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一行三人相繼走近了大廳。
上位,一中年男子冷冷的哼,長發束于后,一身青色儒裝。濃墨的劍眉下,深邃的眼眸微微閃動。
“藍兒和裳兒回來了!”
“云叔叔……干娘,您也來了?”
“將軍、云城主、長公主!”時遠一撫寬袖,黑著張臉坐在了一邊。
福壽長公主走了下來,鳳目中,滿是慈愛。“許久不見,藍兒的這么大了。”
玉手抬起,揉著楚藍的頭,淺淺一笑,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楚藍才應當是她的孩子呢!“聽聞前不久你受了傷,可有大礙。”
“勞干娘擔心,藍兒已無大礙。”楚藍看著面前咫尺的女子,嘴上勾起淺淺一弧。
“楚將軍,我好不容易來一趟季城……”就把藍兒借她幾天。
楚江:我讓你來的?
“我給藍兒縫制了幾身衣物,走,我帶你去瞧瞧,合不合身。”說著,便拉著楚藍向外走去。
也不管楚江答不答應。
看著身側位子上,臉黑如包公的時遠,楚藍吐了吐舌頭,‘要她乖乖受罰?她又不傻!’
西廂房,
“藍兒便快及笄了,將軍可有給藍兒表字?”
談到表字,楚藍笑了起來。要知道他們之前爭的面紅耳赤,險些打了起來。
“是嗎?”大抵福壽也沒想到楚江這個看著沉穩的人私底下也會這么沖動。
“干娘怎么想著到季城來了?”以往寫信雖是常念叨,卻不曾大老遠過來。
戎國國力昌盛,自然不必和親聯姻來鞏固局勢,皇帝疼惜公主,下令,‘公主自擇駙馬!’
適齡的公主們都成了家,有了子嗣,偏是這位福壽長公主,芳齡雙十又五,卻未曾婚配。
有人說,‘公主沒有遇到心儀之人。’
有人說,‘公主在等楚將軍開口。’
外面眾說紛紜,楚藍也不由懷疑父親和干娘是不是有奸情,畢竟男未婚、女未嫁。
大人的世界,小孩子不懂!
楚藍晚上約了幾個姐妹兒一起放花燈,想著叫干娘一起。
福壽,“不了!”就怕到時候看到她,束手束腳玩不起來。
她叮囑了一番,獨自在河邊走動。
四面環合下,鮮紅的七座大鼓懸浮在水中央千燈輝映下,金色的花骨朵懸浮在半空中。
福壽記得,豆蔻年華季隨父皇三下載州,初見少年時一瞥驚鴻、再難相忘。
那年,她也曾站上鳳塔,入選鳳女。她在登仙臺,為他跳了《鳳凰于飛》。
“云少主求了什么?”那蓮花燈上,寫的是‘今日何日兮,得與王子同舟!’
楚藍抱著自己的花燈,遲遲不愿放飛。
雪白的燈籠,沒有其他裝飾,墨筆僅僅勾勒著一只可愛、膽怯的小鹿。
垂著耳朵,慌亂的眼神了透著三分驚恐。
她們記得,去年冬,一起出去冬獵時,一直未斷奶的小鹿亂撞進她們都視線。
那小鹿的眼神便是同花燈上的一模一樣,不同的是,這只小鹿毛眼底還有一絲狠厲。
就像,對,就像疾風嶺那頭狼王。
“楚藍你怎么一個字都沒寫啊!”
“來來來,我們給你寫!”
云裳嘲諷到,“得了吧林小小,就你那狗爬的字?先生都嫌你丟人。”
眾人點了點頭,小藍藍的字可是丞相教的,還用得著你代寫?
林小小:一天不懟我不舒服啊!
眾人:就是不舒服。
楚藍笑了笑,“不用了,這樣便夠了。”
她低著頭,眉眼里透著三分思念、七分愛慕。
他一定看得到的!
對嗎!
“看藍藍這個模樣,莫非是有了?”
“……”不和你們說了,我放燈去了。
尋了個空點的地方,楚藍依依不舍的松開了手,年幼時的一句承諾,她從來沒有當做戲言。
戎戰!
等我!
百里外戰神坡
白衣銀冠的男子遙望那漫天的花燈,手里把玩著一朵藍色的蓮花,“若黎!”
聽到這個名字,侍衛抬起頭,就看到蓮花花突然閃了兩下、花瓣也動了。
“神君!”亮了。
“小沒良心,本座喚你不應!”男子委屈極了,小聲埋怨道,枉費他穿越三千世界的奔波,為她收集散落的元神碎片。
他挑了挑花瓣,又挑了挑。
小蓮花又不動了。
傲嬌的小蓮花!
男子眉眼輕挑,戲笑道,“三火,本座想娶若黎!”
侍衛三火一聽,頓時感覺天雷都快聚集在自個兒頭上了,“神君!”你可不可以不做死呢。
“若黎本就是我未婚妻。”要不是那個什么玩意橫刀奪愛。
“······”神君你怕不是忘了,小蓮花還在!而且當初是誰豪氣的說,‘我就是娶那只丑兔子,也不娶天外天小公主。’
這么打臉真的好嗎,喔,他都忘了,神君打臉已經不是一回兩回了。
請記住本書域名:。筆趣閣手機版更新最快網址:.biquge9.cc