”
怎么還扯出個察圖寮?
難道公子打算宰一送一嗎?
“怎么回事?”
“公子,這又是怎么回事?”
當即,宗申革和柯丞二人,異口同聲開問。
“正好察圖寮在府中,宰了察圖作后,放了一把火沒把他燒死而已!”
虞杳掐頭去尾,省略經過,寥寥幾句話就帶過,且沒有再多講的意思。
見此,滿心好奇的眾人看向大齊和王二石,以及車高高,敖通四人,見他們人齊齊搖頭,表示什么也不知道后,其他人這才歇了追問的心思。
此時此刻,所有人對虞杳充滿敬畏!
但是,坐在一旁的宗申革心里極其不是滋味;
他傾盡全族之力,和察圖作的人斗了這么多年,一直處于被動,吃虧狀態,甚至連察圖作本人都沒見過一面!
可是虞杳一出手,不但解決了他的心頭大患,還替他報了殺父之仇,滿心感激的同時,宗申革多少有些挫敗感!
好在他選擇和虞杳成為朋友,不然的話……
想到這兒,宗申革豁然開朗,看向虞杳的眼神除了感激,還有滿目喜幸!
不管怎么說,這都是一件大喜事,宗申革大手一揮就命手下宰了兩頭肥羊,晚上他們圍在火堆旁,吃著烤全羊肉,喝著烈酒,聊著開心的事,不知不覺都喝多了!
翌日醒來,已日上山頭,虞杳摸著昏昏沉沉的腦袋懊惱不已,暗自警告自己,以后不許再飲酒!
起碼,不能醉酒!
在這里停歇了十天,大伙兒又新蓋了兩排馬廄,將過冬的草料準備充足,看著不遠處的馬群和羊群,虞杳知道,今年他們走商的時間不多了!
滿打滿算,頂多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現在已八月底,說不定九月就會下雪,那樣的話,一個月的時間都不到!
這三次商隊換的牲口,加上宗申革給的,總共有五十二匹馬,一百二十頭羊,三頭牛,這些牲口說多不多,但一個冬季下來,也需要不少草料;
考慮到這里地方寬敞,虞杳便決定全部留在這里喂養。
再說,已有十來匹母馬懷孕,多半兒的羊生崽,這里也可以發展起來。
畢竟,這地方可是她拿下來的,沒道理讓宗申革全占了去!
這些事兒相對來說都很簡單,最讓人頭疼的是,那八位女子的去留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