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相當精彩!”
陳容看完這一場,熱烈地鼓了鼓掌。
“趙侍衛的重劍有開山劈海之勢,陳棋的身手靈詭如精魅,你二人這場對決真是讓人大飽眼福,實在痛快!”
“大少奶奶過獎,如此重譽,小人實在是……愧不敢當。”
趙成業的沮喪不是陳容兩句話就能安撫好的。
“趙侍衛何必如此執著于勝負?”
陳容見他垂頭喪氣,忍不住開導了兩句。
“勝負乃兵家常事,這還是原先趙侍衛告訴我的呢!”
趙成業抬頭望了陳容一眼,立即低下了頭:
“多謝大少奶奶開解,是小人過于執著了……”
他灰敗的臉色終于有了點生氣。
“對,你能這么想真是再好不過了……”
陳容見他聽進去了勸告,笑容也變得越發真摯了。
“我與陳棋接下來還有一戰,趙侍衛可還有心思留下觀戰?”
“多謝大少奶奶,小人恨不得翹首以盼。”
趙成業對著陳容拱手。
“那也好。”
陳容點點頭,又看向了陳棋。
“你剛動過手,休整片刻咱們再比,你看如何?”
陳棋一邊平復著體內的真氣,一邊應道:
“都聽大少奶奶的,小人沒有異議。”
“那就先休整一刻鐘吧!到時候你的體力差不多也恢復了,也免得我勝之不武……”
陳容迅速下了決斷。
姜銜聞言,對姜四吩咐道:
“去把我書房右手邊抽屜里收著的那支懷表拿過來!”
“這怎么好意思呢?”
陳容聽了本想勸阻一二,卻被姜銜攔住了:
“無妨,懷表到底精確些,正巧為夫也想看看令儀的身手……”
“那……好吧。”
陳容這么一點頭,姜四便拱手道:
“小人領命。”
說完他便拔腿往書房去了。
隨著造船業的精進,大揚從先皇那一代開始就有了海上貿易,懷表就是那時傳入揚朝的……
海上后來經過數十年的混亂和廝殺,海上貿易這塊肥肉最終還是落在了朝廷手里,懷表這種舶來品的流通也被控制在一個極其狹小的范圍內,可見其珍貴!
這也是陳容一開始不同意的原因,實在是懷表這玩意兒太貴重了,別說伯府了,就連她們侯府總共也沒幾塊兒!
姜四拿了東西,很快就回來了:
“少爺這表……”
他將東西交到了姜銜手上。
姜銜撫摸著表蓋兒上鏤空的花紋,往下一掰,里頭的的表盤露了出來,盤面像是平坦的圓形玻璃,底下一共嵌了十二顆寶石,真真是奢華無比!
“這懷表可真是下了功夫啊!”
陳容不過瞟了一眼,就被閃閃發光的寶石吸住了目光。
“你瞧這十二顆寶石,竟不帶一個重樣的!”
姜銜直接將懷表塞到了陳容懷里:
“你若是喜歡,那這表就送給你了……”
陳容把玩著長長的表鏈,最后套在了姜銜的脖子上。
“這表太貴重,妾身拿著也不敢用,夫君不如送些別的小玩意兒?”
她借著掛懷表的機會,順便替姜銜理了理衣領。
姜銜一想,他把表送人其實也沒什么,但要是被爹娘知道了,到頭來被記恨的還是令儀,想想便算了:
“那令儀若是有看中的,可要告訴為夫呀……”
“這個自然……”
陳容應付了一句,便催促道。
“這一場夫君可愿當裁判?”
“可。”
姜銜看著手里的懷表。
“那便從這時起,休整一刻鐘后,再進行比試,現在開始計時……”
陳棋體力恢復的差不多了,便和陳容一起活動筋骨。
“你可還記得當初約好的彩頭?”
陳容看著陳棋,不斷揮舞著手臂。
陳棋眼神一暗:
“自是記得……若是大少奶奶贏了,小人的身心從此都屬于大少奶奶,從此上刀山、下油鍋不在話下,可若是小人贏了,大少奶奶便要把家傳絕學玲瓏勁交到小人手上!”
“陳棋!”
陳斯聽了連忙喝道。
“你怎么能提這樣的條件?你如此行徑,將侯府、將侯爺置于何地?”
說完還覺不解氣,又向陳容諫言道:
“陳棋瘋言瘋語,大少奶奶休要答應她的條件!”
陳棋聞言,瞪了陳斯一眼,滿臉不樂意:
“你才瘋言瘋語呢!這是我和大少奶奶的事兒,你莫要瞎摻和!”
“你!你真是反了……”
陳斯快要被妹妹給氣死了。
“好了好了,都別吵了!”
陳容連忙出面調停。
“陳斯,正如陳棋所言,這是我和她的事兒,是早就說好了的,說到底其實與你無關……”
“就是,就是……”
陳棋連忙附和。
她本來想再多說兩句,卻被陳容凌厲的眼神給煞住了,這才不甘不愿地閉了嘴。
陳容收回目光,看向了陳斯,好言勸道:
“再說了,我既然敢和她賭,便自是有我的倚仗,你難道還信不過我嗎?”
“小人不是信不過小姐,只是……”
陳斯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都忘記要叫大少奶奶了。
“若只是過招,小姐又何必非拿玲瓏勁做賭注呢?就、就不能換成別的嗎?”
“少爺,這玲瓏勁真的是侯府的家傳絕學嗎?”
姜四整個人越聽越興奮。
姜銜面色不虞地點了點頭:
“陳家家訓:斬馬刀傳男,玲瓏勁傳女,但這代修習玲瓏勁的,便只有令儀一人,具體是怎樣的功夫,我也不知……”
“既然是家傳武學,那一定非常厲害……”
趙成業感嘆了一句,見姜銜看了過來,才連忙道歉。
“是小人失言了……”
“沒事!”
姜銜冷冷回了句。
但瞧他的臉色,根本不像是沒事兒!
趙成業瑟瑟發抖,只好拉了拉姜管家的袖子,對方啥也沒說,只回了他一個“你自求多福”的眼神……
趙成業(差點咬斷了小手絹兒):蒼天救我!
茜羅和絳英倒是一句話沒說,也不知是不是剛被罰了抄書的緣故……
但瞧她二人一臉焦急的模樣,可見她們的內心也不平靜。
陳容聽了陳斯一番話,沉默了半晌,才回道:
“我既然拿玲瓏勁做賭注,便是覺得你妹妹這個人,與玲瓏勁價值相當,你勸我換成別的,這一時半刻的,我也想不出……”
陳棋眼里突然升起一抹奇異的光。
“那不如就換成銀錢?”
陳斯腦子里靈光一閃。
“對了,小姐還不知道,妹妹她最喜歡銀錢了……”
陳棋眼里的光熄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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