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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皇宮
處理完奏折,急匆匆要去東宮的太子,才走到暖巷,就被進宮給嘉妃請的伏憐瀅給堵住。
兩人照面的瞬間,太子臉色就鐵青,想起還未徹底排除的某種關系,以及前世兩人的種種,就惡心的胃中翻騰,喉結不停上下滾動。
然而,好似特意在此等候的伏憐瀅,整個人氣色大不如前,但也不難看出精心打扮過,綰起的發髻上別著一支金枝步搖,黃丹百褶宮裙外,披著一件芯木色白毛邊斗篷,腳上一雙琥珀綴有米珠的宮秀緞鞋,可以看出日子過得還不錯。
在看見太子的那一刻,她明顯一愣,好看的雙眼中立馬泛起一層水霧,深情而悲切的盯著太子,低低、柔柔喚道;
“太子殿下……”
“滾——”
太子臉上帶著毫不遮掩的厭惡之色,低沉又嫌惡的低吼,甚至連看都不想多看她一眼,就要躲得遠遠的離開。
可是,本就不寬的巷子讓他躲無可躲,錯愕過后的伏憐瀅,更是淚眼朦朧上前兩步擋在巷子中間,哽咽著繼續糾纏;
“太子殿下,瀅兒只是想見見您,您為何這般……”
“讓開!”
不想多言的太子冷冷呵斥,眼神至始至終越過伏憐瀅看向前方,此時已咬著腮幫子,極力隱忍情緒;
但是面前不知死活的伏憐瀅,讓他忍不住緊握袖中雙手成拳,戾氣也從眼低慢慢升起!
“太子殿下,您為何這般絕情?”
突然,伏憐瀅以一副受害者的者的姿態,流著淚質問太子;
那樣子,就像她被太子辜負一般!
而此時,太子額頭的青筋已經鼓起,喉結也滾動的愈加頻繁,整個人就跟快要爆炸的氣球一樣,只差那最后一口氣了!
“太子殿下,瀅兒……瀅兒心里有您……”
“啊……”
一聲慘叫響起,伏憐瀅被忍無可忍的太子一腳踹飛。
沒錯,就是踹飛!
而且撞到巷子的墻上才落地!
此時,正抱著肚子,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拖出去,交給祁容實,讓他管好自己的女人,若有下次……”
“孤不介意……臟手!”
太子一臉嫌惡的說完,看都沒看一眼縮在墻角的伏憐瀅,帶著徐寅急促離去。
而葉開,則揮揮手,示意身后的兩個宮衛將人拖走,并冷冷叮囑;
“務必按太子殿下的命令,傳話給六皇子!”
兩人大聲回答著,就拖起地上縮成一團的伏憐瀅,朝另一頭迅速離去。
站在一旁的丫鬟——琥珀,早已嚇破了膽,一聲不敢吭的小跑追上去,心里卻知道,回去定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然而,一身戾氣的太子,還沒到東宮門口,就被急匆匆追來的冉拾給叫停了;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陛下……陛下他中毒了!”
冉拾的話給太子驚的面色可怕,當即就折返往回走,冷硬成冰的聲音卻忍不住出口;
“剛才好好的,怎會突然中毒?”
太子處理完公務,才去后殿看過順安帝,見他睡得安穩,這才想去東宮地牢走一趟的;
不成想,就這一會兒功夫,睡覺的人卻突然中毒!
“回太子殿下,陛下醒了口干,喝過水后就突然吐血……”
“任太醫可在跟前?”
“是,任太醫診過說是中毒,奴才這才跑出來傳話的!”
冉拾說完,太子匆匆而行的腳步突然一頓,心底莫出涌出一股不安;
接著,臉色驟變,看著身側的葉開就急吼;
“快,前去護駕!”
葉開答應著,立即朝順安帝歇息的宮殿奔去。
而太子,也顧不上任何威儀,大步在后面跟著,可是越想心里越急,越急就越按耐不住,最后索性也跟著跑起來,直到一路進后殿,看見靠在床頭坐著,臉色慘白如紙的順安帝,他才松了一口氣;
“父……父皇……”
“朕無礙,你……不必擔心!”
見衣袍凌亂,面色朝紅,上氣不接下氣,虛弱的順安帝出聲安慰。
而此時,葉開端著茶壺上前;
“殿下,這壺茶有問題!”
一旁的任太醫也趕緊開口;
“葉統領說的沒錯,就是這壺茶被人動了手腳,好在陛下喝的不多,并未造成太大的傷害!”
任太醫的話讓太子松一口氣的同時,臉色也愈發難看,轉頭看向明公公;
“明公公,這茶平日里都是由誰沏的?”
太子才問完話,一旁的冉拾上前兩步恭敬回答;
“回稟太子殿下,陛下龍體欠安后,沏茶之事一直由奴才看管,不過近幾日陛下換了口味,所喝茶湯皆由宮女——江蔡兒沏泡……”
冉拾說完,太子扭頭一個眼神,葉開轉身就又出去。
只是很快他又進來,朝太子搖搖頭道;
“殿下,人已死!”
人已死?
須臾,所有人面色一沉,都意識到此事不簡單!
“查!滿宮上下徹查,與這賤婢接觸之人,一個都不許放過!”
有了太子令,葉開再次轉身出去,打算將這皇宮里里外外都翻一遍。
“父皇,您覺得如何?”
壓下心中的怒氣,太子上前兩步,緩緩問精神尚可的順安帝。
“無礙,你不必憂心!”
“父皇安心,不會再有人傷害您!”
太子的話說的極為堅定,是對順安帝的保證,也是給自己的命令!
說完,見順安帝一臉疲倦,就上前小心的扶著他躺下,看了一眼明公公后,就示意任太醫外面說話。
二人一前一后來到外殿,太子滿目戾氣看向窗外,好一會兒后才冷冷問;
“父皇他……”
“太子殿下莫要太過憂心,好在陛下喝的不多,又被積淤的痰濕盡數頂了出來,好生調養一段時日也就無礙了,不過……”
“照實說!”
“入冬來,陛下身子一直不大利索,這次中毒,多少傷著了根本,再也經不起任何波折……”
這話太子怎會不懂?
萬幸,順安帝身體沒有太大問題,不然,太子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來!
“任太醫可知,此毒出自何處?”
順安帝雖然沒事兒,但是此人其心可誅,太子是萬萬不能容忍的,就想問個清楚明白。
“此毒倒也尋常,精通毒理之人皆能配制而出,難就難在這度,配藥之人似乎并無奪人性命之意……”
并無奪人性命之意?
那為何……
突然,太子想起剛才半路堵住他的伏憐瀅,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當即面色一驚,朝外大叫;
“來人!”
“殿下——”
禁衛隊長楊寬,立即進殿。
“帶人去東宮,要快!”
見太子神色倉惶,楊寬立即帶人跑步朝東宮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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