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殿看著沈淵,滿臉的挑釁。‘看吧!藍小胖還是一如既往的在乎我!’
沈淵扯著蒼白的臉微微一笑,也不氣惱。薄唇微動,“幼稚!”
小孩子的把戲,他都好多年不玩了。
楚藍拿著十殿所謂受傷的手,翻來覆去瞧了幾遍都沒看到傷口,
小臉充滿著疑惑,“你哪兒受傷了?”
“喏!”
沈淵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著十皇子一副坦然樣子的伸出小拇指。不知道在哪兒挫傷了皮,連血都沒有,還好意思拿出來!
十殿避開楚藍視線,努力白眼過去,‘笑死你得了!’
“藍小胖!疼。”
裝不下去了,裝不下去了!
沈淵捋了捋衣袍,不緊不慢的站了起來,這么多年,今兒是難得的高興。
“十皇子,你今兒也不小了吧!”還以為在要奶呢?
楚藍也看出來十殿又在騙她,推開笑容滿面的十殿,鼓著氣呼呼的小臉轉身去牽沈淵。
好啊!又騙她。
“長尋哥哥,我們走!”
聽了這話,沈淵笑的格外燦爛,“好!”
“哎!小胖子。”
見小胖子是真的生氣了,十殿拍了拍臀部,屁顛屁顛的跟了過去,一副諂媚討好的樣子。
“這個要不要……”
楚藍很生氣,不想理他。
瞧著著實不像威嚴尊貴的殿下!
初一跟在后面也忍不住的發笑,十殿下就是每天努力逗小姐兒,逗生氣了又開始無下限的哄。
季風問:“你覺得你家主子更喜歡誰?”
初一不好說,小姐兒這年紀,即是需要照顧,更是需要玩伴。攝政王會照顧小姐,小皇子會和小姐玩……沉默了很久,“應該是殿下吧!”
雖然小姐兒每天生殿下的氣,說不理他了,卻也能很快和好。
再說了,攝政王可是要回大臻的。
“呃……”季風一陣憂心,打算說什么,還是決定咽了回去。
“那你要怎樣才不生氣?”
楚藍咬著手指,思考了老半天,“騎馬馬!”
像爹爹那樣的!
“好!”
初一急得想上前勸阻,奈何沈淵冷冷一眼掃來,帶著幾分威脅之意。
他就不明白了為什么他居然怕這個敵國的攝政王。明明攝政王年紀不大,還一副體弱多病的樣子。
沈淵揉了揉楚藍的頭,“即是如此,十皇子!”
終于坐上十殿肩上的楚藍不滿意了,和爹爹不一樣的,她都看不到雜耍。
楚藍癟了癟嘴,眼睛有一下沁出了水。
她小臉頹廢的看著人海里略微出頭的雜耍,下巴杵在十殿頭上。
嗚,看不到!
‘這丫頭是水做的吧!’沈淵取了串糖葫蘆給了過去。
“要不,到孤肩上來!”
十殿哼哼一聲,現在就看在藍小胖的份兒上,他先和病秧子和好。但不代表他容忍病秧子和他搶藍小胖。
“就你!”
就我!他雖是身體不好,但不至于差到連一個五歲的小丫頭都抱不起了。
楚藍揉捏著十殿的耳朵,視線似乎又被另一處熱鬧占領,“去!”她要看。
座無虛席的茶樓里,青衣白衫的說書人漫不經心的煮著茶,口中講著那從未流傳的故事。
說的好,聽客也忍不住的鼓掌,撒出賞銀。
尋了個二樓的空位,幾人點了糕點,坐下來聽書。
十殿覺得稀奇,讀書人是把錢拿去買筆墨紙硯了嘛,居然都是這身扮相。
尤其是他的老師,不能說……一把辛酸淚!
“是他?”沈淵諷刺一笑,什么時候他竟落魄到了這種程度,當真不嫌丟人。
季風得了沈淵的吩咐,拿著錢轉身下了樓。
楚藍抱著桃花酥吃得起勁兒,眼睛時不時往臺子上瞟,像一只偷吃的老鼠。
精致的大眼睛眨巴眨巴,“鴛鴦帳是什么?”
十殿正襟危坐,看似不好奇,眼睛還是止不住的往沈淵身上瞟。好奇病秧子怎么解釋‘鴛鴦帳’
雖然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
沈淵一臉寵溺的掛了一下楚藍的鼻子,對上那水汪汪的大眼睛。
不明白為什么?看著楚藍這丫頭,心里有種說不出的熟系感,就好像他在那里見過她……
可一個在大臻,一個在戎國,天南地北的,哪里見得著?
是他想多了吧!
“小孩子問那么多做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吃得太急,不小心噎著了,楚藍一下子漲紅了臉,生理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滴,說話都說不清楚了。
“難……”難受!咳,咳。
十殿手忙腳亂的斟了茶,還險些潑了一身,滿桌子的水漬也沒顧得上。
“來,喝了就好了!”
“……”不知道喝水可能出事嗎?糕點膨脹很危險的。
沈淵抱起楚藍,讓她臉朝下,趴在自己膝蓋上。
“吐出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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