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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七章 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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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七章無用

第六百四十七章無用

小熊孩子的親媽,大房的那位大奶奶,更是嘖嘖稱奇,她這個坐不住的小兒子,居然也學會安安靜靜地讀書寫字。

許大福自然也知道自家小子和六弟妹之間,發生的這一連串的事情,看到如今,多少有些吃驚:“可算是有人能制住這個小混球,他娘心軟,從來管不住他。”

許二老爺挑眉,關注點卻不同:“咱們這位弟妹,原來是個使奇門兵器的高手。”

兩兄弟一對視,便又有幾分鄭重。

江湖上但凡用奇門兵器,還能用得好的,大部分都是頂尖的高手,而且神秘,有背景,有靠山,屬于絕對不能招惹的人。

沒有底蘊,也學不會那些偏門的技巧。

“要是當初出海,咱們家有這么個高手,也不至于那般被動,連老爺子都丟掉了性命。”

許大老爺嘆氣。

兩兄弟想起舊事,都有些難受。

許二老爺剛想說點什么,外面小廝忽然來報,只道薛將軍遣人送來請柬,邀請許家大老爺到南山居做客。

“薛將軍特特叮嚀,務必請咱們六奶奶也去。”

兩人面面相覷,驚疑不定。

最近天氣異變,忽然又落了雪,到是不大,細雪落地成雨,卻更是煩人。

天也冷得厲害,到比那幾日大雪時還更潮濕。

春雨把自家奶奶那幾身厚衣服都拿出來,架在炭盆上慢慢烘烤。

一面剛剛烤得差不多,衣服也變得蓬松柔軟,外面就有人來傳話。

“大老爺請六奶奶過去一趟,薛將軍邀請奶奶去赴宴。”

連帖子都送到了。

帖子寫得極正規,字雖然不算好,卻工工整整,字里行間也充滿敬意。

春雨一眾丫鬟都不禁愣住。

方若華微微蹙眉:“……只怕是宴無好宴。”

想了想,又一笑:“有點意思。”

她并沒有太把這張帖子當回事,眼睛一瞥掃了一眼直播間的大屏幕,忽然低聲笑道:“老天爺還是很給面子,沒有把事情做絕。”

許大福卻驚出一身汗,甚至顧不得合不合適,匆匆來找方若華,見面就苦笑:“薛將軍和郡王府的人在南山居宴請那一幫子強盜,卻找我們作陪,這是個什么意思?”

方若華莞爾:“大哥想太多了,既然薛將軍下的帖子,怕也只是想震懾對方一下。”

這話客氣,其實怕還帶著幾分羞辱對方的意思。

方若華一介女流,當日可沒少殺死海寇中的精銳騎兵。

海寇們自以為英雄了得,看不起南安城的將士,可卻讓一個女人壓著打,難道不可笑?

許大福其實心里也明白,只是嘆氣。

他許家根基淺,無論是郡王府,還是那些殺千刀的海寇,任誰都惹不起,只盼著火不要燒到他們頭上才好。

許大福還不糊涂,若是換個糊涂鬼,恐怕都要怨起方若華,覺得她這個女人是個麻煩。

南安城

城內最雅致的留香街沿河而建,無數精巧小樓坐落岸邊,畫舫和漁船在河中穿行。

歌姬舞女們光明正大地憑欄而坐,媚眼生波,總能與任何一位恩客結成宿世情緣。

南山居便是城里最大的酒樓。

聽聞是當年公輸斷,公輸先生設計督造,外看平平無奇,但內里卻每一處都十足舒適,連當年先帝踏足此處,都贊它世間無雙。

可惜公輸先生乃是天下奇人,陛下也遍尋不著,否則恐怕早請回京去了。

此時還沒到飯點,可南山居已經十分熱鬧,二樓正中高臺上,十幾個姿容一流的名妓登臺獻藝。

這些名妓,全是南安城大青樓的,雖不是頭牌,卻也屬于精心調校出的美人,來此獻藝也是為了打響名氣,只要揚名,傍上個把豪富的客人,身價自會水漲船高。

別看海寇剛剛侵擾,南安城又是連年災荒,老百姓們的日子幾乎要過不下去,士紳豪富人家的子弟依舊醉生夢死,千金一擲也絲毫不覺可惜。

二樓東北角處,上首位置坐著一個身量極高,膀臂腰圓的大漢。

大漢身穿紫色貂皮大氅,頭發濃密,被赤金的緞帶束起,皮膚黝黑,一雙眼微微瞇起,抬頭打量臺上的歌姬:“你們的美人細膩的很,只可惜每次帶回咱們龍王島去,總是用不長久。”

他身邊另一一身短打打扮,膚色卻白,長相斯文的男子輕輕一笑:“無妨,用壞了扔掉便是。”說著,手持折扇,虛虛地指了指遠處雕梁畫棟,美輪美奐的園景。

“大周的人,擅長創造財富,也能養出美人。”

他展開折扇,眉宇含笑,“只要我們的鋼刀磨得鋒利,我們的戰船造的堅固,這金銀財寶,美人絕色,豈不是唾手可得?”

薛平生心里一堵,臉色登時陰沉。

左右聽見說話的客人們也齊齊轉頭,怒目而視,目光落在對方脖子上刺的青黑色飛鷹刺青上,卻是瑟縮了下,低下頭不敢多言。

穿紫色貂裘大氅的那漢子,卻是仰頭大笑:“不錯。”

說著,他就轉過頭四下看了看,隨手一指,指著一個古舊的門臉,“那一家的酒好,給我弄個釀酒的回島上,老龍王正愛這一口。”

他掃了兩眼,對著臺上的歌姬搖搖頭,“這些也就能將就,老龍王怕是不喜歡。”

身邊幾個漢子大笑,口音略有些古怪,“老龍王不喜歡沒什么,咱們弟兄正缺女人暖被窩,帶走帶走。”

他們說說笑笑,十分熱鬧。

周圍的客人們心生戒備,個個是敢怒不敢言。

坐得遠些的客人們,不禁嘆了口氣,私底下嘀咕:“朝廷也太沒用了些。”

堂堂大周朝,早年也是出過言將軍那樣力壓北蠻,南鎮亂賊的大將,可近些年來,當兵的都是些慫貨,但凡是鬧個兵災,朝廷也只知道安撫再安撫。

有什么用?

數年下來,也不過是被劈裂了身上圍著的那層遮羞布,露出毫無遮攔的軟弱,別管是哪里來的野狗,都敢上嘴去撕咬。

帝都附近的州府到還太平,但像南安城這樣沿海地段,卻是年年被海寇侵擾,每年敗多勝少,便是勝也是慘勝,打一仗下來,一年的辛苦便得全折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